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时后。
金色飞贼翅膀迅速扇动,在黑夜中拉出细长弧度,金线自Draco脑后绕过,嗡鸣着扬起少年的发丝,接着,流星划过海蓝,坠入Harry掌心。Draco眨眨眼,羽睫扫过Harry手背,对方鼓动如气球的袍袖正慢慢瘪下去。夜色重归静谧,雨滴猝然坠落,打在少年光洁的额头,水花绽开,溅落于另一人手上。
“我赢了。”Harry喘着气说,在逐渐密集的落雨中对Draco露出胜利的笑。
某方面讲,确实是重温辉煌往事,身体力行。
“哼。”Draco推开Harry的手,调整呼吸让鼓动的胸口平复,雨水和着汗水流入衣领。他调转扫帚向地面飞去。
“嘿,就算我出了个坏主意,”Harry跟在他身后俯冲,“你也没有甩手就走呀。”
“你在提醒我可以这样做,Potter,现在不晚。”Draco落回地面,他拿着扫帚走向场边的屋子,准备把它放回去。
Harry跟在他身后落下,他从扫帚上跳下来,重重踩在地上,抓着扫帚向Draco的方向跑去。地面尚未被完全打shi,尘土随着他的动作扬起。
真是Draco式口是心非的回答,如果他非要将在“Yin雨夜和Harry Potter打魁地奇”这件荒唐事中获得的快乐全部减去——假设赢了,又会是另一种说法。
“清理一新。”Harry抽出魔杖点点Draco的衣服。他们此刻已经放好扫帚,正准备回寝室,“走吧,快宵禁了。”
“我希望这不是你最守规矩的一次?”Draco关上小屋的门,雨已落得均匀,夜色浓重,“已经宵禁了。”
“我带了隐形衣,如果你需要我送你回去。”Harry说。他顺手打出避水咒,可惜这次依旧没什么大用。这种实用性咒语就没人多做改良吗?他腹诽。
“我不需要。”
“你确定?已经宵禁了。”
他们站在屋檐下做着无意义得争论,偏没人先迈动步子。夜雨击打在屋顶,将木头冲刷得光亮,沉闷的声响不断,水滚落下来,顺着屋檐垂成帘。
画像世界,霍格莫德。
“Dumbledore希望我们去高地?”Sirius问。他想确认Snape的想法,并不一定要听Dumbledore的,不是吗?
“嗯,并非全无道理,挪威龙兽说不定真有点用处。”Snape点头。他听出Sirius话语中的跃跃欲试,或者别的什么,被他划为叛逆这方的一员,感觉还真是离奇。
“麻瓜管他叫水怪,说真的,我认为它呆头呆脑。”Sirius撇撇嘴,“它被拍到好多次。我有些好奇,画像这边为什么依旧有这些神奇动物呢?”
“我假设你可以稍微理解一下,它从挪威来,在尼斯湖会热的受不了,出来透气。”Snape好心为他答疑解惑,“Merlin同样偏爱魔法生物。”
“但是它们在这边仍可做材料,比如柯科迪刺豚?”Sirius问。
“从元素守恒的角度讲它只是恢复的慢一点。”Snape耸耸肩。
死了又死可不是什么好体验啊。Sirius想,但不能指望Snape分出更多同理心给魔药材料,他对它们最诚挚的爱就是将其丢进锅里——某方面讲,生命的升华。
“怪不得蛇怪要变成小孩模样。”Sirius嘀咕,他注意到Snape的眼睛微微眯了眯,连忙问,“那美杜莎呢,她只是一副画像,不像胖夫人……”
“说起来,胖夫人仍追着你不放吗?”Snape笑着端起黄油啤酒。
“我早道过歉,画像生活还是太闲了。”Sirius不满地皱起眉,不过,看到Snape端着酒杯的样子,他又笑起来,悄悄将手伸进袍子口袋,扣开双面镜。
哎,Harry一定想象不到Snape坐在三把扫帚喝黄油啤酒的样子。
霍格沃兹,魁地奇球场边,小木屋房檐下。
Harry捧着双面镜,脑袋和Draco的靠在一起,两人都张大嘴看着里面的画面。
“我是说,你见过Snape、教授,这么生活化的样子吗?”Harry寻找着自己的声音。看起来和他坐在一起喝一杯挺不错的?Harry甩甩头,试图将不理智的想法抖出去。不过,确实从未见过Snape教授这样的表情。他穿着惯常的黑色袍子,坐在三把扫帚里,在暖黄灯火映照下,端着一杯黄油啤酒,看着窗外自己的影子。悠闲,平和,带着一点点倦怠。
“……”Draco摇摇头,他恍恍惚惚,没注意自己的头发和Harry乱糟糟的黑发纠缠在一起,“我爸爸也许见过?”他用梦呓般的语气说。
“你爸爸!”Sirius的声音从镜子里窜出来,画面中的Snape回过头,下一秒,镜面被一只手掌覆盖,镜身开始拼命抖动。
Harry和Draco对视一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