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应该是无事发生?
夏牧飞快地把头埋进羽绒被里,活像是要在上面破个洞钻进去似的。
徐青驰权当他想起昨天那番胡搅蛮缠难得羞赧了一回,其实,夏牧更多是在想自己方才羞耻的脑补,还好没明确说出来。黄色废料抖完,其它问题就迫不及待地挤了进来——
那他为什么会和他在一张床上互相依偎着,又说那些话?
可怜?同情?
徐青驰正要下床,感到动静夏牧立即起身拉住他,徐青驰顺势往后倒,夏牧干脆将双手撑在他两耳侧,缓缓俯下身,用泛红的鼻尖蹭了蹭他的脸,动作克制,若即若离,又透出几分温柔缱绻,最后额头相抵、四目相对,“我给你一个月的期限反悔。”无论如何,有一点,徐青驰和他绝对是截然不同的,他赤条条、孤零零,随心所欲、无所顾忌,但徐青驰还有在乎的家人。“到时候……”
徐青驰及时凑过去,不轻不重地啄了啄他吐不出象牙的嘴。
夏牧大脑嗡了一声,威胁的词全忘了,唇上有些痛又有些痒,不由伸出舌头在徐青驰吻过的地方舔了舔,好像是破了皮。就在他思考这创口怎么来的空当,徐青驰倏然发力,一个翻身,两人的位置瞬间倒转。夏牧还没来得及抗争,火热的唇再度覆了上来,一改方才的浅尝辄止。
徐青驰压抑了一晚,本就心浮气躁,整个人像把干柴一点就燃,偏偏夏牧不仅点了,还不知死活地煽起风,觉得自己只是玩个新鲜呢,善解人意地提供反悔机会,可真是谢谢了,一步一步慢慢来的想法全喂了狗。
最癫狂的那刻,心脏过速、意识模糊,仿佛濒临死亡,而下一秒,又能分明感受到彼此的脉搏、呼吸,似在灼人的拥抱中涅槃重生。
还不到一个月的期限,徐青驰便趁十一长假带夏牧回了趟老家。
夏牧酒醒的早晨,他们也摊了牌。夏牧腰酸腿软,一动也不想动,徐青驰餍足地趴在他身上,耳鬓厮磨一阵,没多久又烧了起来。夏牧想躲,却又避无可避,只能别开脸。徐青驰扣着他的下巴将脸扳正。夏牧无奈地望向徐青驰,从他的眼睛中看见了自己,然后他说了夏牧永远也想不到,或是说永远也不敢想的话,了却了此生最大的奢望。
那时,夏牧内心震荡得厉害,喜悦,感动,同时还有几分害怕,一切都美好得恰似一个易碎的梦,直到看见徐青驰拿回来两张连号的车票,才有了点真实感。
徐青驰耍宝似地将票子在人眼皮子底下晃,夏牧良久没有吭声,不由反省自己是不是又太急躁了?
“他们喜欢什么啊?”
“啊?”
夏牧按住他晃得人眼花的手,“就知道买票了。总得带点什么礼物吧,不然空手去见他们啊?”
徐青驰七上八下的心安稳了不少,夏牧和父母见面后,彻底落地了,踏实了。夏牧平素牙尖嘴利,这会儿全化为甜言蜜语。原来这人的嘴也不是吐不出象牙,说起好话也能信手拈来,再配上认真的表情和诚恳的语气,哄得徐千尧和莫兰很是受用、通体舒畅。
晚上睡觉时,夏牧平躺在床上,既不翻来覆去,也不动手动脚,简直称得上乖巧了,隔天一大早地起来,或和莫兰一起守着电视看阅兵、新闻,或随徐千尧去山上摘晚熟的橘子……完全无法想象他此前是只经常黑白颠倒的夜猫子。
就连在厨房帮忙,也超常发挥了,当然,夏牧本人坚持认为这是正常水平。
夏牧拿起鸡蛋时,徐青驰想到上次的惨案有些戚戚然,夏牧瞥了一眼满脸写着“手下留情”的徐青驰,心里十分不爽,顺利地敲了两个鸡蛋,便开始炫耀:“看到了吧,我都说了上次是意外。”
徐青驰从善如流地附和,饭桌上,夹起一块蛋花送入嘴里一嚼,发出嘎嘣脆的声音——蛋ye里掉了蛋壳,炒熟时直接嵌在蛋花里了。
夏牧感到他表情有些不对,问怎么了。
徐青驰见其他几人神色如常,许是只有自己夹到了“包着硬币的饺子”,便打算瞒下来,不拂了他的面子,“可能盐没拌匀,这块有点咸。”
夏牧装乖卖巧了那么多天,假期倒数第二天的晚上突然偷袭,徐青驰毫无防备,当即中了招。
徐青驰咬紧牙,“你别闹,明天下午还要坐车……”
夏牧往下瞄了一眼,笑道:“言行不一啊,假正经。”
翌日,一大早,徐青驰和夏牧便把被套和被单洗了。他们倒了好多洗衣粉,反复揉搓,确认无法看出端倪才罢休,晾晒时,被莫兰撞见了,“哎呀,你们这是都洗了?我们来收拾就好啊。”
夏牧十分客气地说:“这几天打扰伯父伯母了,怎么还好意思再麻烦你们呢?”
若不是昨晚那番折腾胡闹,徐青驰几乎信了他这义正言辞的说法。
吃完午饭,收拾行李时,莫兰拿了一大罐蜂蜜给夏牧,说她有个朋友是养蜂人,听他怕热,便从朋友那儿买了点。
夏牧捧着蜂蜜,看着快哭了一样,徐青驰出声活跃气氛、转移焦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