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原来非富即贵的不是朱伯,他家先生才是真正的金主爸爸!
“那么这个岛.......”商恬弱弱地问。
朱伯点了下头,答道:“自然也是我家先生的。”
商恬呛了一下口水,直接麻了。
直到他终于坐在餐桌旁,毫无焦距的目光落在面前整整一桌子的珍馐美馔上,商恬才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五感全部受到了美味的强烈冲击,兴奋的泪水简直要从嘴角流出来。
“您先吃吧,先生这会儿还在开会,不一定会过来,”朱伯拿出一块儿Jing巧的小方巾,妥帖地围在商恬的领口,像对待小孩子一样铺平整,“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用拘束。”
商恬晕晕乎乎地“唔”了一声,也不管这位金主爸爸到底有什么意图,撸起袖子开始干饭了。
他率先尝了两块儿色泽诱人的红烧rou,味道和他印象中的分毫不差,从前家里的大厨也是这么烧得,rou块儿虽然瞧着肥滋滋的,但却不带一点腻味。
不错不错,商恬吃得满嘴流油,一双小鹿眼变成了星星眼。
朱伯在一旁默默瞧了一会儿,脸上不自觉带上了淡淡的笑意。
他转身走出了餐厅,顺着楼梯来到三楼,先是安静地等了半晌,确认了时间之后才抬手敲了敲门。
“先生,商先生正在一楼用餐,您要下去吗?”
房间内,孟泽悬翻书的手一顿,目光落在《几何原本》停留的页码上。
第217页。
他将这个数字记住,然后将书放回了身后那个巨型的书柜里。
可能是因为夜深人静,白日躲在Yin暗里的一只小飞虫壮了壮担子,小心翼翼地飞了出来,没发现啥异常以后,落在了书柜的玻璃窗上。
孟泽悬的眉一点点拧起。
大步走到玄关处打开门,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扶在门把手上,可以看到因为神经紧绷而凸起的青色经络,男人动了动唇,脸上冷得几乎结冰,“有虫子。”
朱伯本是一副听候差遣的样子,闻言愣了一下:“什么?”
孟泽悬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遍:“房间里有虫子,脏。”
“好的先生,”孟伯立即道,“我这就让保洁阿姨重新整理房间,保证这种情况不会再发生。”
“去年十月七号十九时三十七分,你就说过这样的话,”孟泽悬冷淡道,“你说话不算数。”
原本非常严肃的朱伯没忍住勾了一下唇角。
自家先生从小就对数字非常敏感,记忆力也远远超过常人,虽然早就见识过这种特殊的能力,但每次都还是会被惊到——毕竟距离去年十月已经过去了近五个月。
朱伯:“非常抱歉,这次是我的疏忽,请您谅解。”
孟泽悬没有再继续追究,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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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商恬因为生病的缘故,胃口总不是太好,尽管随行的厨师伯伯总是会给他变着花样地做些营养餐,但仍旧是吃不下多少,餐桌旁苦着一张小脸,潦潦草草把肚子填饱。
但今时不同往日。
原主看似小弱鸡一枚,却在干饭这件事儿上天赋异禀,不但胃口绝佳,就连胃部的容积都比别人大好几圈。
孟泽悬静悄悄地出现在餐厅门口的时候,商恬正一只手握着鸡大腿,另一只手将一个造型Jing美的小蛋糕往嘴里送,殷红的嘴唇边上沾着一圈糖粉和nai油,鼓着腮帮不知疲倦地咀嚼着。
那模样像极了一辈子没吃过饱饭的小叫花子。
孟泽悬刚刚松开的眉心再一次拧起来,审视的视线先是落在商恬那张惨不忍睹的小花猫脸上,他闭了闭眼,又落在那双沾着一块块不明油状物的小脏手上。
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一块儿巧克力不小心掉到了桌面上,商恬因为两只手都占着,只能低下头,灵巧地凭借四颗门牙将其捡了起来,然后得意地吞到了肚子里面。
虽然桌面的干净程度和厨具里的碗碟毫无差别,但这个画面对于某个人来说还是充满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孟泽悬全身都僵硬了。
其实商恬已经胡吃海塞半小时了,空虚了整整一天的胃得到了充分的满足,但因为这一大桌子的种类过于繁杂,他的注意力一直处于高度集中状态,一边吧唧吧唧嘴,一边还要在脑子里写美食鉴赏小论文。
要不是他突然觉得头顶有些发凉,他甚至都不会注意到自己的不远处站着一个陌生男人。
“岛......岛主?”商恬猛地暂停嘴里的工作,口齿不清地打了个招呼。
孟泽悬还处在被封印状态中,一时没说话。
为了维持自己作为一个正常人而不是饭桶的良好形象,商恬赶忙手里的东西放在餐盘里,又胡乱地将黏糊糊的爪子擦抹干净,站了起来:“岛主您好!岛主您是来吃饭的吗?请坐请坐!”
岛主还是一声不吭,这让商恬有点怂,稍稍向后退了一步。
但怂归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