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燊愣了愣。
“……好。”
“我等你。”祁乐意像是在执着地重复一句承诺。
秦燊耐心而温柔,“好。”
“秦火木。”
“嗯。”
“你别怕啊。”
秦燊噗嗤笑了,“我怕什么?”
这货是不是该先担心一下自己?
“我养你。”祁乐意说。
“好好好,”秦燊笑意一发不可收拾,“知道了。”
“我说真的。”
“嗯,就等着你养呢。”
秦燊望向窗外,在回忆里勾勒着祁乐意的点点滴滴。
不到10分钟前还见着,他却已经开始想他了。
秦燊是在凌晨回到S市的。
所有事情办妥已是深夜,按理说他应该在B市再住一晚,反正该处理的大事都差不多了,回S市不急这一天半天。
可他就是急。一晚也不想多等。
进家门时已过三点。秦燊轻手轻脚地开门、换鞋,没开灯,借着落地窗外照进来的夜半灯光,走到床边,静静地端详床上那一坨缩成一堆的蛹。
祁乐意侧躺着,右脸被枕头挤出一团rou感。晦暗的光线下,秦燊看到祁乐意的眉头微微拧着,嘴唇张开一道小口,像在梦里跟谁较劲似的,瞅着很傻。
秦燊低头,在他额上轻吻,祁乐意一动不动,呼吸沉稳。秦燊倒不是有那兴致,他现在满身都是倦怠,就是……想这货了。
他忽然又想起一件事。
秦燊坐到床尾,从底下掀起一截被子,露出祁乐意一双脚丫子,白白细细的脚踝从长睡裤里戳出来,脚背上宛如规整的山脉,一根一根线条清晰地凸起。
秦燊轻轻握上他左脚脚踝,拇指慢慢摩挲脚踝右侧那一小片皮肤。
很明显地不平整,有点皱巴巴地,约有一个鸡蛋那么大,沉默又倔强地昭示着自己的存在感。
祁乐意向来浅眠,最近尤其睡不好,脑子里全是事,整夜整夜地想着,梦里的剧情都能直接拍部片。秦燊的掌心很暖,空调又有点凉,祁乐意被这么一焐,迷迷糊糊地挣开眼睛。
然后看到床尾坐着一道黑漆漆的身影。
还抓着他的脚。
祁乐意缓缓瞪大眼睛。
一秒后,祁乐意吓得差点从床上蹦起来,“我靠靠靠靠靠——吓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秦燊好笑,“你不是说要等我回来?”
祁乐意一愣,“你又不早说!你不是明天才回来吗?你特么存心的吧!”说着,顺手抄起枕头就砸秦燊一脸。
“……”秦燊扒开正中他俊脸的枕头,瞅着说炸毛就炸毛的祁乐意,行吧,他现在来兴致了。
秦燊隔着薄薄的棉被压上去,“这么Jing神,来做点运动?”
祁乐意看着秦燊,他是没什么问题,可秦燊这两天奔波劳碌的……“你行不行啊?”
话说出口才意识到措辞不太对,果然,秦燊的脸色微妙地变了,“我不行?”
亲爱的,你这是在挑战男人的底线。
祁乐意叹气,他们都认识多少年了,秦燊为什么还有这种奇怪的自尊心……一口气没叹完,秦燊就开始撕扯起他的睡衣来。
祁乐意:“……”这人绝对是累了,连好好解扣子的力气都想省了。
祁乐意试图推开秦燊,“行行行,你可行了,是我不行好了吧,我没睡醒呢……”
“你可以接着睡,”秦燊吻他耳垂,嗓音低沉,“不需要你动。”
祁乐意:“……”
祁乐意嘶一声,“叫你斯文败类都侮辱了败类这个词……”
睡衣的质量出奇地好,秦燊胡乱撕扯半天也没把纽扣给嘣下来,主要他也克制着没太用力,怕弄疼祁乐意,索性放弃捣鼓它了,意思意思揪起来就行,转而去扒祁乐意的裤子。
秦燊的手忽然停住,“……?”
秦燊:“你就……?”
祁乐意:“……”
祁乐意抬起手背盖着脸。秦燊看不到他涨红的脸,却感受得到他发烫的体温。祁乐意打死也不会承认,就刚刚秦燊贴着他耳边的那一声低音炮,杀伤力太大,撩得他竟招架不住。
祁乐意掩耳盗铃,死活不拿开手,哑着嗓子从齿缝里狠狠挤出一句:“要干就赶紧。”
敢多说一个字就给他滚蛋。
秦燊无声轻笑,突然抓着祁乐意左脚脚踝,慢慢抬起,低头轻吻那块浅淡的疤痕。
祁乐意一惊,条件反射想抽回脚,却被秦燊牢牢钳住,竟没能挣脱,“你……你干嘛?”
虽然高中时代他就和秦燊一起看过不少小钙片,但在这方面祁乐意比较传统,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他从来没想过去尝试。
“疼吗?”秦燊问。
不是现在,而是当时,疼吗?
祁乐意怔住。
半晌,祁乐意干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