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储:“……”
周子敬在一旁笑出鹅叫声。
笑了一会儿,周子敬才说:“林哥余哥,下周期中考之后,要一起去KTV吗?”
余储挑挑眉:“KTV?”
周子敬:“对,余哥你来的吧?以你的天籁之音,绝对是咱们的麦霸!”
余储说:“知我者莫若你也!”
谢林:“……”
“林哥,你不会忘了吧?”周子敬眼巴巴地看着他,充满了期待。
谢林闷声说:“没忘。”
下周末是周子敬的生日。十八岁的生日,似乎总比其他岁数的生日更重要一些,意味着成年,某个角度上,也象征着青春的结束。
谢林摸出手机点进某宝,催了催物流——他打算送给周子敬的生日礼物,是一本自己花了两天周末时间设计的相册书。谢林是在高一的时候认识周子敬的,虽然不算特别了解这个人,但是也相处了一年多的时间,谢林直到他最想要的是什么。
谢林蓦地抬头瞥了一眼周子敬,后者正和傅铭在聊天,不知道说的什么,两人哈哈笑着。
周子敬这人平时虽然比较二货,看起来又有些憨,但是待人特别真诚,比起其他什么物质的礼物,他更看重的是感情和情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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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下周要进行期中考,每位科任老师都只授课了半个星期,剩下的半个星期的课程便改成了自习,每节自习都有那节课的科任老师在讲台上坐镇,为同学们解答问题,方便同学们进行复习。
期中考试是全市联考,为了考虑到所有学校的水平,试题难度肯定不会很难,顶多是某几道题会难一些,以此来区分水平,但毕竟与学校的排名有关,学校多多少少都会重视。
复习这几天,谢林座位就没有一天是宽敞的,每次临近这种大考,他的座位都会被围得水泄不通,都是临时抱佛脚来请教问题的。
杨启恒抱着一本习题,“笑死,现在才想起来林哥是个学霸!”
周子敬:“笑死,林哥说,不过是工具人罢了!”
谢林:“……”
离上课还有两分钟,剩下的题目也讲不完,谢林在草稿纸上给他们列了几条关键的式子之后,余储长手一伸,拿过那张草稿纸拍在他们怀里,下起了逐客令:“上课了,带着你们的题滚。”
余储右手搭在桌面上,侧脸抵着手臂枕在臂弯里,静静地凝视着谢林。
对上他安静的视线,谢林蓦地心头一跳,茫然地回视他:“干嘛?”
余储趴在臂弯上,逆着光,侧脸轮廓Yin影分明,衬得棱角格外分明,十分的立体,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看着他,谢林竟然觉得他此刻有几分可怜兮兮的意味。
不得不承认,余储这人有时候虽然格外的自恋,但他的确生得好看,就这张脸,也确实支撑得起他的自恋。
余储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似乎有些受伤地偏过头,换了一个方向继续趴着。
“算了。”他说。
谢林:“???”
谢林被他整得莫名其妙,揪着他的领子强迫他转回来看着自己,“你他妈有事说事。”
“……”余储看着他,十分做作地叹了口气,颇为哀怨地说:“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你看我身为你的同桌,你却从未辅导我,看着我面前堆积如山的题,你忍心么?对,你忍心!”
谢林:“……”
余储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到底是家花不如野花香啊……”
谢林:“……”天晴了雨停了你觉得你又行了是吧?
“闭嘴。”谢林面无表情地说,抽走他压着的一本习题,“哪题?说。”
余储别过脸:“你现在就像劈腿之后觉得愧疚不安又回头哄人的渣男。”
“……”谢林冷漠地勾了勾唇,在余储肚子上不轻不重地来了一拳,“给你脸了是吧?”
余储:“……”
谢林一副不再搭理他的模样,低头看手机,余储摸了摸鼻尖,见好就收地递了习题凑上去,似乎听见谢林小声嘀咕了一句:“……戏J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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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比较正式,考场分配得也没有之前的随意,除了高三,高二和高一两个年级是一起考的,两个年级一起抽签,对应的班级要调一半的人互换,也就是说一个考场里有高一和高二的考生。
A班学号是单数的同学要到高一F班,谢林和余储的学号都是单数。余储只往口袋里揣了两支笔和条形码就迈出教室,站在走廊边上看着谢林把考试用具放进考试专用的小袋子里。
高一楼在之前的二中那边,余储步伐一拐一晃的没个正形,时不时歪一下身子往身边的谢林身上轻轻一撞,又迅速地晃开。
谢林只是烦躁地扫了他几眼,什么也没说,他知道余储这人,你越是跟他较真他就越是得意。
但又或许是因为他的不搭理,余储似乎单方面的当他默认,更加的得寸进尺,还时不时勾一下他兜里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