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相对无言,对视片刻后杨宇才淡淡开了口,“人命大没死,不过情况也不容乐观,或许会有很长时间醒不过来”。
听着自己逐渐缓过神来,这才注意到面前的人下颚满是胡渣黑眼圈也很重,看起来憔悴许多。
“你这是”...
见我能聊些别的了,这才身体一仰靠向椅背瘫坐着摆了摆手,“别提了,你昏迷的两天一直在处理那个案子,还要来医院,这几天几乎就着两个地方来回跑”。
“那逃犯呢”?
“不用担心,判决已经下来了三天后执行死刑,现在正单人牢房里关押呢,这次可以说是重兵把守肯定不会让他逃出第二次”。
看他说的信誓旦旦,轻声一笑,“这几天辛苦你了”。
杨宇没好气瞥了我一眼,双手护胸,“得,这回醒来了倒是和她娘我客气上了,嘿这么说我还真算是把你伺候的这么大”。
我他Yin阳怪气说的噗嗤一笑狠狠就往他胳膊上就是一拳,“滚蛋”!
来到重症监护室,我透过玻璃窗看向里面的人,脸上带着呼吸器面色煞白,上半身几乎插满了各式各样的管子,要不是还在微微起伏的胸膛会真的认为躺在那里的是具尸体。
不知不觉泪水又淌了下来,有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太过矫情脆弱了。
想起清醒之前一幕幕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埋怨自己想起的太晚,我伸手搬抚着探在玻璃上因为太过用力指尖变得发白。
一侧的杨宇看着我又侧目看向躺在病床上的人,皱眉不解道:“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了”?
“我的记忆恢复了,失去的那一部分是关于他的,而且也因为我才会躺在这里”,我淡淡讲道。
杨宇眼中惊异了一刹,“我就觉得他出现的很奇怪,当初看你的眼神都不像只是刚认识”。
看我不说话没脾气的哼了一声,“颓废有什么用,看你遇到的都是什么破事”,掉头就回病房去收拾东西。
我想反驳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杨宇一向就不喜欢看到我萎靡不振的样子。
转头看着没有意识的戈冰清,我一定会等到你醒来的那一天。
回到病房就看他正和医生交谈,见我回来了医生转过身说道:“你现在身体没什么大碍了,想出院了随时都可以”。
想着自己就道:“医生如果重症监护室的病人有好转麻烦记得到时候通知我一声”。
留了电话,我们一起出了医院,当自己重新站在路边看着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回了家安稳的睡了一晚,我伸着懒腰站在阳台上深吸着属于清晨的清新空气,凉爽的空气贯彻全是犹如洗去了身上的所有污秽,神清气爽。
独自驾车来到办公楼,熟悉的走到了三楼的会议厅推门而入。
里面空无一人,难道杨宇平白无故给我打电话来这儿就是为了捉弄我?正想着身后的门啪的一声就关上,回头去看,一双手就从身后探出蒙住了我的双眼。
顿时一片漆黑,这时身后传出男不男女不女的声音怪异的很,明显是掐着嗓子在说话,“猜猜我是谁”。
我忍住没笑出声,装作很紧张胡乱的摸着捂住我眼睛的手。
趁机反手就向身后人的腰伸去,那人被痒的受不了手一松,原来是浩哲,我有些惊讶没想到几天没见性子倒是活泼多了。
“没几天功夫是不是和杨宇学坏了”,说着就看到坐在一旁的两人,杨宇在一旁围观傻笑不停。
张晴则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你们男生好幼稚”。
等坐下我便好奇开了口道:“怎么,今天要我来难不成又有案子”?
“怎么必须有案子才能叫你吗,今天我们说的是比案子更重要的事情”。
看着杨宇一脸的神秘,我更加云里雾里,心中猜测有什么能比案子更重要的事,听他继续说道。
“庆祝我们的墨组长身体康复回归特案组”!
啊,什么,我听的猝不及防连连摆手,“我们的工作就是这样,和亡命徒打交道这种情况很正常完全不需要”。
“虽然是事实,但心意还是要送到的,这次谢了”,她的声音依旧清冷,可只是只言片语,心里依旧暖暖的。
而声旁的浩哲一旦表露真实情感又开始支支吾吾起来,“墨组长,我这次也要谢谢你”。
话音刚落电话响了起来,一看是薛局长想来应该又有什么任务便打开了免提。
“小墨听说你出院了,身体康复的如何”?
“已经好了”。
“哎,好了就行,最近你似乎经常生病,年纪轻轻这也不是个办法,这案子结了你去休息休息,毕竟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我回应后电话那边接着道:“明天就是逃犯执行死刑的日子,他说想今天和你见一面,选择由你自己决定”。
其余三人听着齐刷刷的看向我,见我没有一口回绝杨宇皱起眉但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