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季伶收到了季岭跳楼的消息。
季伶求omega让她去看弟弟,苦苦哀求后,王姨带着她去了医院。
季岭摔断了一条胳膊,肋骨轻微骨裂,多处软组织挫伤。
孙成胜不在,季伶站在季岭床边哭。
“哭什么,我只是孙成胜的一只狗,和高贵的季家什么关系都没有。”
“别这么说,季岭。”季伶在床边蹲下,看着季岭。
孙成胜是有名的富商,但他喜欢找年轻漂亮omega玩□□这事儿,也和他的名声一样响。
“他一开始挺像个人,后来开始软磨硬泡,让我和他玩。这次用强了,我就跳下去了。”季岭冲季岭没什么表情地解释。
“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季伶把脸埋在消毒水味儿的床单里,声音闷闷的。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季岭也问,“等我死了,不就结束了吗?”
他眼里满是失望,黑黑的眸子里除了可疑的水光外什么都没有。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有方法的。”季伶抬起头,用红红的眼睛看季岭脸侧的水迹。
“别哭,季岭。姐姐给你想办法,一定有办法的。”季伶用指腹擦去季岭的泪痕。
像一片轻轻的羽毛,落在季岭眼旁。
树荫斑驳,光不知道能不能透得过层层树叶。远处有风吹过,一片树叶落了下来,飘到了遍布灰尘污泥的角落上。
风吹开了窗,吹起季伶的长发。光照到季伶脸上,即使有哭过的红色痕迹,但眼角眉梢都是坚定,周身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
这时候的姐姐,像一个拯救世界的救世主,拥有无限的主角光环。
可季伶和季岭都知道,他们太过弱小,在人人追名逐利的世界,生存几率太过渺茫。
为了拯救对方,不得不跪下去求,去要,去偷。
季伶不敢去看,不想去想,弟弟被折了傲气,断了傲骨。
“等我,季岭。”季伶走了。
风穿过窗,又溜到屋里,窜出屋外。
因为是过堂风,风骤然大了起来,吹走季岭脸上看不见的尘埃。
季伶用自己婚姻换了弟弟的自由,她和alpha做了交易。
条件是无论如何安排,对于婚姻,季伶将无条件服从父亲安排。
但季岭一定要回来。
alpha让季伶等几天去接。
这回孙成胜换了小别墅,最高二楼,季岭跳下去也死不了。
季伶瞟了一眼二楼窗台,不可避免的看到了季岭跪在地上,跪在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脚边。
男人伸手按住他的头。
季伶猛然转头,不去再看,快步走到正门,和管家打招呼,要接季岭走。
但被接走的季岭,就像夏天挽留不住的桃花,一场雨下来,未盛开的花骨朵儿就落了,烂在泥里。
季岭天天呆在家里,面无表情,让alpha看着生气。
王姨和季伶为季岭讨了高档小区的一套房子,季岭搬出去住了。
自此,季岭便独身一人生活。
季岭表现出来的也和他心里的一样孤独了。
故事说完了。
“这个值吗?”季伶稳住颤抖的声线,轻声问。
“嗯。”沈矩从纸抽中拿出几张纸递给季伶擦眼睛。
“那,我说的那件事…”季伶接过纸,急切地问。
“我同意。”沈矩说。
“你会干涉吗?”季伶紧接着问。
眼珠挂在她的睫毛上,显得分外可怜。
“我同意遵循他的意见。”沈矩答,做出送客的表情。
季伶到门外,听见沈矩一句。
“谢谢你照顾季岭。”
季伶抬眼看沈矩低垂微颤的睫毛。
“晚安,季小姐。”沈矩关了门。
这番的故事让沈矩思绪翻飞。
初中,还是初中的时候,没分化之前,沈矩见过季岭。
是一次运动会。
“请欣赏一年A班,季岭同学带来的歌曲《…”
“二百米男子跑步成绩公布,第一名…”
“一年级男子一千米,请各位选手准备。三、二、一…”
“呯!”
奔跑的年轻少年是跑道上一阵阵风。
沈矩也是一阵风。
他跑在前面,和身后的人拉开距离,奋力向前奔跑。
少年时期独特的嗓音让沈矩心情舒畅,脚步轻快,他瞟了一眼Cao场中央临时搭起来的舞台,舞台上拿着话筒的男生有着吸引人的侧脸。
跑完1000米,沈矩喘着气问来接他的佟梓旭,“刚刚唱歌的是谁?”
“你先把气喘匀在说。”佟梓旭一脸欠揍的表情,拿着的水背到身后,“一会儿在喝水。”
中午休息时间,沈矩打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