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殿下让我问的,我就想问问,不会同他说的。”李叔连忙解释。
“有一个人,他算是公子的恩人吧。”
萧然也没管了,他和林翕想得不一样,林翕觉得自己的事儿,自己找的人,就不关别人的事儿,不用别人插手;而萧然却觉得,如果多一个人帮忙,那就可以早点找到先生。
“恩人?谁?”李叔继续问。
“林昱。”
等萧然说出这个名字后,李叔先是愣了一小会儿,随后没说话,拍了拍萧然的肩膀,便笑着离开了。
就留一个一脸疑惑的萧然在原地站着,看着他走远,而后摇摇头,管他的,就抬步走进院子。
他一进来,就看到林翕正在准备拆那个秋千,连忙上前阻止:“公子,您干嘛呢!这秋千又没招惹您,您干嘛跟它过意不去嘛。”
“萧然,从小到大,我听母亲说过最多的话是什么?”林翕没有直接回答他原因,而是反问他。
“他人之物不可动,损人之话不可说,污人之语不可传,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明辨是非对错,不盲目酿大错,既要重情也要重义。”虽说萧然不明白自家公子为何这么问他,但还是一字不落地说了。
林翕停下手,低下头,看着萧然:“他人之物不可动,意思就是,他人的东西不能动,所以,这儿是别人的东西,咱们迟早要走的。”
萧然犹豫了小一会儿,觉着自家公子说得对,他们总有一天会离开这儿的,于是松开林翕的手,开始帮他拆。
半个时辰过后,他们总算拆好了,林翕喘着气,擦去额头上的汗珠,慢慢地走到石桌那儿坐下,给萧然倒了一杯放在旁边,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气喝了下去:“过来喝口水,休息会儿。”
“嗯,好。”萧然轻放下木板,拍拍手上的灰,也走过来坐下,端起杯子,刚准备喝,就听到林翕说。
“那海棠……挖了吧。”
他放下杯子,看着那方的那株海棠,点点头,而后看了看天色,见天色已晚,便让林翕早些回房休息,自己也回去了。
林翕起身,理了理衣服,看了那海棠树一眼,便回了房。
——早知道,就不把你种这儿的。
第二日申时
或许林翕昨夜拆秋千当真累着了,这一觉,就睡到了这个时辰。
他穿好衣服,和鞋子,走到门口,推门而出,伸了伸懒腰,抬头看了看天,又瞧向那海棠。
却只瞧见一块被填上的坑,那树早早的就已被萧然,挖了去。
林翕看着那块地,轻叹一口气,便出了静心院,到前堂到处转悠。
“公子好。”
“林公子好。”
“公子好。”
“……”
这一路,每一个见到林翕的人,都在跟他打招呼,这倒是没啥奇怪的,只是……
——这称呼怎的变了?
林翕摇摇头——算了,不想了,改口了最好,不然一直被叫王妃,还挺别扭的。
这楚煜离府的第一日,林翕到挺安分的,没想着出去玩,也没想着改造改造王府,就在前院和静心院来回转悠。
就这样,一日,两日,到了第三日他就不安生了,觉着真的太无聊了,便想着要不然出门寻寻先生,便带着萧然一同出了府。
因楚煜离开前有令,可不再拦林翕,所以守门的两人便没拦着他们,在出门那一刻,楚煜吩咐的人,已然准备好。
林翕他们并未坐马车,而是步行到的集市,打从出府没多久,林翕便觉着有尾巴跟着,便拉着萧然在西街的大街小巷来来会会地跑,甩开他们。
好在林翕从小便是在这京都长大的,从小也便是一个贪玩儿的人,这京都大大小小的街道巷子,他都去过,熟悉得很。
“总算甩掉他们了。”
一条小巷里,林翕松开萧然,弯着腰,气喘吁吁的。
萧然看了一眼身后,没见着有人跟来,便转头看向林翕,可这一转头,却没瞧见他的人影,萧然惊了,站直身子,环望四周,大声叫喊林翕,也没反应。
——完了!
他立刻出了小巷,加快脚步,跑回宁王府,他没有大声叫喊,而是直接就冲向李叔。
“李叔,公子……公子他不见了!”
第9章
李叔惊了,这出去的时候好好的,暗处还跟着人,他一个大活人怎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失踪呢。
“怎么回事儿”他疾步从前堂走出来,萧然快步跑过去。
萧然也不管自己有多喘了,一跑到李叔面前,就拉着他:“李叔,公子,公子不见了!”
“你先别慌,跟我说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时我一转身他就不见了。”
这一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会突然不见。
李叔问:“你可有在周围找过他是不是自己去哪儿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