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谁说的,人群一哄而散,在座位的一个比一个认真。
韩方旗瞄了一眼郎白的衣裳,怎么感觉他缩水了。
一只站在窗台上的麻雀叽咕了几声,转头就展开翅膀往高天飞去。
陆生身上站着一只胖鸟,叽咕叽咕的叫个不停。陆生嫌烦的把它拍走,麻雀叽咕着,惊着震起羽毛逃离。
“小风啊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陆生真的快要疯了,这少爷别看年纪不大,折腾人来可谓是一流啊。车都开到快半截了,这少爷突然叫他回去。回去就回去吧,认命了对吧。偏偏往回开了那么几公里这少爷又发疯似的说要回家,特么的,人生啊。还好最后没整幺蛾子乖乖回来了。
“说好的贵人呢,我看这是‘跪人’吧。”陆生暗地攥紧拳头,心中一阵快活,顺便把顾九良骂了个千儿八百遍。
“我听的到。”
扶奚的话语让陆生雪上加霜,完了。
“剑拿好了。”
扶奚警戒着。
陆生低头看了看那柄锈剑,锈迹斑斑,混杂着泥土。
走了一会儿,两人在一处地摊前止步。摊贩是个老大爷,地中海,穿着羽绒服,把自己裹得跟个球似的。见到这两人来了,坐板凳上很客套的说着:“要点啥啊。老板我这货很全的。”摊贩摇着身子,就那么介绍着自己的货。
“给你收货的。”扶奚示意陆生把剑递过去,陆生会意,然后——
他把剑丢摊贩脚下了。
场面一度尴尬,陆生已经想好自己该怎么死了。
摊贩不在意这些,费劲的将剑摸起来:“哟呵,这剑还挺沉啊。看来是个好货。”
“顾九良的。”
摊贩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叹了口气。
“把它给一个叫郎白的家伙。他不收也没关系,让他摸一下。”
说罢,扶奚头也不回的走了。
陆生小步追上去,摊贩提着那柄断剑,挖了挖鼻孔。
笑把玩着他那刚从一处地摊上淘来的长刀,一个刀挽花可以说是很熟练,甚至带着破风声。烛九Yin一个侧身躲了过去,丝毫不理会落空招式脸上依旧笑嘻嘻的那人。
“别玩花样了,刀我没用。”烛九Yin算是直白的跟他讲述了,之前讲过,讲了得七八年了,似乎他都没听进去过。
“这不是想试试地摊上淘来的武器吗,看来还挺顺手的。”
“要真有技术拿纸都能打赢。”
笑不管他说的,将他那柄环首刀收入刀鞘。看似不经意的说着:“其实你已经孤立无援了吧。”
烛九Yin没有说话,墨镜下的眼眸转向了他。笑嗤的一声笑出来,随后便是狂笑不止。
“烛九Yin啊烛九Yin,为了一个统治者隐忍这么多年。结果呢,人家压根就不想出面。统治者换了一代又一代,你依旧对那个昏君念念不忘啊。”
笑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长椅上的烛九Yin,眼里尽显蔑视。他装出一副吃惊的表情,用手捂住嘴巴。
“哦,对不起哦,说错了呢,应该是——”
他突然邪笑起来:
“暴君。”
“唔——”
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烛九Yin用手给扣脸上摁在地上摩擦了近十米远。石灰地砖被掀的四起,在地上留出很长很长的裂缝。带着一滩一滩的大量鲜红色血迹。
笑沉闷的吐息在烛九Yin的手心上温热开来,就像在宣誓:你可杀不死我。
烛九Yin将手移开,笑的鼻子已经出血,连同嘴里,时不时地喷吐出鲜血。
笑依旧笑着,只不过断断续续的,伴随着一阵阵的咳嗽声。
烛九Yin起身开来,原先被毁坏的地面奇迹般的开始重组,最后完好如初。
“以后少打些架吧。维修很费Jing神的。”
烛九Yin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他轻哼一声:“创造与毁坏皆未找到,那还真是辛苦你了啊——”
他转身去低头看那孩子。
“伏羲。”
伏羲并未理他,自顾自的走到笑的面前,毫无波澜:“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事情了。祭司,抱歉。烛九Yin,请回吧。”
“我需要和他说上几句。”
烛九Yin没有说话,迈开步子便大步流星的离去了。他与陆生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陆生就感受到一种难以言说的威圧感,他差一点就忍不住要跪下去了。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
伏羲看着地上快成一滩烂泥的家伙,眼里没有丝毫的同情与悲哀。
陆生借着这尊护身符,不怕死的往前凑了凑,毕竟刚才的血腥的可是有目共睹的。那血刺呼啦的,伴随着烟尘还有砖块就跟呲水枪似的。触目惊心。
笑勉强的笑了几下,伏羲看着他,很平静的说着:
“别装了,你不会死的。”
他笑的更大声了,跟个疯子一样。鲜血愈流越多,陆生都不敢再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