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石叹了口气，关上门下楼了。
“松松，在干什么啊？”
看着更加青些的瘀痕，程听松闭了嘴，不再说话。
男人在睡梦中似乎也是不安定的，眉头皱起，眼里一片青黑。
林石的手还是触上那片火热的皮肤，微凉的指尖让程听松忍不住打了个颤，
林石有些受伤，“我也不会做太过分的事。就给我你的电话，加个微信，周末的时候出来吃个饭，这总可以吧？”
这是程听松三年前申请的小号，那部动漫本已在他脑海中淡忘。但听林石这么一说，清晰的画面在脑海中升起，深陷牢笼的主人公突破重重限制，最终获得了自由...
蜜色的肌肤上，一抹利剑刺进健硕的肌肉之中，剑柄上飘扬着象征胜利的剑穗。
“哦。”只是看一眼电脑屏幕就已经让林石开始头痛了，他在床上坐下，“那我等你。”
程听松听过许多次这句话——会所里高高在上的上位者总会这样对跪着的卑微者这样说。
“你也喜欢看这部动漫？”
“哆哆哆——”林石还是先敲了敲门才开门进去。
林石气极：“那我来这里找你总行吧？”
听见少年天真的声音，程听松莫名有些后悔。但他还是起身也坐到床沿，脱下身上的白衬衫。
“等你跟我培养感情啊，不是说了我要追你嘛。”
“程决那个人真过分，让我不能逼迫你，自己却逼着程老师跟他谈恋爱，不要脸。”
林石一人兴致勃勃地说了快三个小时，才发现程听松已经睡着了。
林石刚收好药瓶，就见程听松重新穿好了衣服，低声下气道：“多谢林少爷，您可以回去了。”
“什么？”
没有回复。
“好好看。”林石真心地夸赞道：“我能摸一下吗？”
“......”
“那我加你好友了。”林石听程听松报出他的手机号，加了他的微信，发现对方的头像竟然是某部很火的动漫男主角。
程听松垂下头没说话，是默许了。
“您想看看吗？”程听松突然说了句。
03纹身与吻
“行了，别说了。”林石打断了程听松的话。“程子说我不能强迫你，但你现在打伤了我，我们做个交易可以吧？”
程听松的手瞬间僵硬了。他本来觉得没有人会知道这个小号，才幼稚地把头像设置成了这张照片，微信名也是主人公的阿拉伯文。
“......”
林石毫不在意，“为什么？”
但听了程决的话，他忽然觉得可能是默许。
程听松认真道：“前两项可以。但周末我要服侍主人，恕难从命。”
决就像对待一个普通朋友。但此时此刻，他切实地感受到了这位好友的位高权重，以及那副洒脱面具下的狠历之心。
林石本来以为是婉拒的意思，因为程听松对他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拒绝应该也不会直接说出来。
他那天还没坐上车就性质冲冲地给程听松发微信，虽然对方总是不冷不淡的，基本都是他在发消息，但聊天记录也算有了十几页。
“好啊。”
“我跟你说，我可喜欢这部动漫了。当时作者办签售，我排了三个小时的队...”
程听松咽了下口水，“您知道我为什么要纹这个吗？”
“我的父母也是程家的家奴，我生来就只能是个奴隶。林少爷，我没有别的路能走。”
“我的纹身。”程听松咽了下口水，“昨天纹的。”
趴着的人一动不动，不受身体控制颤动的肌肉却将疼痛诉说得鲜明。
“感谢林少爷厚爱，但我...”
最后一条消息是他问的：那我周日可以过来吗？
程听松皱了皱眉，“等我干嘛？”
林石被这话堵得一口气上不来，又掀起了自己的衣服。
程听松的心兀的痛了一下，主人毫不掩饰的偏爱让他心生怨妒，却又无可奈何。
那边林石还在接着说：“你真该看看今天程老师走路那副无力的样子，好像风一吹就要倒了，禽兽。”
“我给你上药。”林石顺着程听松的指引拿起药瓶，轻轻涂在狰狞的伤口上。
“这是象征奴隶的图腾，在这片皮肤下，埋着一个监视器。也就是说，只要主人打开手机，就能知道我在哪里，在说什么。”
程听松谨惕地看着林石，皱起的眉意味着他在思考。
林石和程决，程书谨在客厅里聊了快一个小时，才起身去二楼。
林石在房间里唯一的椅子上坐下来，说道：“我真挺喜欢你的。”
每天尽力地准备好自己的身体，却根本没人想看一眼。
真正听到这两个字的冲击力比手机上看到还要大，程听松打键盘的手都僵直了一瞬，“在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