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当他不存在。”Fenrir这个名字令Bellatrix皱起眉头,她抿着嘴,腮帮子微微缩紧,好像吞了只苍蝇试图吐出来却发现口中空无一物,“主人很器重他。”这句话说的酸极了,“何况我们没必要纠结于‘同伴’糟糕的生活习惯。”
“你管那叫生活习惯?”Regulus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比如饮食习惯或者其他,他只是举止不雅罢了。”Bellatrix轻飘飘地说。
她的道德水准甚至及不上麻瓜。Regulus脑海中冒出这样的想法,他无暇思考想当然地认为巫师的道德水平高于麻瓜,或者下意识用麻瓜低下的道德水准去和Bellatrix对比,是不是也属于一种歧视——但这不能怪他,除过自小耳濡目染的巫师优越观点,Regulus在麻瓜世界接触的麻瓜群体局限于这家医院,绑架犯、盗尸者、施刑人、邪教徒、赌徒、卖儿卖女后转身去买酒的穷苦人、以及死掉或仍活着的受害者等等……若扭曲已成常态,则常态当属奇迹。
而Bellatrix,轻飘飘说出‘比如饮食习惯或者其他,他只是举止不雅罢了’的Bellatrix,她甚至不如这些麻瓜。Regulus仍记得某次偶然间听到盗尸人和鸟嘴医生言语粗鄙地讨论一件案子:美国有人夜夜强暴自家牛棚里的母牛,邻居以扰民为由报了警。Regulus当时只惊叹于竟有这样的麻瓜,而现在,他居然觉得粗鲁谈论这件事并把它当作笑料的盗尸人和鸟嘴医生态度可贵——他们好歹觉得人和母牛是件稀奇事儿。
女孩白花花的肢体、惨叫声、呻yin与粗嘎的狂笑…Regulus闭上眼睛试图将引人泛呕的残破画面驱出脑海。倘若Bellatrix和Fenrir之流当真认为麻瓜与动物毫无区别,那么这“糟糕的生活习惯”他们习以为常,竟都不觉稀奇。
“继续练习,Regulus,别偷懒。”Bella语气不善,她不喜欢听到Fenrir的名字,不是因为Fenrir是狼人且有很多野蛮的习惯,而是因为伟大的黑魔王对他的器重,她在嫉妒,尽管不愿意承认,这嫉妒灼烧着她,令她心烦意乱,再看傻呆呆站着的Regulus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亲爱的堂弟,我以为你对麻瓜的肮脏低劣同我们有相同的认知,而你却在同情这些小老鼠,以至于下不了手,或者你只是单纯的胆小,以至于令Black高贵的血统蒙羞?你令我失望。”
Regulus想要辩解,却不知道能说什么,最终他只能质问Bellatrix:“BLack家究竟缺什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像条蛇似的盯过来。
“或者说纯血巫师究竟缺什么,我是说,我们明明——”
“你为什么一定要探究原因,这应当是如本能般要去做的事,而不是非得缺什么才要去做。”
Regulus由衷希望她指的不是压迫和杀死麻瓜。
“如果一定要问理由,别人的理由我不知道,也没兴趣,我只是在做黑魔王想做的事。”Bellatrix的声音变得憧憬又热烈。
“…那位大人想做的就一定是正确的吗?”
“我不喜欢听到这种大逆不道的言论,即使你是我的弟弟,”Bellatrix猛然伸手掐住Regulus的脖子,直到他近乎窒息才松手,“只要他想做的,就一定是正确的,也是唯一正确的。”
“你爱他?”Regulus揉着脖子,从嗓子眼憋出这句话。
“主人不喜欢这种劣质的字眼,我信仰他。”
“即使他要你嫁给Lestrange,这是为了平衡与扩张势力,你明知道——”
“我的未婚夫与我同样,”Bellatrix高傲地扬起下巴,“我们都信仰他。无需为我担心,亲爱的弟弟,婚礼会顺利进行,现在只是因为他家里那些老不死的在打小算盘,他可以搞定……他与我同心,那是主人的意愿。”
蜘蛛尾巷。
黑狗窝在沙发里,下巴搁在扶手上,尾巴甩甩,毛发扫过掉漆的陈旧皮革,面前不远处会说话的麻瓜盒子正喋喋不休:仍是关于占屋法案的新闻,游行一直没有断过,在闹事方面,只要政府足够无能,民众就足够长情,闹得越久,越有人加入这场狂欢,就像拧不紧的水龙头持续漏水。
Sirius掀开眼皮看看,画面分成两个框,主持人(原先在画面正中的人是叫这个名字吧?黑狗舔舔冰凉的鼻子,努力理解麻瓜节目的分工)的画面避到左下角,发生反占屋法案游行的街道投射在后方画面上,人群中隐隐可见圆圈横杠组成的地铁站标志,记者(可以确定麻瓜记者和预言家日报的记者同样喜欢夸夸其谈,或者记录别人的夸夸其谈)随机抽选了一个脸上绘着大不列颠国旗的秃顶男人,将话筒递到他嘴边。
“您还好吗,先生?您看起来——”
“我非常好!”秃顶男人异常亢奋,“非常好!那渣滓一拳打到我的眼眶,我扭住他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