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旗,别闹,没你的事儿,你和郎白快回去吧。”银珩看这架势,上前拉住韩方旗,抚慰着他。
他淡定的想将韩方旗和郎白送走,那社会哥又堵上来:
“银珩,这个月的保护费,还有以前欠的,一并还了吧。”社会哥搓了搓手指头,暗示他交钱。
“嗯……”
沙比谁给你,爷爷当年混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呢。
银珩从兜里拿出几百块钱,装成不舍的往社会哥那边递。
社会哥刚想接过,没成想被韩方旗截胡了。
“哎哎哎,你几个意思?你也想找抽是不?”社会哥急了,撸起袖子就想打他。韩方旗闭着眼,等着这一拳。突然听到“两个意思。”郎白脸不红气不喘的,突然出现,右手抓着社会哥抡起的的胳膊。韩方旗和银珩愣了一下,韩方旗把手里的那几百块钱趁机还给了银珩。
“要打架么,来试试。”郎白指了指走廊的空地。
“别这样,不值。”银珩赶紧拉着他,韩方旗见他真要打也把他拉住,“同桌你别这样,三年血赔死刑最亏啊。”
“没事儿,这玩意儿也就是个吃软怕硬的。”郎白很自信,“高三的了不起啊,来一拳见分晓啊。”
社会哥见他真要打,其实心里也悬,最后看郎白似乎完全没怕的意思,他先怂了:“给我等着!”
“等就等,别等到明年毕业进不来了昂。”郎白冲着他远去的背影嘲讽着,倒也引起走廊里一些人的笑声。
“快上课了,回去吧。”郎白见那人没有再来的意思,就回来跟韩方旗说着。韩方旗一愣一愣的点了点头。
银珩不咸不淡的跟他说了句:“谢了。”
郎白没说话,就是看着他。不由得银珩心里有点发毛:“他是不是认出来了。”
“你声音好耳熟啊。”
“没。”
银珩清清嗓子,“怎么可能。”
不免有些心虚,毕竟按照先前说的话,他应该在九中待着。
郎白往他教室里面瞄了眼,正好瞄到成绩单。快速从上到下过一边,硬生生从倒数找着了他。郎白沉思一下,最后拉着韩方旗走了。
“你干什么啊,还没到上课点呢。”韩方旗跟着他一路小跑回教室,“这节化学。”
韩方旗脑子里瞬间浮现了化学那稀疏的油发和她那矮敦子般的身材。
“擦,快快快,我不想站着啊!”
此话一出,韩方旗跑的比郎白都快,就差点在地上打个滑。两人紧追慢赶的跑回了座位,不得不说时间卡的刚好,前脚落座,后脚化学就进来了。
郎白迷迷糊糊的听着她的课,其实脑子里还在想洛凡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那个男孩搬凳子上前面来。”化学的声音冷不丁的就响了起来,郎白一个激灵,抹了抹嘴角的口水。
“啊?”
怎么感觉在叫他。
“就是你,还睡觉呢!上前面来听!”化学怒目圆睁的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讲台旁边的地方。
郎白怀疑人生怀疑的非常彻底了,临走时韩方旗还偷笑。
“笑你爹,别笑。败家玩意儿。”郎白特小声的怼了过去,“也不给我看着点。”他搬着凳子磨磨唧唧的往前面走去。
“怎么那么费劲啊,赶紧的!”化学又发飙了,郎白迈着小碎步慌里慌张的往那走去,刚放下凳子,化学就又划定界限:“就这块地板砖啊,不准出界。”随后她又补了一句:“出界你等着点,看我不治死你的。”
“你当你猴子呢,还画圈。”郎白抖着脚,心里损着,毕竟不敢也说出来。
“报告。”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传进来,化学老师停下粉笔,全班往门口看去,郎白也不例外。
余晖愈来愈下,透过窗户照在了郎白身上,他的黑发被染上一层金色的光,Jing致的脸庞与晚霞的颜色相融,橙黄的余晖洒在他身上。
也许余晖洒在了湖泊,洒在了青山,洒在了青春拼搏汗水的Cao场,但在此时,它只洒在了他身上,也洒进了那个少年的心里。
“怎么了?”化学的说话让银珩回过神来,“哦,张老师,我班主任让我把这个交给你。”银珩见她点头,走进来将一份文件交给她,偷偷瞄了一眼强忍困意却无济于事的郎白后便离开了三班。
不得不说化学真的很Jing,她早就察觉了异样。两颗绿豆眼儿往郎白那一瞪,眼镜片一个反光——
“站着!”
郎白一个哆嗦,立马站的笔直,化学拿起教材又开始讲了起来。
“八班那个老子恨你。”
晚自习时,郎白借着自习的氛围和鬼桃讨论起来,说是讨论倒不如说是他自己用手在那写写写。
郎白:“你接着说,为什么你感觉他是结合体啊?别说名字了会被发现追问的。”
他刚写完没多久,右手就自己动起来歪歪扭扭的写起来:“他身上有雷电的味道,虽然微弱,但我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