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有请林哥为我们带来表演~”
“……”谢林一脸无语,却还是接过了话筒,照着眼前屏幕上的歌词唱了起来:“原来我就是那一只,酒醉的蝴蝶,花开花时节,月落月圆缺……”
——一开口,就惊艳了所有人。
他的声音很好听,干净透亮,又有些软,声音放得很轻,仿佛在轻轻拨动着人的心弦——就是这个调偏得有点离谱。
“哇偶!林哥太棒了!”
“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余储一把抓过周子敬的肩膀,在他耳边小声问:“你们林哥,唱歌一直是这种风格?”
周子敬“昂”了一声:“反正使劲儿捧就对了!”
余储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回过神来的时候,鼓了一下章,跟着夸了一句:“唱得太绝了!简直就是如听仙乐耳暂明!”
梁旭:“此曲只应天上有啊!”
谢林:“……”
谢林烦躁地丢下麦克风,闷声说:“不唱了。”
周子敬:“别啊林哥!多好听呢么这不是!”
谢林:“……”
谢林不理会他,自己找个沙发的角落就坐下了,经过余储身边的时候,借着忽闪忽闪的蹦迪灯,余储看到他脖颈和耳尖都红了。
几个人唱累了就吃蛋糕喝饮料,周子敬十分豪放地干完了两罐啤酒,脸上晕上两抹不正常的绯红,躺在沙发上不省人事。
梁旭和陈伟也都喝了一些,不过并没有像周子敬那样醉得糊里糊涂,甚至还能开玩笑:“看看,刚成年的人,就是这么不胜酒力!”
“以五十步笑百步。”谢林毫不客气地嘲讽道。
江雨打了车,强硬地将醉的一塌糊涂的周子敬塞进车里,说:“我先送他回去。”
谢林点点头,梁旭和陈伟打的车也到了,先后搭了车走。
谢林望向余储,他正低头看着手机,估计也是在打车。谢林问:“你去哪?”
“嗯?”余储似乎没反应过来,恍惚了两秒,抬头说:“哦哦,去程叔——就上回那个网吧那。”
“哦。”谢林收回视线,入秋的夜晚风特别的凉,谢林的头发被吹得有些凌乱,他抬手捋了捋额前被吹散开来的刘海,回头对余储说:“走走?”
余储没应声,但是收了手机跟了上来。
这边其实没有什么好走的,大多是一些服装店用品店和酒吧KTV什么的,连小吃都少之又少,但话已经说出口,谢林面无表情地走在前面。
不知怎么的,刚刚那句话似乎只是他魔怔了一般,下意识脱口而出说的,好像只是,不希望那个人那么快离开。
不知不觉走到了天桥,下面是映着城市霓虹灯的波光粼粼的江水,像是荡漾了一湖的星星,晃眼得像那颗湖蓝色的宝石耳钉。
谢林抿了抿嘴角,蓦地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余储,他身后是远处阑珊的万家灯火。
余储看着谢林慢慢地摘下了自己左耳垂上那颗湖蓝色宝石耳钉。
“伸手。”谢林说。
“嗯?”余储闻言伸出手。
谢林托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将耳钉放在他的掌心,抓了抓后脑勺的碎发,有些别扭地说:“只有这一个,好好保管……”
余储怔了一下,眼前的人眼神装作漫不经心地望向远处,可耳尖和脖颈分明红得滴血。
最初的时候,他一直觉得这人就像那颗蓝宝石,看似冰冷,但是捂久了也会变得温热滚烫。
余储挑挑眉,说:“什么?”
“你不懂?”谢林视线落到他身上,摸了摸摘下耳钉的耳垂,少了那温凉的触感,还真有点不习惯。
余储说:“我懂,我怕你不懂。”
谢林:“……”
谢林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可能不只是有一点点欠揍。”顿了一下,谢林又说:“你怀疑的没错。”
余储还没反应过来,恍惚地看着眼前的人扯出一抹笑,朝他挑挑眉,眼里流露出的是少年意气,余储才恍然地记起自己在包厢里说的话。
—“我会合理怀疑你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的!”
余储呼吸滞了一秒,说:“你喝酒了?”
“……”谢林说:“我喝的是橙汁。”
谢林余光瞥着余储,只见那人耳尖也有点红,手却紧紧地握着自己那颗耳钉。
谢林挑挑眉,挑衅地说:“C神,你是不是不行啊?”
余储:“……”
安静几秒,余储蓦地笑出声,伸手抓住了谢林的手,滚烫的掌心相贴在一起,温度更灼人。
余储笑着说:“你行,你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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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就可以肆无忌惮这样那样了!!!(bushi)
除了《惊雷》和《酒醉的蝴蝶》,另外一首是《哗啦啦少年再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