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这个叔叔要离开了。”
“妈妈我的影子在跟我玩哎。”
“这孩子Jing神状态的确有些问题……”
“那怎么办啊医生救救我的孩子啊……”
一幅幅画面浮现于眼前,幼时的恐惧又涌上心头,电击与药物的刺激令人反胃。胃里一阵翻腾,她用手捂住嘴,干呕着。全身开始打颤,脑子嗡嗡的。
童年的Yin影是忘不掉的,也许会淡忘,但是斩不尽根。
幼年的她经常做梦,梦到的都是一些离奇怪状的事情。一开始只是觉得好玩,后来亲人们在梦里做着各种令她匪夷所思的事情。
比如记忆最深刻的那次,亲人们掩面哭泣。老家的房子里没有生气,亲人们在一处房间里齐刷刷的跪着。她一直看着,看着他们哭泣,难过。不懂事的她一直在堂内乱跑着,堂内停着一个大长箱子,亲人们就是对着它哭泣。
她好奇的跑了过去,大长箱子盖着。她用手去掀开来看,很轻。没有木头沉重的的重量。也就是在梦里掀开的那一瞬间,让她记到了现在。
大长箱子打开的那一瞬间,里面躺着的是她尚未闭眼的祖母,嘴唇微微张合着。
伴随着黑影那密密麻麻的低语,林晓宇的记忆全部被剖析出来。尘封的记忆轰然炸开,她直接瘫软在地。
在那个梦结束的没几天,妈妈带着她回到了老家。
老家的一切与梦里相差无几,但她没敢去那个堂厅。她哭着,闹着,家人只是把她锁在一处房间里,不让出去罢了。
也就是在那之后,爸妈的脸色意外的沉重,谁也对祖母离世的事情闭口不提。
其实你知道的……你的祖母是被活埋了窒息而亡的,是你的叔叔告诉你的……
林晓宇抽噎着,眼中噙满了泪水。影子说的没错,是她的叔叔说的。
那晚叔叔喝的酩酊大醉,当着她爸爸的面将事情讲了出来。说祖母死的时候多么多么恐惧,棺材板上鲜血淋漓,每一处都是祖母抓挠的痕迹。又说什么等到带人挖开棺材后,发现祖母的眼睛没有闭上,保持着怒目圆瞪的面容。
你其实很遗憾吧……
你都梦见了他们的未来,但是却无能为力。
祖母被活埋在棺材里窒息,叔叔因为开车走山路滑下山坡……
如果当时你勇敢一些呢……不顾父母的责骂与挨打,不顾旁人异样的眼光,或许就能把他们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吧。
可是你没有!
影子里窜出来那个黑斗篷,快要贴在林晓宇的面上,突如其来的暴喝让林晓宇更加崩溃,恐惧加上颤抖,喘不过气。
你明明知道他们的结果,但就因为你的懦弱,你的胆怯!使他们失去了活着的机会……
黑斗篷慢慢退回影子,声音也不似刚才般的暴怒。
来吧,不要恐惧你的天赋……
“不要 恐惧我的天赋……”
林晓宇呆呆的,眼角的泪水尚未风干。跟着影子机械的念叨着。
林晓宇双目无神,呆若木鸡的对着南高的方向。
“郎白,周六去不去玩啊?”
韩方旗用手戳着他的手臂,换来的只有干脆果断的拒绝。他不死心的又问了几遍,都是同样的回答。
实在是不耐烦了,郎白把他的笔给夺走,并且警告:“你这周都说了八百回了,我不去,不去。”
“就当去玩呗。”
“对下棋不感兴趣,不去。”
“两百块钱。”
“钱不钱的无所谓,我突然对下棋有兴趣了。”
直至放学,韩方旗都是喜笑颜开的。郎白顿感无奈,万恶的资本主义。
不过他怎么这么有钱,钞票跟当纸玩似的。
星期六早上六点,郎白瞟瞟旁边站的笔直的银珩,又盯了会儿前面欢欢喜喜带路的韩方旗。
“……”
“咱就不能先吃个饭?”
“冷。”
郎白把手揣进了袖子,好冷。
“方旗你吃饭了没?”
“吃了啊。”
银珩用微笑来暗示他,韩方旗本来走的挺快乐的,突然嗅到一丝不安的气息,这种不详的气息把他南京话吓出来了,虽然郎白没听懂就是了。
吃完饭后,郎白揣着手手和银珩孤独的在一边站着。
啪——
韩方旗率先落下一子,郎白静静的看着他和一个大爷下的热火朝天。
退了半步,伸出手示意银珩借一步说话。银珩见他的架势,乖巧的跟着退了几米远。
“不是说下棋吗。”
郎白看似笑眯眯的,实则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还以为这玩意儿去棋馆下呢。
银珩看了一眼韩方旗和那个大爷,扭头敷衍着:“在哪儿下也是下。”他看穿了郎白的心思,于是便转移了话题:“我请你喝nai茶吧。”
“nai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