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说:“对。”
“抗议。”薛一凡说完又补充,“还有举报!班长当年受我的贿赂,对密诗被我霸凌的恶劣行径视若无睹,密诗几次向他求救他也置之不理,就是他这种冷眼旁观的态度加速了密诗自杀,我唾弃他!”
说到这他“呸”了一句,抬头对上陈述的视线,他表情僵住,对着自己又“呸”一遍:“更唾弃我自己!”
“……”古红叶满脸嫌弃。
薛一凡接着说:“而且我听说班长事后去拜祭过密诗,我合理怀疑他是出于愧疚想为密诗报仇,因为他是我们中最聪明的,谁能保证他不是看到这张纸后临时决定要模仿这个字迹。”
古红叶听得头大:“好了好了禁止套娃!既然如此还是继续找线索吧。”
“那梯子呢?”姜彦已经对这张纸失去兴趣,“班长,你说它还是新的,是不是说明它有什么线索?”
“什么梯子!”苏月追问。
陈述把得出的结论简单解释一遍,接着说:“刚才我只是认为,地面没找到钥匙,也许因为它在我们拿不到的地方。”
古红叶注意到他的用词:“刚才?”
“嗯。”当着镜头的面,陈述有为其余嘉宾和观众解释的义务,“但你们找到的这封信,给了我一些灵感。”
古红叶还是想不通:“这封信上的内容跟梯子能有什么联系?”
其余人也面面相觑。
这封信只能说明写信的人暗恋密诗,写的两句话更是云里雾里,让人摸不着头脑,他们实在找不出关联。
陈述说:“不是信的内容,是这封信的含义。”
“等等等等!”苏月挠头,“我的脑子有点跟不上了!”
弹幕在直播间里喷涌,和她的反应如出一辙。
“我脑子也跟不上了!陈述的线索要是不解释我这辈子都找不到!”
“陈述的脑子分我一半吧,好歹让我能看懂这期节目!!”
“耳朵:听懂了。脑子:你懂个屁!”
好在很快,陈述继续为他们解释。
“走廊、门上的字,和这张纸,都是在rou眼不能直接看到的地方,这是同样的手法,代表杀手的潜意识,不想暴露,但渴望被发现。”
古红叶惊叹地点着头:“好有道理。”
姜彦问:“那这跟梯子有什么关系呢?”
苏月举手:“我知道了!我们是不是要在天花板上找找哪里有字?”
“这也是一种方式。”陈述没有直接否决,转而说,“我的想法是,现在已知的这三个位置,门和墙都不需要用到梯子。”
薛一凡第一个反应过来,往后急退两步:“你要去走廊!”
陈述说:“我有一个想法。”
古红叶也咽了咽口水:“什么想法?”
陈述说:“走廊有四对八盏灯,地上的字也是八个,按照我的猜测,每盏灯对应一个字,我想看看这些灯里有没有东西。”
姜彦挺胸抬头:“我跟你一起去。”
古红叶说:“那……那我也去看看……”
段旭说:“我觉得班长说得很有道理。”
苏月和薛一凡对视一眼,满脸视死如归。
苏月抱住古红叶的手臂。
薛一凡攥住陈述的衣角。
六人一齐走到门口。
蓦地,灯光“滋啦”一闪,瞬间全灭。
唯一一扇窗外的电闪灌进走廊,地上八个血色的大字仿佛也被暴雨冲刷,饱满的血滴蜿蜒漫开,缓缓往下流淌出鲜红的水迹。
尖叫声瞬间又此起彼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班长!!”
姜彦脚下发软,抱着梯子的手贴墙才有力气抓稳,声音硬撑着:“我去开灯。”
陈述说:“不急。”
“……”姜彦往下滑了一寸。
薛一凡还在原地弹跳,嚎叫得已经不知道姓甚名谁,听到这句话还抢回一丝理智:“怎么不急!班长我急啊!!”
陈述说:“手电筒。”
苏月这才记起手电筒在自己手里,下意识听他的指令,应声打开。
薛一凡赶紧蹦跶到她的身旁。
陈述说:“往上照。”
苏月依言照做。
光束刚扫过灯罩,她睁大眼睛:“有字!”
段旭读出声:“我只给你三次机会。”
“哇!”苏月兴奋地说,“班长猜对了,钥匙肯定就在这里面!”
“有八个字,我们只有三次机会,不能一个一个试了。”古红叶拼命往上看,用说话转移注意力,“地上的字是来陪我玩捉迷藏吧,有一个藏字,会不会是这个?”
陈述把人字梯打开放在灯下,他依旧没有随意否定旁人的想法:“可以试一试。”
古红叶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但你猜的不是这个?”
陈述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