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冉不挡也不躲,就这么挨了这一下。
“这位瞧着可好生眼熟啊,”符宣伸出手,一下下替霍冉揉着胸口,“找谁啊?怕是认错人了吧。”
霍冉伸出手,顺着符宣的手腕系上了那根红绳:“这阵子珀罗王城一直有朝廷来的探子,前几天才走干净。”
符宣没搭理那红绳,只当是什么定情的玩意:“老梁呢?”
霍冉把符宣裹进了怀里:“到家那天,我爹和赵谭说话说到了半夜,第二天大清早,我爹和老梁就都不见了。”
符宣在霍冉的颈间闻了闻:“去哪了?”
“不知道,”霍冉忽然俯身把符宣扛在了肩头,向里屋走去,“留了字条,说要清算二十年的账。现在赵谭在打理家里的事,已经派人去找了,什么时候回来不好说。”
霍冉把符宣放在床上,挽起袖口去烧水。符宣斜靠在床头,只盯着他看。
“明天走?”半晌过后,符宣问。
“嗯,明天。”霍冉把浴桶抬进了屋子里。
“去哪?”符宣又问。
“朝廷那边还不好说,先不回家,在外头住一阵子,反正家里有赵谭在,”霍冉一桶一桶地灌着水,试了试水温,“要不,去菡州?”
“菡州?”
“对,”霍冉给符宣解了衣裳,小心翼翼地把人抱进了浴桶里,自己也褪了干净,轻手轻脚进了桶,把符宣托在了身上,“你不是喜欢那的菡茶么?这回管够。”
符宣搂起霍冉的脖颈,忽然一笑:“愣头,你倒真以为我是稀罕那茶?”
霍冉微微一愣,随即咬上了符宣的下巴:“那去哪,你说了算。”
“那便菡州吧,”符宣的手臂箍紧了些,“喝习惯了,以后离不了了。”
氤氲的水汽模糊了屋子里的人影儿,炽热的情愫超越了水的温度。屋子外,晚风清望月明,流星穿透长夜,转瞬即逝的光芒遁进了夜色里,一夜群星辉映。
(番外完)
(这回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