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strange不相信那个噩耗,别开玩笑了,妈妈之前还在怀表里跟他说话,报纸上随随便便印出一份名单,就说她死了?别开玩笑了!他疯了般跑去禁林,瞪大眼睛,试图看到其他人说的夜骐——只有见到死亡的人才能看到夜骐。什么也没有,他什么也没看见。他咧开嘴笑起来,笑着笑着,又流出眼泪来。他不愿在外面呆着,于是跑回城堡,随便哪一层都好,他跳上台阶,找了个角落,蜷缩着身子哭起来。然后,他听到妈妈的声音,从怀表里传出来。这个妈妈比之前那个温和不少。
“妈妈,我按你说的做了,你为什么……”Lestrange小心翼翼跨过地上的藤蔓,这里是他上次约Levis决斗的地方,当时妈妈让他——不,别再想了。少年苍白着脸,死死咬着下唇,屏住呼吸轻轻移动魔杖,让Harry落到树下。这次很顺利,没有磕磕碰碰的声音传来,他松口气,走过去,俯身摸索,摸到Harry的腿,少年把隐形衣拉到腰部,只露出Harry的两条腿——他不敢看Potter学长的脸,即使对方仍在昏迷。他走到一旁,掏出怀表,哆哆嗦嗦捧着它,“能不能放了Potter学长。我知道你只是测试我,你气我上次、上次、”他狠狠抖动了下身子,“我没办法念那个咒语…求求你。”
“测试你?不,当然不是,呵,真是个天真的孩子。”怀表中的画像扭曲了一瞬,又晃晃悠悠定格回一个女人的模样,Lestrange盯着她下巴上的小黑痣,仿佛它能帮他确认,说着这些难懂的话的人确实是他妈妈。画像中的女人再次开口,她轻轻扭头,像个忘记涂润滑剂的牵线木偶,“束缚咒,Lestrange,我教过你。”
“……”Lestrange微微张嘴,他的嘴唇正不受控制地颤抖,下唇上印着一圈可笑的牙印,他像用斧头劈砍树木般挥舞魔杖,念出束缚咒。黑色藤蔓从树后窜出来,隔着隐形衣将Harry捆在树上——他的上半身仍是透明的,看起来滑稽可笑。少年做完这一切,尖叫一声,摔在地上。
画像世界,小汉格顿,Gaunt老宅。
“啧,瞧瞧,这就是你的作品。”金杯推开门,如蛇爬行般凑到日记身边,后者的身体颤抖了下,又强迫自己镇静下来。
“你回来早了,我以为会到明天。”日记转身,此刻他已经平静下来,“冕冠有什么新的指示吗?”
“有,第一条,检查你的成果。”金杯将下巴搁在日记肩上,越过他去看画像外倒在地上的少年,“你养出的废物。他连对‘仇敌’打出阿瓦达索命都不敢。”
“他资质有限,金杯。”日记冷漠地说,他控制着自己声线平稳,以及不要后退——也退无可退,后面是悬挂画像的墙壁。
“你让他带来了Harry Potter,日记。”金杯在他耳边轻轻笑起来,“怎么,你准备一个人实施我们的伟大计划?”
“只是试验,金杯。”日记抬起下巴,语调上扬,“冕冠说需要等待。”
“你什么时候这样听话?”金杯朝画像伸出手,“让我看看…我一直奇怪,上次的青蛙是谁杀的。”
“是他自己,难得长进一次。”日记一把抓住他的手,可惜晚了一步,金杯的手已经从画像中伸出去,Lestrange剧烈抖动着,伸出自己的手。
“原来如此,”金杯眯起眼睛,“通道建成了,只容你一个人出去?”他低头看着自己伸出去的手,手臂部分卡在日记攥着他的部位,Lestrange没法同时承载两片魂片附身,“吃独食可不是好习惯,日记。”
“只是试验,我们上次测试过复活石,如果能直接附身控制他不是更好吗?”日记眨眨眼,他仍握着金杯的胳膊,“我控制他使用复活石,我们都可以过去。”
“是这样吗?你想的很周到。”金杯懒洋洋地说,他收回手,朝着画像问,“那块石头你带来了吗?”
怀表中的女人嘴巴开合着。Lestrange捧着它,跪坐在地上,“没有,妈妈,你说不需要…我可以回去取来。”他忐忑等待回应,可惜画像又不动了。
“‘你说不需要’,日记。”金杯轻声重复Lestrange的话。他松开日记,后者稍稍松口气,准备朝画像撞去,却被按住肩,“冕冠的第二个指示,”金杯清清嗓子,“我们该换班了。”他猛然低下头去,咬住日记的喉咙。
画像之外,霍格沃兹,禁林。
Draco停下脚步,左臂的黑魔标记灼烧般疼痛起来,唤起他在日常中逐渐尘封的记忆,他踏前一步,又被烫到般退回来。心跳重如擂鼓,连耳膜都跟着震动。他的左手手指无意识地弯曲着,眼睛瞪向前方,此处的路已经非常熟悉,距离目的地要不了多少距离,枯萎的藤蔓盘着树干,林木连成一片,脚下的路仿佛恶魔之舌,而他,正要朝对方口中走去。
“Malfoy家的臭小子,”Sirius叫他,“怎么突然停下?又走错路了吗?”
“是这条路。”Draco轻声说。左臂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