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太宰治露出春光灿烂的一笑,伸出右手。
“不必,我们的漫才还没演完,”五条悟轻轻荡开对方的手,只在手背相碰的时候感觉了一下对方的术式,然后看向林野,“戏开场就要讲完,就算没人听,鬼神也在听?”
说到鬼神的时候,五条悟加重了语气,就算太宰治和国木田独步看不到他的眼神也知道一定是狠狠瞥了他们一眼。
于是,他们也并不多话,只说了一句“那我们在后门等二位”,就带着把国木田直人出了剧院。
瞬间,观众恢复了活力。
后面的表演中,五条悟难得的没有作妖,按照剧本一板一眼的演完了,林野也不知道是之前拜祖师爷求到了保佑,还是他在介意刚刚两个人的出现。
当然,也有可能是对那声“大叔”耿耿于怀罢了。
总之,演出结束,效果还不错,他们离开剧院前,林野偷偷看了看扇子上的数字,显示“446”,心态一派大好。
四人在大翔漫才剧院附近的居酒屋找了个位置。
太宰治看着手中的菜单犯了愁,最后把选择权交给了国木田独步,后者按照当日的卡路里摄入安排点了乌冬面和关东煮。
林野纠结半天,最终点了咖喱饭,五条悟则只要了一杯白茶。
“唔,林野喜欢吃咖喱饭啊,”太宰治眼神迷离,“我以前也认识一个喜欢吃咖喱饭的人……”
“说点正事,”五条悟呷了一口白茶,然后撇撇嘴,放到了一边,“你们把直人带到哪去了?”
“已经有社员帮我们把他驮回横滨了,”国木田独步推推眼镜,“我们武装侦探社的总部。”
“驮回?”五条悟敏锐捕捉到了重点,“三十多公里的路,难道你们的队员是马吗?”
“不,他是人虎,三十多公里对他不算什么,”国木田独步轻轻一笑,也不打算隐瞒,“而且,我们也是实在不能放心用公共交通运输他,毕竟,如果不是太宰治在他旁边,还是很危险的。”
林野瞪大了眼睛:“人虎?听着就很酷诶!还有这位太宰治先生,刚刚一摸到我就再也使不出任何咒力了,好奇怪哦。”
太宰治捏了捏林野因为好奇而红扑扑的小脸:“是这样吗?”
林野瞬间感觉身体被掏空。
“是的,我们是异能力者,”国木田独步解释道,“与用于祓除诅咒的咒力相比,我们的能力直接作用于人,这位太宰治先生能让触碰到的人异能力无效,而我嘛……”
国木田独步在笔记本上涂涂画画,然后撕了下来,片刻后,那张纸变成了一盒草莓牛nai。
“五条悟先生应该喝不惯白茶吧,”国木田独步轻轻把草莓牛nai推到五条悟面前,“尝尝我这个,很新鲜哦。”
“啧,不要随意揣测别人喜好嘛,像个老妈子,”五条悟云淡风轻地把白茶一饮而尽,“看来你们调查我们很久了,怎么,在追星吗?”
“是的,”国木田独步轻轻一笑,“说起来,还要多谢二人的漫才专场,我们找他已经几个月了,在此之前,他几乎不公开露面。”
五条悟靠在椅背上,翘起脚:“这样啊,我似乎听到你之前叫他做哥哥?”
“不错。”
“那他的‘异能力’,”五条悟在空中比划了个引号,“是能控制诅咒?”
国木田独步摇摇头:“据我所知,他从小到大都没有任何所谓异能力,或者咒力,但我们从五年前就不再联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林野问道:“那你们知不知道他接触过什么人?”
国木田独步和太宰治对视一下,然后摇摇头。
林野追问:“那有没有听过‘厄除’的名字呢?”
“也没有。”
“把调查我们的时间花在调查时间本身上也许就破案了吧!”五条悟把吸管插进草莓牛nai,放到了林野唇边,“武装侦探社的各位?”
“根据我社有超推理能力的成员江户川乱步的说法,整件事情背后的真相在十天后就会水落石出,而且还有件事要麻烦二位。”
“什么?”
“慧吾还有两个‘兄弟’诅咒,一个叫慧汝,一个叫慧寂,需要二位帮助祓除。”
“他们分别在横滨和京都的两所漫才剧院,都是直人旗下艺人常驻的物业。”
“所以自然,它们也只会在漫才表演时才会出现。”
“哦?”五条悟向前俯身,一个极有压迫感的姿势,“如果我们不帮忙呢?”
林野觉得五条悟好像不喜欢对面的两个人,尤其是那个名叫太宰治,和五条悟一样轻佻的家伙。
“我觉得你们会帮哦,因为……”
五条悟的电话适时响起,太宰治耸耸肩,做了一个快接听的手势。
夜蛾正道雄浑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五条悟你小子知不知道大翔漫才剧场是文物建筑,你在天花板穿的三个洞修补起来要花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