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儿的心里更是左右为难,思考后,他想着那药师说过,药效之前一年,若非受了天大刺激,是无妨的,但君逍暮这样,也不像受了多大刺激,便继续伪造事实:“小的不敢,据小的所知,少爷之前的确是经常和柳柔颜在一起,形影不离。”
“照你这么说,我之前是格外喜欢柳柔颜了?那我现在为何没你们说的那么痴狂?!”
“啊,给少爷诊治的大夫说,少爷醒来后,性情可能会大变,若是恢复记忆后,定追悔莫及!”管事儿的声音有些颤抖,甚至不知该怎么办了,便随便找了个理由,赶紧走了。
君逍暮把桌上的茶猛地一摔:“看来这府里我是待不下去了!”
在屋外的管事儿吓得哆嗦一下。
梁霖铃在屋里把红纸给剪成囍字,正巧梁遗怀回来了,他回去把小迷糊的衣服拿了回来,还有上次君逍暮送他的玉佩。
“阿姐。”梁遗怀凑过去,把未剪完的红纸拿来一些,道:“我帮你一起剪吧。”
“好。”
小迷糊在一旁,他不会这些手工粗活,只好趴在一旁看。
梁霖铃道:“听说,殷少爷会在君少爷大婚时,策马奔腾,为整个城里营造一种喜庆的气氛。”
梁遗怀轻笑一声,倒有些调侃的语气:“别把人踩死就好,殷若邢他骑马也就那样。”
“遗怀,你怎么知道殷若邢这个人的?”
“他吗?”梁遗怀迟疑一会儿:“骑马差点没把我踩死,唉……”
梁霖铃听后,捂着嘴笑了笑:“是吗?”
“嗯!”梁遗怀在阿姐面前,像一个小孩子,瞪大眼睛装可怜:“是啊,当时可把我吓死了。”
两人正谈的欢快时,门口响起一阵男声:“霖铃?”
梁霖铃听见那声音,尴尬地笑了笑,随后去开门。门口站着一位身着华丽的男人,乍一看,是殷若邢。
“遗怀,这件事本想晚些告诉你的。”梁霖铃笑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什么意思,梁霖铃解释道:“谣言说你死后,我本想随你一同死去,但我活了下来,一是梁家血统,二……”说到这儿,梁霖铃笑笑,看着殷若邢:“二就是我遇到了殷公子。”
殷若邢看到梁遗怀,也不惊讶,反而十有八九道:“我就知道是你,你们长得都是惊为天人。”说罢,眼神也不离梁霖铃。
小迷糊和梁遗怀识趣,正想出去时,殷若邢突然又道:“等下!”
“怎么了?”梁遗怀问道。
“两个月后,策马同游,还请梁公子赏我这个脸。”
犹豫一下,梁遗怀便答应了。
“美人哥哥?”小迷糊试探问道:“你会骑马吗?”
梁遗怀点点头:“会一些。”
小迷糊又拍马屁道:“那美人哥哥真是厉害,太棒了!”
见小迷糊这样,梁遗怀笑了笑,见细雨蒙蒙:“今天是个去钓鱼的好日子,鱼儿可能都浮出水面咯。”
“走吧,美人哥哥,我们去钓鱼。”小迷糊笑着说:“我去拿伞,你在这里等着我。”
小迷糊跑来跑去,最后拿出两把油纸伞,他知道,美人哥哥不喜欢和除了君逍暮外的人,同打一把伞,便识趣地拿了两把。
两人走到湖边,自从君逍暮失忆后,梁遗怀整天提不上Jing神,小迷糊也总默默陪着他。小迷糊补苛求他的美人哥哥喜欢自己,因为自己的出身不好,而且年龄太小,他配不上他的美人哥哥。
他忘了,自己从出生来都是国师的杀人工具……
细雨绵绵,观雨人看如雾,雨中人观如针。立场不同,看的也不同。正所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小迷糊坐在一旁,将鱼线抛出去后,却望见被雨打shi了半边身子的梁遗怀,他走过去将伞举过头顶,见他微微侧过身,只是轻轻一笑罢了。
“美人哥哥,你别着凉了。”
梁遗怀把自己的伞撑起来,“你也别着凉了,小孩子身体弱。”
小迷糊“嗯”了一声,随后和梁遗怀一起垂钓。
梁遗怀挠挠头,见这鱼儿越发像当时池塘里的鱼,神情也沉了下来,“小迷糊。”
“嗯?”
“失忆,怎会失忆呢?才不过一天,怎就失忆了?”梁遗怀喋喋不休,“莫不是被人下了药,或者故意躲着我?”
说罢,又想到府里人说过,君逍暮天生风流,想想,可能说的的确为真的。
小迷糊沉默了,他觉得美人哥哥在君家那里尽受委屈,但他没有君逍暮,整个人都好像失了魂,成了具行尸走rou。
“美人哥哥,我有办法了。”小迷糊道,“你先垂钓吧,我这个办法盘算盘算,想好了再告诉你。”
梁遗怀点点头,他其实不抱希望的,他心里十有八九是知道此事与君家有关,但上次想的、说的,的确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小迷糊。”梁遗怀长叹一口气:“无论结果如何,都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