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珩站在林晓宇的面前,低头俯视着她。林晓宇没有抬头,也可以说是她不敢。
“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没有受伤。”
林晓宇蹲坐在台阶上,没有说话。也是,玻璃门面基本都碎裂迸发出去,唯独只有她身后的这里毫发无伤,连同她。
“那是他咎由自取,跟我没有关系。”林晓宇重复着黑影的话语,淡定的站起身准备离开。结果却被银珩直接揪住领子往店门玻璃上砸,后背重重的接受到疼痛。林晓宇这一瞬间大脑直接空白,差点忘了面前的是他。
“拜托你很可疑啊,局子里坐坐?”银珩凑到她耳边一字一句的说着,林晓宇瞳孔紧缩,但很快就恢复正常。
“拜托,我是Jing神病。”她笑了起来,银珩慢慢回过身。
林晓宇拿出一张报告单,就差把报告拍在银珩的脸上。
那张报告刺眼,银珩想打人但还是给忍住了。
望着林晓宇那癫狂的笑容,心中有股无名怒火冉冉升起,但又能怎么办,他攥紧的拳头只得松开,只因为她是Jing神病。
郎白呆滞的坐在病床上,头上被一圈圈的纱布包裹着。韩方旗砰的一下开了门,跌跌撞撞的走到他病床前,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郎白有些意外,僵硬的扭头看过去。韩方旗跪在病床旁边,啼啼哭哭的,低着头。病房很安静,只有他的哭泣声。忽然间,韩方旗开始不停地道歉。
一声接一声,不停。
跟他有什么关系?
没有。
郎白已经没有余力去制止他了。很难受。
一个人受伤,两个人难受。
郎白静静地看着天花板,任由他独自哭泣。
她没有动静。一点也没有。
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郎白放空着思绪,就算回溯了时间,也只会比现在,活的时间更短。
显然没有适应只剩一只眼睛,他开始讨厌视线受限。
韩方旗的哭声愈来愈大,郎白的心绪也逐渐暴躁起来。蹭的一下,郎白从床上跳下去。随便踩了双拖鞋就一溜烟儿往外面跑出去。韩方旗怔怔的看着郎白跑出去的身影,赶紧也追了出去。可惜拉不住,郎白奋力甩开他的手,便转入了楼梯间。
韩方旗也小步追上去,但没有看见郎白的身影。
郎白穿着病号服翻墙跑了出去,拖鞋严重限制了发挥,但所幸还没有人追来。
狗日的看老子不把你头盖骨给你掰了。
郎白可算是想到了,林晓宇脚底的那玩意儿不就是被他戳爆了俩眼珠子的那个吗。保不齐自己的左眼就是这么瞎的。如果不是有人拉了一把,估计现在就双目失明了。
“郎白?”
后面有声音在喊他。
但郎白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生怕是医院的把他逮回去。拖鞋跑起来拖沓,郎白一个狠心,连拖鞋也不要了,穿着袜子就赶紧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结果后面那人更胜一筹,几个箭步就追了上来。一把扯过郎白的衣服,郎白被突如其来的气力一扯,差点跌倒。
好巧不巧,正好被后面那人一下抱入怀里。郎白也是手贱,顺手就摸了。那人身子一颤,赶紧将他放开。郎白差点又摔下去,还好稳住了身形。
他抬头一看,一只眼睛难免有些难受,再定睛一看,银珩。
尴尬出银河系。
“跟我回去。”
银珩趁他还没反映过来。拽着他胳膊就往医院那边走去。郎白卯足了劲儿才堪堪将他的手给挣开,使劲捂着被他拽的地方。
这人气力怎么这么大。
一阵寒风吹过,郎白本就单薄的身影愈发单薄。即使全身被风吹的发冷,但他仍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试探的后退几步,见银珩没有动作。马上就转身撒欢儿跑了。
……
银珩背着晕厥的他快步往医院走着,一步也不停歇。
滴答。
衣上被温热的ye体浸染,银珩愈发紧张起来。刚才由于郎白的剧烈运动,雪白的纱布很快就被鲜血浸染。
没想到他居然会晕血。
郎白的脑袋耷拉着,随着银珩的动作止不住的晃着。银珩感觉眼前有些花,好想睡。但理智告诉他要保持清醒,于是他晃了晃脑袋,冷风也纷纷吹过。困意被打消了一些,但还没一会儿,强烈的困意迫使着他闭上眼。眼皮愈发沉重起来,意志抗拒不了了。
抱歉。
银珩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郎白也掉了下去。他试探性的睁了睁眼,看到银珩的确是睡着后,把身上的棉衣又还给了他。确认把银珩包裹的严严实实后,郎白抹了把脸 ,溜了。
还好鬼桃的迷香有用。
第22章 第 22 章
林晓宇在大街上游荡着,细数着塔罗。
影子很高兴地样子,一直重复着塔罗的数量。先前十二张已经消失一半了,它貌似对林晓宇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