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君逍暮回应:“我没事,饿不着的,我过得也很快乐,您不用担心。”君夫人摸着他的脸,似乎想到什么,立马嘱咐贴身丫鬟:“欢儿,快去给少爷热热饭,热热酒。”
“是。”
欢儿留下一个眼色就姗姗离去。
“走,暮儿,进屋去,娘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君夫人说着,一边把君逍暮拉进府中。君逍暮也道:“娘,我也有个好消息,鱼汀可能跟你说过了。”
“那个啊……”君夫人说道,但眼神中总有些不自然,或是刻意躲避,“暮儿,你高兴就好。”
君逍暮听到娘的认可,心中的喜悦不言而喻,未多想,就随君夫人进了屋。结果刚进屋里,就闻见一股浓郁的胭脂味,照以前,就习以为常了,现在闻着倒有些反胃了。
但由于不想扫大家的兴致,便硬着头皮进去了。
君老爷在看到儿子进屋的一瞬,眼神里且流露出喜悦,但为了威严,喜悦转瞬即逝。
君逍暮行了礼,便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君老爷的眼神不住地望着君逍暮,心里也是按耐不住喜悦,但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柳柔颜坐在君逍暮身旁,距离不过二尺。
君老爷道:“暮儿,你也长大了,快弱冠了。爹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多久,但还是想看你成家立业,子孙满堂。”
听着前面这话倒无妨,但听到“子孙满堂”时,君逍暮的神情里流露出一丝不可思议,他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君夫人。
君逍暮问道:“不知爹……办这次宴席是为了什么?”
这时,君夫人的表情却不淡定了,忙圆场:“好事应乘着好酒一起品,才能入味。欢儿,快把我准备的好酒端上来。”
欢儿给在座的人都上了一壶酒,君逍暮也不例外。
君夫人又道:“暮儿快喝,娘也想听听老爷想说什么呢。”
但君逍暮欲言又止,看着喜笑颜开,还略带害羞的柳柔颜,联想到集市上她的话,突然觉得不妙。他把刚端起的酒杯又放下,道:“儿子还是想听父亲所言。”
“哎呀,暮儿,你这是什么意思?”君夫人眼神动了动,“娘又不会害了你。”
见别人都已经喝了酒,君逍暮才又捻起酒杯,用有些威胁的语气,说道:“暮儿当然相信娘亲,但还是请娘亲记住答应暮儿的事,若是欺瞒,或是伤了他,暮儿便让这君家绝后。”说罢,将酒一饮而尽。
君老爷听着这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又一股脑儿的生气,但又很快压了下来:“暮儿,你和柔颜从小青梅竹马,郎才女貌,门当户对,简直就是天生一对,所以……”
这时,君逍暮也隐隐约约感到头有些疼,难道是喝醉了?不可能,自己常酌几壶酒都不在话下,莫不是娘在酒里放毒,要么就是自己酒量有所退步。
但听了爹的话,君逍暮站起来,道:“我才不……咳咳!”就那一刻,意识突然模糊,随后昏倒了。
君老爷见君逍暮晕倒,忙站起来,质问道:“怎么回事?!”
君夫人和柳柔颜也只是轻轻一笑,随后君夫人就站起来说明了真相。
听到真相,君老爷气不打一出来,指着君夫人就道:“你……”但也没说完,气得转身离去。
只留下若有所思的君夫人,但她看起来并不后悔,反而还因此而自喜,认为自己救了她的儿子。
君夫人让人把君逍暮抬到他的屋中,与柳柔颜静静在纸上谈论着以后怎么骗君逍暮,才能保证万无一失,为了防止忘记,于是便将书纸放到一个檀香盒子里,并紧紧上了锁。
小迷糊见国师的车子走远,才偷偷摸摸与梁遗怀集合。到了地方,却见梁遗怀还在原地,手中的白啾也喳喳地累睡了。
“美人哥哥,你怎么还在这里?”小迷糊的嘴里衔了根草,如今他也开始长个子,声音也不像之前的软软糯糯的,反而有些成熟,“那君家少爷呢?”
梁遗怀站着,摇摇头,道:“他说让我在这里等他,可能是抽不开时间,所以你跟我也在这里稍作歇息,静静等候吧。”
但小迷糊可不是好欺负的茬儿,见梁遗怀在烈日炎炎下晒太阳,也很心疼的,于是把梁遗怀给拉到Yin凉处,道:“在这里等也行,没必要受那个委屈,你看,君家少爷可真不懂得怜香惜玉。”说着,还摇摇头:“美人哥哥,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买个烧饼,都饿一天了。”
“好。”
但梁遗怀还是有些担心,是不是君逍暮受到威胁或者危险了,但转念一想,君家势力很高,门口的马车都有几十辆,可能还是要和别人招呼一下才行。
于是,便静静蹲在墙角,内心中的担忧更是不减半,但又很快,眼睛就模糊了,他有些犯困,抱着白啾就睡着了。
不知何时,他隐约感受到小迷糊已经走来了,见他睡着,也没叫醒,只是静静地看着梁遗怀。
不知过了多久,梁遗怀才醒来,而这时,天上已经密密麻麻地挂满繁星,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