小黑蜗焦急的想到,但绝不承认自己是在担心。
羌宫把手里的阮檬小心送到那个兽医面前,声音不由自主的发沉,带着些命令的味道:“你快给看看,它怎么了!”
羌宫猛然站起来,也猛然抬起了脸,那张机具冲击性的脸一下子就怼到了兽医面前,兽医被吓了一跳,暗道这人怎么这么丑,还这么凶。再一看,才发现他的脸是被火烧的,所以皮rou才融化在一起,红且光滑,然后他便没那么紧张了。
这人再凶还不是个被毁容的可怜人,而且他有钱,为了这出诊看动物的报酬,他也不能失态。
于是兽医就赶紧凑到羌宫的手边,仔仔细细的朝那只看着状态就不对的小蜗牛看去,至于为什么不接过来,则是因为他直觉这人不会把蜗牛交给他。
可这一看,兽医的脸色也有些变了,心里也有些惊骇,眼见羌宫的面色越来越沉,显得那张脸越来越吓人,他便立马道:“先生,您这蜗牛的情况我也看不出来,我当兽医这么久,养了这么多年的蜗牛,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
全身变红,这蜗牛是得了什么病!
“您赶紧找医疗技术更好的兽医去吧,晚了……”晚了什么,兽医也不敢说,因为眼前的主顾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能再难看,满脸的风雨欲来。
可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在场的所有人和动物都知道,晚了,这只脆弱的小蜗牛可能就会死了。
因着兽医过于激动,他的声音并不小,阮檬的思绪才恢复了一点点清晰,他还在疑惑怎么周围出现了这么多的人,眼前还出现了一张大脸,他就从那张陌生的大脸上的双眼里看见了自己此时的状态。
它白白嫩嫩的身体变得通红,仿若身体里注满了鲜红的血ye,可所有人都知道,蜗牛身上并没有血ye,只有水,不可能会出现这种充血的状态。
登时,阮檬也被自己吓着了。不仅如此,它现在还感觉非常饿,非常非常的饿,像是进行了一场三千米马拉松,饿得能吃下两头牛。
它生病了吗?
它要死了吗?
小蜗牛阮檬呆住,忍不住感到有点悲伤,他这才活多久啊,为什么就要死了。这次死了,下次还能活吗?要是能活,他会再变成什么样呀,会不会变成一只比蜗牛还要脆弱的小动物。
许是阮檬真的被吓着了,那即将到来的死亡就像是一盆冷水泼在了它的身上,冷冷的,浑身的血都凉了,它身上的充血竟是消退了些。再过了一会儿,就完全消退了。
“诶?这是怎么回事?”
阮檬身上的充血褪去,从阮檬的角度,像是看着经历了许久,可在外人看来,他们只见到这只小蜗牛抬起了小脑袋,望了他们一会儿,低落的垂下小脑袋,不一会儿,身上的颜色便褪了。
这下,兽医是更不能理解了。
“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羌宫自然没错过小蜗牛的变化,然而他的心情并没有丝毫放松,甚至更加紧绷。
兽医老实摇头,“对不起先生,我还是不知道。”
他再次同情这个人了,他看起来很在乎这只小蜗牛,可这只小蜗牛很明显得了什么不知名的病。兽医自己也是养宠物的,兽医院也不是没有动物去世,他很清楚那种感觉。
悲痛欲绝,痛意绵绵。
叹了口气,兽医对羌宫道:“先生,我学的知识无法帮助到你,或许你可以自己去看看兽医书籍,在那上面可能会找到偏门的办法。”
说完,兽医就走了,也没提报酬的事情。羌宫怔怔,摆摆手让陈晨出去,让他别忘了给那兽医报酬,然后就端着小蜗牛进了休息间,拿出电脑开始查阅资料。
羌宫这一查阅便查阅了一整天,从早上到凌晨,实在是撑不了了,这才停下来,临躺上床前,他还在同城图书馆下单了所有和蜗牛相关的书籍。他也没有回别墅,就在公司歇的。
侧躺着,他双眼发红的盯着枕边的小蜗牛,声音有些沙哑,“小蜗牛,你不要死好不好?”
明知道这蜗牛再通人性,也不可能真懂人类的话,可他还是对着这只小蜗牛缓慢喃喃道:“你要是死了,我该怎么办?”
他的眼睛充着血,看着异常狼狈。小蜗牛心疼极了,小小触须动了两下,压抑着心里的害怕,回应着:反派你放心,我不会死的,我一定会努力不死的。
阮檬也不知道蜗牛的寿命有多久,但他一定会努力的活,活到寿终正寝,而不是突然暴毙。
羌宫喃喃着睡了过去,临睡过去之前,他的目光还放在阮檬身上。阮檬等反派睡了,就赶紧爬到床边,对下面的大黑大吼:“大黑,你知不知道我身上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呀!”
反派太担心小蜗牛了,今天就没把它放到宠物别墅里,而是就搁在枕侧,一个大枕头,他占一半,阮檬占另一半。
四舍五入,同床共枕。
对于羌宫的行为,阮檬被深深感动了,这可是反派啊,全书里最大的反派,连他最迷恋周黎的时候也没把另一边枕头让给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