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lun坡堵得心慌,他是太宰在世上唯一一个亲人,却又没有任何的lun理道德能定义,不是兄长,不是父亲,却有着一模一样的基因,太宰对爱lun坡的任务百分百执行,却抗拒他的所有感情,包括思念。
“你觉得吾辈和你是一样的么?”爱lun坡皱着眉头,“太宰也喜欢和乱步谈恋爱?”
太宰摇摇头道:“乱步先生亦师亦兄长,怎么会是那种喜欢?”
爱lun坡笑道:“不是就好,太宰也可以喜欢一个人啊,我们人生轨迹不同,太宰不是从属于吾辈的。”
太宰没吭声,也没抗拒那只揉他头的手。
“您是来交换情报的,”太宰被爱lun坡拎到床上休息,“我们开始吧。”
十几分钟过去,爱lun坡从病房走出来冲着乱步微笑,“吾辈扮演了一个严厉的好哥哥,乱步快夸吾辈!”
名侦探点了点爱lun坡的鼻尖笑道:“你呀,太宰快被你吓出病了。”
爱lun坡一把抱住心上人。
“那么名侦探,能推理出吾辈的心么?”
【三十六】
费奥多尔再次折返回太宰的病房。
刚刚那个护士实在是完美得过头了,完美到在她的身上用基本演绎法就可以推测出完整的生活经历。包括她看到外国人微微含笑示意又差点弄翻消毒柜,第一反应就是保护病人的处置单,这是多次磨练的结果。
护士服领口处有一点点没洗干净的粉底ye痕迹,化妆品是二十岁女性常用的牌子,手指上沾染了前一天没洗干净的碘伏。
护士家里地方不算太大,晾衣架还把肩膀处弄出来一个凸起的变形,一定是衣服没有脱水就必须晾晒,说明家里连洗衣机都没有。也许是和男朋友吵了架,手腕处还有情侣手表的印痕,手表却不翼而飞。眼周水肿,稍微有些鼻音,看起来还是很难过。
但是医院的护士就不应该出现在太宰的病房,费奥多尔皱着眉思考,太宰接受了指令,一定要查那个邮件,而那个邮件发出前不久,组合组织有一名成员叛逃,邮件发出后,又有了可以追踪的线索。
“费佳长官?”太宰呆坐在病床上捂着嘴唇,满脸通红。
“你,啊……”费奥多尔也有点不好意思,“是我刚刚咬破的?”
太宰眨眨眼睛道:“没咬破,我在想费佳长官技术不怎么好,死屋之鼠执行美人计任务是不是总以失败告终?”
“不错,”费奥多尔忍不住去蹭太宰身上清甜的苹果香,“但特工不得使用美人计。”
两个人的本能,都恨不得把对方揉在自己身体里,太宰强忍着头皮发麻的感觉坐在费奥多尔身边笑道:“我对长官用美人计好不好?”
爱lun坡刚刚从病房出去,费奥多尔险些和他碰上,扮成护士的见崎鸣绝对敏锐。现在,想必侦探社已经有所行动了,太宰只需要顺着费奥多尔的想法去调查组合组织。天人五衰自然抓不到她,而太宰也能借着救见崎鸣妹妹的机会,了解组合组织的更多内情。
太宰盼着侦探社的同僚们快点把他从费奥多尔的监视和保护中解脱出来,费佳长官看他的眼神越来越不正常,太宰浑身不舒服。
“如果有一天你背叛了黑手党,背叛了天人五衰,”费奥多尔戳了戳太宰嘟起来的嘴唇,“我也会把你收藏起来的。”
不是收留,不是收养,收藏这个用词几乎是让太宰感受到了人格侮辱。但他看着费奥多尔的眼睛,干净清澈到仿佛是贝加尔湖冬季的蓝冰。
太宰突然觉得浑身无力,这竟然是费奥多尔的真心,坦诚得天地可鉴,那副天真无邪的表情明明白白告诉太宰,费奥多尔绝不讨厌他。
太宰刚刚经历过爱lun坡关爱的洗礼,他的病娇长官又过来表达赤子之心,实在是觉得这人间的感情让他吃不消,求黑手党们放过。
电话铃声适时响起。
“太宰,马上在医院办理一个床位,”敦的声音底气不足,“照顾病人之余顺便看看花吧,松尾芭蕉的俳句不是有〈京都看花天,群集九万九千〉。”
“遵命,中岛前辈。”太宰正色道。
这通电话当然是打给费奥多尔听的,见崎鸣一定已经和乱步有了接触,这种接触可以说是有些事出紧急,一方面是见崎鸣必须快速逃离医院避免费奥多尔追捕,另一方面是刚刚还被仔细照顾的太宰,突然就被毫无顾忌地丢在医院,怎么想都不合理。
敦的称呼就相当于明确告诉费奥多尔,太宰刚刚进入侦探社,可以被使唤干一些不重的活儿。
太宰轻轻用手指点点嘴唇,这是他思考时的无意识动作,电话里中岛敦强调是医院里的一个床位,这是个信号。
床位肯定是给受伤的人准备,侦探社的行动有两组,一组是出现意外急需营救的直美她们,另一组是前去救援的谷崎润一郎和国木田,四人之中只有一个人受伤,而且医院就可以治疗,不需要动用大神与谢野医生。
“唔……”
费奥多尔突然把嘴唇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