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司礼笑意更深,陡然站了起来。攫住他的下颌,朝他逼近。
“你干什么!”
方卿随抓住他的手腕想要拉开,可那只手力道更大,甚至将他的脸捏到变形。
司礼俯身在他发红的耳边低笑:“我想知道,‘幽魂’之毒,是否又发了?”
明明身上的燥热还未褪去,整个人却像是坠入了冰窟中,后背汗毛根根竖起。方卿随呼吸窒了一瞬,旋即变得异常急促:
“是你——”
司礼温和地笑着,笑得他毛骨悚然,既不否定,也不肯定。
“我明白你身为方家人,不能与我交好。”
被他指腹摩挲过的地方,犹如有火灼过,还想要更多抚慰。可司礼偏不给他,力气不轻不重,连语气也是:
“可你又为何要订婚呢?如果只是你父亲的旨意,我还有机会从中扰乱,可那是你的想法。我也只好出此下册了。”
方卿随被按在冰凉的地上,腰上垫着软垫,微微耸起。司礼伸手扯开他身上并不繁琐的衣物,露出了白玉般的胸膛与其上红艳。衣物在滑落下肩头时不小心摩擦过了ru尖,令后者不自觉呻yin一声。
司礼盯着他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眸色沉了沉。
“没事。”
司礼将他抱入怀中,轻吻他的发间:“以后,你只会记得我一人,只会活在我的宫殿里,不会有人再敢对你做这样的事。”
方卿随身上沾了层薄汗,鼻头挂着晶莹的汗珠,挣扎着避过了对方的抚慰,脑内的弦紧绷:“你什么意思……你要囚禁我?大哥和三弟,还有云仲璟,都不可能放过你的!”
“你真这么认为?”
司礼似乎觉得他这副嗔怒的神色格外有趣,竟朗声笑了起来:“你是真觉得,我会放过那几个危险人物?”
方卿随脑中一白,一时无从反驳。
司礼的吻顺着他的脖颈一路向下,长发扫过他胸口:“卿随,真的很可惜,我从前爱慕你的眼界与潇洒,我一直以为我们志同道合,可以成为知己。但没想到会走向这样的结局。”
他平常说话,总是暗藏三分深意,可这次十分意外地,除却惋惜,方卿随没再能感受到话中别的意味。
他无意间与他的眼对上,似乎有那么一瞬,当真看到了一抹痛惜之色:
“司礼。你我就算能说殊途同归。但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司礼闻言笑了起来:“你说的很对。所以我也不打算与你相为谋。”
“什么意思?”
他忽然将方卿随放开,唇边笑容逐渐诡异。
司礼衣衫整齐,只有衣摆上微微有几处皱褶。他端起茶案上一盏瓷碗,送到方卿随唇边:“喝掉它,忘了前尘吧。”
“你——”
方卿随还没出口,便被他用瓷盏抵在了唇上。冰凉的ye体有些许通过唇缝渗入口中,丝丝苦涩刺激着舌尖。
“喝完它,再睡一觉,你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司礼诱哄的温柔嗓音犹如一剂蛇毒,而他化身为伺机而动的毒蛇,正吐着信子,只差那么一个时机。
方卿随身上起了层鸡皮疙瘩,胡乱推拒着他。司礼见他不从,便捏着他的下巴,强行撬开他的齿关,将药灌入其中。
药ye流过喉结,胸膛,留下几道潋滟的痕迹。司礼顺着拿到痕迹,指腹压着那细嫩的皮rou向下抚去。
方卿随呛了几声,猛烈地咳嗽起来,背上两块脆弱的蝴蝶骨跟着动作一起颤抖。
“那日我在金銮殿上与你初遇有多惊艳,现今就心绪就有多难平。”
司礼似是自言自语:“为何会这样?”
“司礼……”方卿随闭着眼,颤抖不已:“我曾经有多欣赏你,现今便有多恨你!你真不是东西!”
司礼兀自笑了,一口咬住他的唇。血珠从绽开的皮rou里泵出,愈加鲜艳的唇rou就好像被掰开的果rou,饱满欲滴。
这一吻沾了血,一方是攻城掠地地侵略者,一方是被迫降伏的受害者。
模模糊糊中,好像有什么火热的物什抵上了腿间,方卿随以余光瞟了眼,只见对方胯下已经顶起一大块,顶端冠状巨物被衣物明显地勾勒出,勃发着雄性的欲望。
与此同时,门外突然传出一阵喧哗,兵戈相交之声接踵而至,再然后,有人破门而入——
方卿渊身上沾了股浓烈的血气,眼中弥漫着杀意,朝司礼直挺挺地跪下:
“请陛下,放了卿随!”
司礼不看他,继续亲吻着身下的人。方卿随见到方卿渊来,挣扎愈加激烈,直到司礼再不能容忍,支起身子,冷冷扫向来人:
“来人,把他拖出去!”
“陛下。”
有人架着方卿渊,要将他往外拉,他却依旧稳如泰山般跪在地上:“就算二弟犯了错,也需获得刑部首肯,才能处置。请陛下毋要僭越。”
司礼面上顷刻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