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了床,从衣服里掏出那块玉佩,看着,总想给君逍暮一个好东西,但至于给什么,怎么也想不到,直到他看到云朵中的星星,才觉配得上君逍暮的,只有满眼的星河。
梁遗怀从阿姐那里得来几块美玉,都是些名贵但平常用不到的,借着昏暗的灯光,一个劲儿地打磨那玉石。
一整夜几乎没睡觉,才将玉石打磨成型,还钻出一个小洞,穿上红线,当当当,一个吊坠大功告成!
在阳光下的光泽倒没问题,但样子是丑了些。
正当发愣时,梁霖铃走来,问道:“遗怀,今天庙会,我要去祈福,看这个香囊好看吗?”
梁遗怀看了下那香囊,心里顿时又起了一个念头,忙问:“阿姐,我能去吗?”
“当然啊,阿姐求之不得呢。”
两人草草去了庙里,梁遗怀捂着那玉石,心里不停为君逍暮祈福。
回去时,又跟着阿姐学刺绣。
又是一天,梁遗怀为君逍暮缝制了一个香囊,据阿姐教的,缝了一对鸳鸯。
“这鸳鸯最好卖的,代表着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梁霖铃低着头,很认真的样子。
梁遗怀也一针一线地学着,问道:“阿姐,你不是要嫁给殷若邢了嘛,怎么还要做这种事?”
“我不吃白饭啊,用这打发时光,倒也不赖。”梁霖铃这人呢,喜欢清净,她总认为这可以清心凝神。
梁遗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缝制好。
看着如胖鸭的鸳鸯,自己差点没笑出声,果然比起阿姐,自己还是远远不够。
“遗怀,小心点,都扎破手了。”
梁遗怀看着自己的手指,昨儿冒个泡,今儿又被扎破了,看起来有些可怕。
“不行啊,这太丑了。”
梁霖霖看着,笑道:“遗怀,你缝的很好了,别家姑娘刚开始也不可能缝的这么好啊。说吧,喜欢哪家姑娘?”
见梁遗怀不吭,梁霖铃笑了笑:“哈哈哈,开玩笑的,遗怀喜欢谁都无妨,阿姐都支持。”
“阿姐,你真好。”
梁遗怀把玉坠放进香囊中,还塞了些香料,看着自己的成果,急忙告别梁霖铃回君府。
刚想进入,就被门卫拦住了。
梁遗怀愕然想到,自己都是翻墙回府的,对着门卫大哥尴尬地笑笑,又回到原来的位置,翻墙回府了。
“唉,走路我偏不走。”梁遗怀无奈道。
刚回去,便兴致勃勃地跑到君逍暮住处,喊道:“阿暮阿暮,你看我给你带来什么了!”君逍暮的院子里,基本没有丫鬟,所以梁遗怀纵管怎么胡闹,也没人拦着。
进门,君逍暮没在这儿。
梁遗怀又找遍了书房和其它地方,就是没有君逍暮。
唉,这人呢?
梁遗怀把香囊放到他的口袋里,走到凤阁,那儿的东西依旧如新,淡淡的古木味儿让人舒服,他再里间,打开衣柜,还有几件新衣服。
一女声袭来。
“少爷~你说这儿的环境倒不错,人家在这儿还能保养呢。”那女声娇滴滴的。
吓得梁遗怀躲进衣柜里,诶?不对,这不是自己的房间吗?
“嗯,的确不错。”君逍暮的声音袭来,随后,梁遗怀从衣柜的缝隙中看到,君逍暮带着一位女人来到这儿。
那女人浓妆艳抹着,衣着也穿的格外清爽,胳膊、后背、腰肢什么的,都隐隐约约露着。
“少爷~人家之前听说,你还养过男宠呢,看来少爷果真如传闻那样,风流倜傥啊~”
那女的很自来熟,一屁股坐到床上,将腿翘起来,眼神中带着勾引的意味儿,看着君逍暮。
梁遗怀在衣柜里面,看到这儿,手上的青筋都凸现出来。
君逍暮没有说话,也没有看那舞姬。
“啊,少爷,你怎么还这么不解风情呢。”那女人继续说。
终于,梁遗怀忍不了了,一脚把柜门踹开,倒把在场的两人都给看懵了。
“好你个君逍暮,竟然背着我勾搭别人。”梁遗怀虽然骂着君逍暮,却瞪着床上的女人:“你,给我下来!这是我的床。”
那女人却不识好歹:“怎么?你就是少爷之前养的男宠啊?”
“是又怎样!”梁遗怀看着那女子,又把目光转移到君逍暮,委屈顿时如洪水猛兽,泪就不自觉地模糊双眼。
君逍暮看见心爱的人哭了,心疼得想搂着他一顿哄。
“好,好,我成全你们,以后都不要来见我啦!”梁遗怀带着哭腔,眼角微微泛红,随即,不等君逍暮说话,把怀里的玉佩扔给君逍暮,气冲冲地走了。
“怀儿!”君逍暮想拦着他,却被一把扯开。
那舞姬跑过来,拉着君逍暮的手:“少爷,这不还有我吗?”
君逍暮扔给她一锭银子:“就当你陪我演戏的钱了。”
“哪里的话,人家不想要这个,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