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游鹿拖长声音,乐得弯了眉眼,“原来我们野哥是在担心这件事啊~当然作数啦,我们说好的要一直在一起。”
陈疏野听到他的话,薄唇微抿地露出淡淡的笑。
“你承诺过,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黑发少年转身,执拗地望着对面的长发少年,哑着声音说道。
“那我们拉钩。”
陈疏野掩盖住自己内心无法压抑的惶恐不安,努力微笑着,如同艺术品一般的冷白大手放在游鹿的面前,小拇指微微勾起,等待着回应。
“好不好?”他请求道。
游鹿看着难得幼稚的野哥,没有丝毫犹豫地伸手勾住,两个人一起摇晃着彼此牵挂的手,“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他们郑重其事地在大拇指上盖了章,许下承诺。
这下,陈疏野才真的开心起来,脸上露出一个少见的灿烂笑容。
嗐~
哄哥不易~
野哥时不时出现的别扭,只有自己才哄得好。
再次哄野哥成功的游小鹿,忍不住为自己点了个赞。
爸爸妈妈说他粘人,其实他们不知道野哥才是最黏人的那个,一刻都离不开他,一听说他要去当明星,就差哭鼻子呢~
游鹿偷偷在心里暗笑道。
外公外婆两位老人家,坐在雕花红木椅上,笑着看两个小孩闹了别扭又迅速和好。
他们就着两张小笑脸,乐呵呵地喝了一口醇香的茶,又一人吃了几块糕点,因为之前感冒而减退的胃口,瞬间都回来了,心情也是说不出的畅快。
两个小孩吃了丰盛的午餐,跟两位老人家聊着天到了下午一点多,眼看着白万德忍不住打了声困倦的哈欠,知道老人家们的午休时间到了,便在他们依依不舍的目光下离开了。
下午三点多,他们又去了爷爷nainai家。
老人家就像小孩子爱吃醋,一家都落下不得,必须一样对待,否则就会闹脾气。
游·端水大师·鹿,如是道。
果然,他们到了爷爷家,游天孚已经坐在沙发上闹别扭,在那边气哼哼地说着:“两个小没良心的,去白万德那一去就是大半天,也不惦记着爷爷nainai!”
“天地良心哟~我亲爱的爷爷诶~我们这不就来了吗?”游鹿脚下一撒欢,直接跑过去抱住老头子,么么哒就是两个脸颊亲亲,直接把那板着脸的小老头儿逗乐了,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陈疏野搀着nainai宋元芳的手,慢慢地走进客厅。
到爷爷家的第一件事往往就是考察功课,不过考察对象向来只有白松冶和陈疏野。对待游小鹿,游天孚就指着小孙子健康平安长大就好,学习不学习的随孩子的兴趣了。
游鹿坐在一旁晃着jiojio,一边舒舒服服地喝着冷饮,一边看陈疏野严正以待地等待着来自爷爷的考验。
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
什么公司架构呀?
什么人员管理?
什么客户需求?
游小鹿表示听都听不懂。
咕噜噜咕噜噜,饮料真好喝,咸鱼的生活真快乐!
不过很明显,这些陈疏野同学都懂,无论游天孚问了什么问题,他都能条理清晰地表达出自己的见解。
游天孚考察完,又问到他去德国的事情,最后下了结论:“小野啊,不要辜负你的天分,咱们要年轻的时候不怕吃苦,认真学习、勇敢实践,以后才能成就大事!”
游天孚很是为陈疏野的商业天赋高兴,每次考察完他的功课,心情就会非常愉悦,他拍了拍陈疏野,不住夸赞着:“真不错,小野真不错。”
满脸“得孙如此,老爷子何求”的游天孚一转头,看着游鹿一脸悠闲地啃着冰棍,慢慢收回了他的笑脸。
老爷子故作冷硬地轻哼一声,“哼,到你了,你这个小混蛋,就得磨磨你的性子。”他站起来,背着手往花园走去,光秃秃的脑门上几根倔强的头毛迎风飘扬。
游鹿抓紧时间把冰棍啃完,冻得他一哆嗦。
陈疏野抽了张shi纸巾,给他擦了擦手,揉着他的头发说道:“去陪爷爷吧,我去看看nainai。”游家老宅有好厨子,但是孙子们过来,nainai总是喜欢自己下厨,让厨师们给自己备菜、打下手。
游天孚坐在棋桌旁,等着自己心爱的小孙子游小鹿。
老爷子不考教游鹿什么金融知识,反正他也不懂,也不感兴趣,家里人都心疼游鹿,舍不得勉强他半分,自然也不会强迫他往商学发展。
每回游鹿回家,老人家实在喜欢小孙子陪着自己,就拉着他下棋。
游天孚跟游小鹿下了5场棋,半点不带放水的,每场都把他杀得片甲不留,怀疑人生,“哼!让你总是只记得白万德那老头,不记挂爷爷,爷爷这就教训教训你这小没良心的!”再杀5盘!
游鹿:???
嗐,说好的最疼我呢?
这就是老爷子疼我的方式?真另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