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奇怪了……”程风有些嘴拙,最终只憋出这么一句来反驳。
周女士摸到墙边,打开了吸顶灯,整个客厅瞬间明亮起来。她发现了帐篷,咦了一声:“你没事搭个帐篷干什么?”
程风一本正经地胡诌:“公司办TB,需要搭帐篷,我提前练习一下,免得在员工面前出丑。”
“那是要好好练习一下。”周女士赞同地点了点头,“你去吃饭吧,我一个人看会儿电视。”
程风说不饿,现在不吃,便与她一起坐在电视前,希望叶霖在帐篷里不要感到太憋闷。
周女士看了会儿电视,发现这天电视节目有些无聊,于是转头与儿子说话,但儿子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些短句,显然心思不在上面。周女士有些不满,她拉了拉裙子,站了起来,开始在儿子面前走模特步。她从左走到右,又从右走到左,最后停在中间,摆出一个昂头叉腰的姿势:“风风你看,我的新裙子好看吗?”
“好看。”程风的声音毫无情感可言,简直和她的丈夫一个模样。
周女士更加不满了:“你看一眼再说,你再好好看看。”她决定重新走一遍。
她再次从左走到右,从右走到左,每次都要绕开那只大帐篷。这回她路过帐篷的时候,越发看它不顺眼,想也没想就往上面踹了一脚:“你这破帐篷偏要在这里摆着吗?”
意外的是,帐篷没有如她想像般的被踢飞,而是稳稳地坚守在地上。她的脚趾踹到一块明显有重量的东西,痛得她几乎要叫出声来。但她还没叫,帐篷里的东西却率发出了声音,那是一身极为短促的“啊!”
更加意外的是,他的儿子终于对她的行为有了强烈的反应,他一边大叫着“不要踢!”一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往帐篷这儿冲了过来。
儿子果然心疼我,知道我脚疼,周女士欣慰地想。但下一秒程风便越过她,挡在了帐篷前,虽然他没立刻打开帐篷看,但那种担心就明白地写在脸上——他心疼的是帐篷里的东西。
“你让开!”周女士有了些预感,她把儿子往边上一个扒拉,蹲下身去查看帐篷。期间儿子一直拦着她,但她哪里是区区一个儿子能拦得住的,毕竟儿子不能打老妈。
帐篷的拉链好像卡住了,周女士一时半会儿拉不开它,但在她的努力下,终究还是打开了一条缝,她将整条胳膊伸了进去,往里面掏了又掏,终于抓出一块像毛巾质地一样的东西,而就在她抓住它之后,拉链突然变得顺滑了。
周女士成功地将拉链拉开,光线便透进帐篷里,她发现里面躲着的果然是一个男人,就与她猜想的一样。她更气了,往后退了两步,叉着腰对里面说:“我看到你了,你自己出来吧。”
程风蹲在帐篷外面,用周女士从未听过的温柔语调对里头说:“出来吧,你小心点儿”
于是叶霖开始往外钻,他先探出一个戴着狗耳朵的脑袋,跟着是他的包着浴巾的身体。程风往前移了两步去帮他,不料一不小心踩住了他的浴巾,于是叶霖起身的时候,被一股相反的力气往后拖拽,整个人跟着绊了一下。
他“哎呀”了一声,立即扑倒在地上,程风想去捞他,却只抓住了浴巾的另外一角。浴巾一共只有四个角,其中一个在程风脚下,一个在程风手里。程风眼明手快,一齐用力,只见浴巾迅速从叶霖身上旋转着抽离,叶霖便在地板上往相反的方向旋转滚动,一连转了好几圈,终于和浴巾彻底分离。
最后叶霖头朝下趴在地上,全身上下只剩下一对狗耳朵与一条大裤衩,大裤衩上印着柯基屁屁,在中间顶着一只毛茸茸的狗尾巴。这条尾巴好像经不起折磨,已经有些焉了。
周女士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捂着胸口:“哎呀妈呀,吓死我了,你们年轻人怎么光天化日的穿成这样,人不人,狗不狗的,我的眼睛都要瞎掉了!“
叶霖维持着趴地的姿势,大气不敢出。程风心疼极了,立刻挡在他身前:“妈,您先回……”
叶霖在帐篷里听见之前所有的对话,想着司机没来,也不好让老人自己回家,于是抢先说:“不好意思,阿姨,我马上回去了。”
周女士别开脸,不去看他:“你赶紧先把衣服穿起来!”
叶霖从地上爬了起来,但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他的衣服。程风与他一起找,也没找到,过了会儿才想起来,他的衣服在沙发底下,便与叶霖一起趴在地上伸手去掏。
周女士等了半天也没听见动静,终于忍不住回过头来,只见儿子和他的狐狸Jing男朋友一起趴在沙发边上,一对屁股撅得老高。特别是狐狸Jing的屁股,那形状确实漂亮,上面还有一只毛茸茸的狗尾巴,跟着他的身体一摇一摇的,连她都忍不住想去摸摸它。
这狐狸Jing可真不简单!
两人找到了衣服,转过身来,周女士便立刻撇过头,假装什么都没瞧见。她听见一些悉悉索索的声响,儿子与狐狸Jing的一些低语,也不知他们说了些什么,大约都是难舍难分之类的。
两分钟后,叶霖穿上皱巴巴的衣服,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