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拿起报纸,“我们只用看广告栏….”华生和哈利各拿起一份报纸,但斯内普只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低垂着头。
“一月的圣西蒙保管所?”
“不够重大。”
“三月的开普敦银行银柜服务?”
“它不设有足够大的保险箱。”
“六月的敏兴大街银行保管箱?”
“它今年频频传来破产的消息。”
“是考克斯有限公司的银行保管箱,在查理十字街上。”斯内普突然发语道。
“你怎么知道?”哈利问道。
“在非巫师眼中,这是一家普通银行,但事实上,它由一位名叫考克斯的巫师开办,同时向麻瓜与巫师提供服务,他雇佣一些麻瓜来不叫人起疑,保管箱设立在天然魔力真空场中,因此魔法不能在其中使用,连黑魔王都不行。”斯内普说道,“在这个时代属于十分前卫的思想。”
“我为什么从来没听说过?”哈利叫道。
“哦,波特先生,”斯内普讥讽道,“这世上有什么事你真正了解的?”
哈利做了个鬼脸,“可你为什么这么清楚?”
斯内普又沉默起来,哈利在他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想必对方又使用了大脑封闭术,哈利想不出是什么理由让斯内普再次隐藏自己的情感,毕竟十九世纪的贝克街是个安全的地点,不过教授性格本就诡谲难以捉摸。
哈利看着斯内普漆黑的眼睛,在六年级的霍格沃兹暴动,以及他们在马尔福庄园相遇时,斯内普也是这副模样:漠然又冷酷。哈利试着去揣摩他当时的心理状态,却不敢往深处探究。
他实在难以想象一个人是如何在这种高压环境仍能控制自如的。
但这次,不管怎样,哈利都不会再误解他。
福尔摩斯开口道,“既然这样,我恐怕我得先着手另一个案子,正好那桩也快到尾声了,别担心,先生们,我不会对你们置之不理,”他伸出手摸索了一下,“你看见我的烟斗了吗?华生?没有?真不巧,我用了好多年了,我得去新买一个,”他耸耸肩,抽出手臂将一卷L打头的档案拿了下来。
“现在是下午一点差一刻,我需要拜访一位先生,恐怕得麻烦两位巫师朋友得和我一块出门,是的,华生,你也和我们一起,失去了我的鲍斯威尔我会无所适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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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马蹄在碎石路上踢踏着,整个车厢正在轻微的晃动,福尔摩斯靠在坐垫上闭着眼睛,神情肃穆。
他们停在了一所石灰色的公寓前,它本身就像贝克街221B一般貌不惊人,但主人似乎不甘平凡,二楼的窗户上摆了一盆正在盛开的花,窗户上贴了一些稀奇古怪的图案。
福尔摩斯走上前去,敲了敲门,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妪为他们开了门,上楼通报了来者的姓名,哈利和斯内普跟着她走上了楼。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士坐在沙发正在读报纸,他看见了他们,将报纸扔在一边,上前欢迎他们。
“哦,福尔摩斯先生,可算把你盼来了,”那个男人的英语带着点法国口音,“从我听见云雀的歌声就知道有好事临门。”他邀请四人坐下,“我没想到你还带了两位朋友来,但是没关系,维克图瓦尔愿意好好招待他们。”
那位老妪为他们端上了茶,那个男人拍了拍手,他长相英俊,身材中等偏上,眼睛明亮,“所以,福尔摩斯先生,你有什么新进展吗?”
“我想这一切都明了了,拉乌尔当德莱齐先生。”福尔摩斯念出了这个法国名字。
“这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当德莱齐满意的拍拍手。
福尔摩斯转向哈利,“容我向你们介绍一下,这是位来自巴黎的艺术品伤人,三天前他收到一封匿名信件,有人准备偷窃他所收藏的画作,于是当德莱齐先生请了苏格兰场的雷斯垂德探长来看守它,不幸的是,”福尔摩斯的语气里有些嘲讽,“他并没有能扭转结局。”
哈利不知道这一切和寻找魂器有什么关系,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听下去。
“对呀,”当德莱齐说道,“我能知道罪犯是谁吗?”
“你,先生。”
当德莱齐愣了一下,接着爆发出一阵大笑,“我真欣赏英国人的幽默感,但这玩笑开的不是时候,先生。我为什么要偷取自己的画作?”
“为了骗保,画作失窃能使你获得巨额保险。”福尔摩斯说道,“雷斯垂德的两个手下是你的人,恰巧藏有画作的别墅毗邻一片湖水,它和运河相接,你的手下直接将画作扔进了湖面上的汽船,接着装作被窃贼迷昏了,雷斯垂德建议你将所有的画作打包放在一起,你当然会按照他说的做,这样你甚至不用在整个别墅里到处去找它们了。而雷斯垂德探长,”福尔摩斯做了轻蔑的手势,“鉴于他在苏格兰场的知名度,这个盗窃案顺理成章,保险公司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当然,雷斯垂德探长也没有如此不堪,”福尔摩斯接着说,“他只是不相信写信的窃贼真的能把它偷走而已,因此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