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也没能反应明白他是谁,但被这些话唬住。
江母还想说什么,红着眼睛,视线落回安林意身上:“林意啊……”
顾明屿打断:“闭嘴出去。”
江父先一步反应过来,意识到顾明屿是谁了,拉拉江母的手,总算说了句人话:“我们先走吧,等林意稍微好些了再说。”
“可是小砚他……”
“出去出去,我们先出去吧……”
江母被江父拉着出去了,病房里终于安静。
顾明屿安抚安林意:“我等会儿叫人来门口看着,不放乱七八糟的人进来。”
安林意摇摇头,内心悲凉:“……算了,我不想待在医院了,我想回去了。”
“你针还没打完,等医生来了问问。”
过了一两分钟,医生才过来。
检查了一下安林意的情况,并没什么大问题,吊完水就可以出院了。回去后好好休息,过两天身体会自行恢复的。
但还没等药水输完,这次是安观山来了。
进来病房看到顾明屿,先是一愣,具体什么情况已经听江父江母说了,虽然很意外安林意会跟顾家人在一起,但当着顾明屿面,安观山没说什么。
安观山进来先问安林意的情况,问他现在感觉怎么样,还好不好,医生怎么说,身体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平日里父子关系是冷淡,可发生这种事情,对父亲的依赖是很天然的。
安林意想告状,也希望安观山能站在他这边,为他撑腰。
可又觉得自己已经没事了,不想再让安观山担心。
最后选择了懂事,说没什么大问题,过两天就会自行恢复了。
安观山叹了声气:“江砚这小子平时看着挺老实的,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安林意小声地说:“……他平时就这样啊,只是会装罢了。”
安观山:“这件事,你叔叔阿姨也很愧疚,他们说了,会好好教训江砚的。”
安林意觉得这话哪里不对:“爸,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做错了事,家长教训他,不是天经地义么。”安观山说,“我也会教训他的,这事他确实太过分了。”
但安林意已经明白他的真正含义。
意思就是,这件事他们私下协商解决就够了,不需要再闹大。
顾明屿当然也听懂了,他皱了皱眉,有些听不下去。
奈何安观山还是安林意法律上的父亲,他总不能叫安观山也闭嘴出去吧。
心里觉得实在离谱,就算不是亲生的孩子也不能这样吧,这事要发生在陌生人身上,路人都会义愤填膺,这做爹的倒好,胳膊肘还往外拐。
安林意也分不清自己是生气还是难过了。
他甚至还没有从药物影响下恢复,却要听着这些让他放过江砚的话。
于是像是赌气的,也可能是试探,安林意说:“……但我不会放过他的,他这样对我,我不可能放过他,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安观山问:“你想怎么做?去告他吗?”
“……对,我有证据,他下药绑架,限制我人身自由,我当然要告他。”
“一定要这样吗?”
这一刻安林意自己很傻,试探什么呢,结果并没有得到安观山坚定的支持,而是疑问。
“不应该吗?”安林意嗓音都在发颤,“我才是你的小孩啊,我被他下药啊,运气好才没出事啊,你难道不应该为我说话吗?”
“我当然是为你说话,江砚肯定会教训。但现在不是没事吗,就不要太兴师动众了。”
顾明屿打断了:“安先生,一定要现在就说这些事吗?他连药水都还没输完,你就这么着急为对方说话吗?”
顾明屿这话实在不客气。
但他要不说,就没人替安林意说话了。
几个大人合起来欺负小孩,这场面真是魔幻。
安观山被噎了一下,这才看向顾明屿:“这是我们的家事。”
“不管是什么事,也请你等他恢复了再说。”顾明屿说,“把他从车上救下来的人是我,当时的情况我比你清楚。”
“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一直在这里,还能是什么关系。”顾明屿大大方方地说,“我是他男朋友。”
“但我不会因此就对你毕恭毕敬,毕竟也没见你对他关怀备至。”
安观山看向他:“年轻人,说话不要太尖锐。”
“还行吧,也不见你说话多温柔。”
“……”
安林意拉了拉顾明屿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很庆幸这时有顾明屿帮他说话,但安观山到底是他爸,总不能这样说吧。
顾明屿将安林意的手握入自己掌心:“安先生,虽然你不是特别关心林意,但我特别关心。这些费Jing力的糟心事,能不能等他恢复些了再说。”
顾明屿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