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佛珠落到地上掉声音,他眼睛通红地上前掐住祁容地脖颈,力气大得连人带椅子都拖动了一下。
“我让你笑,tm的,老子掐死你,让你再敢笑我!”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神经质的执拗。
一旁秦家二叔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上手拉他,嘴中大喊着:“曹先生,现在他还不能死,我们还没有作法,也没有用他威胁秦君晏,你别冲动!”场面一片混乱,祁容额上青筋鼓起,窒息感一波波涌上来,眼中充血,眼前发黑,但是他闭上眼,眼底又有一丝笑意掩下。
在场其他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在佛串四散的时候,祁容指尖一动,气机牵引将一颗飞出去的佛珠收入掌心,与此同时,他也看见了上面的记忆。
从他如何被绑架,到曹凡得意的把玩佛串,到他走过这座废弃工厂的每一处,甚至还有他停靠在隐蔽处的车子和车牌号。
突然发疯的曹凡还没掐几秒,就被秦二叔生生拽下来了,喘着粗气,一双泛着红血丝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祁容。
祁容在他面前颇显狼狈地咳嗽着,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一分攻击力。
佛珠落在地上四处弹跳,沾上了灰。
曹凡揪着祁容的领子,Yin鸷道:“我的东西我如果不给,谁都不能抢,我愿意施舍你们,你们就该跟哈巴狗一样跟我摇尾乞怜,求着我给。不经我允许动了我的东西,呵,我剁了你的爪子。记得了吗,小兔崽子?”
祁容咳嗽着,不给他一点反馈。
曹凡松开手,擦着手逐渐平静下来,这是秦二叔才松了口气,上前问:“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跟那边联系?”
曹凡轻嗯一声,懒散地说:“你自己联系就行,我吃早饭去,等晚上做法你再叫我。”
“诶,好。您辛苦了,快去歇着吧。”秦二叔恭敬道。
曹凡转身离开,祁容剥离了一道Yin气弹到他身上,但是不等近身,那Yin气就无声无息地泯灭了。
祁容心道一声果然。
等曹凡离开后,秦二叔才一脸叹息地打量着祁容狼狈的模样,假惺惺地说:“真可怜啊,侄媳妇。你说你干嘛想不开嫁给秦君晏那兔崽子冲喜呢,关键是还成了,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唉,你也别怪我,是他不给我们留活路,你要怪就怪他吧。”
他哀叹着,却利索地拿出胶带封住祁容的嘴,而后他拍拍手,外面的手下陆续进来,安装各种设备。
最后,电话拨出去,“嘟嘟嘟”几声,对面接了起来。
“你是谁?是不是你绑了小容?”秦母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秦二叔调整着颈上的变声器,说道:“很好,你们没有报警。”
“果然,你们抓小容做什么?”
“秦女士不必着急,我们自然是有事相求,对你们来说也不难,一亿黄金或者钻石,让他对象亲自送过来,不准报警,否则……”电子音怪异又Yin森。
秦母皱起眉,浑身冷飕飕的,这时,一双手从她身后接过电话,沉声道:“你的条件我们可以同意,但是你得先让我们见见阿容。”
祁容坐在椅子上,亲眼看到秦二叔露出一副果然的表情,他抬起头对着祁容比划了一个割脖的手势。
“好啊!”他一口答应,而后对屋里的手下挥挥手。
秦母的手机上突然弹出一个视频的窗口,一点开,秦母忍不住捂住嘴,而秦君晏手指握住手机用力到发白。
“来,跟你老公和婆婆打个招呼。”满是恶意的电子音从视频中传出来。
视频中,低头被绑在椅子上的祁容一点点抬起头,目光望向摄像头。
第二十九章 救出
隔着摄像头,按理说两人是无法交流的,但是与视频中的祁容对视的一刹那,秦君晏却仿佛看懂了祁容眼中的含义。
祁容放在扶手上的手微动几下,而后朝着摄像头弯了下眼。
看清祁容手势的秦君晏整个人都僵住了,心中仿佛被丢了一块巨石,波澜荡漾——那是他们上一世军中的暗号。
祁容这是已经发现他的身份了?他什么时候发现的?
秦君晏拿着手机的手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微薄的唇抿得死紧,他感觉心中的恐慌感好像捧在手心稚嫩的小鸟,软软地挣扎着,他不敢用力困它,但是不用力它又随时要从他掌心挣脱飞走。
忐忑不安,心乱如麻,心中惴惴,说得就是此刻的秦君晏。
与此同时,挑动人心绪的祁容也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平静。
在他打完暗号后,他敏锐地发现电话另一头的人呼吸声乱了,祁容的心缓缓沉了下去。朝夕相处,演技再怎么逼真的人也会有露馅的时候,更何况对方又是入梦,又是暗中窥视,他只是一直自欺欺人,不想揭穿罢了。
两个互相演戏的人努力维持表面上的和平,但是这平静本身就是建立在虚假之上的,无根浮萍。
祁容在心底自嘲自己的自作多情。
再次看向摄像头,他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