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是有点喜欢温谨了。
但又不敢完全确定。
李歌从小到大朋友不少,但却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当然,男生也没有,所以他在感情方面真的可谓是毫无经验。
那天晚上,温谨也问了和他同样的问题,后来回头一琢磨,李歌隐隐觉得自己对温谨的感情和对方清池的感情不太一样,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出来。
本来温谨回N市后,李歌还为两人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见面难过了一小会,但现在一想,可能这倒也不算件坏事,至少在这个春节假期里,两人分开一段时间,让他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也挺好。
“李歌你发什么愣呢?五万要不要?该你摸牌了。”李明彩夹着一张五万在李歌面前的桌面上敲了敲,语气不善道。
李明彩呼喊了他好几声后,李歌才猛地回过神来,快速扫了一眼自己的牌面。这局李歌准备做清一色的条子,于是摸了一张牌后,跟了一张五万,淡淡道:“五万。”
李明彩又问:“你刚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感觉你今天整个人就不在状态。”
现下这个情况,李歌肯定是不能说实话的,于是他的回复也十分敷衍:“想事情。”
李明彩:“……”
李歌他们公司大年三十开始正式放假,年二十九下午下班后,李歌便一个人开车回了老家,V市离Y市不远,走高速也就三个小时的车程。
今天除夕,他们一家人也没出门,下午就陪太后打麻将,李歌、李明彩、还有他们的小姑李心玉。李心玉刚从国外回来,今年就准备在他们家过年。
李心玉从小就喜欢李歌,她看着自己这个越长越帅的亲侄子,心头十分满意,笑眯眯道:“话说我们小歌今年是不是就该满二十五岁了呀?”
李歌一听这个开头就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道:“小姑,我现在才二十三好吧,还小还小。”
“不小了呀,年一过就满二十四了,虚岁就二十五了,哪里小了……谈女朋友了吗?”
果然,就知道会是这样。
“四筒,”李歌无奈扶额,“没谈,不想谈。”
“碰,三筒,”李心玉捡了李歌的牌,颇为好奇地继续追问道,“那小歌现在有中意的人吗?”
按常理来说,一个人说他不想谈恋爱,那么很大几率的情况下,他应该也没有喜欢的人。
然而刚说完不想谈女朋友的李歌,面对第二个问题时,忽的又想起了这两天的烦恼来源温小谨,莫名迟疑了两秒。
李明彩对自己这个亲弟弟的性子比较了解,她几乎是立刻就发现了不对劲,兴奋地八卦道:“嗯?李小歌,不对劲哦,有情况?”
“有啥情况,别瞎说,该你了,三筒要不要。”说完,李歌又端起身旁的红茶喝了一口,不去看李明彩,试图将这个话题糊弄过去。
哪知李明彩根本不上李歌的当,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分析说:“不想谈女朋友,又有喜欢的人,难不成是想谈男朋友?哦!我想起来了!上次那个——”
闻言,正在喝茶的李歌差点一口喷了出来,他轻轻踢了踢坐在自己上家的李明彩,眼神警告:靠!母上大人还在这里!别他妈瞎说!
李明彩直接一个眼刀回击:你竟然敢踢我?想死?
然而坐在李歌旁边的太后大人华伶伶根本懒得关心两姐弟之间的波涛暗涌,她摸了张牌,还没看,手指便摸出来这张牌正好是她要的三万,美滋滋道:“开一杠。”
然后杠上一摸,又一张她要的八万:“再开一杠。”
此时华伶伶手中的牌只剩下一张,李歌算到她手上的那张牌大概率是张七万,李歌自己手里有张七万一直没敢出,场上很早之前走了一张,那么牌底就只剩下最后一张七万,应该不是那么容易开出来。
李歌正这么想着,下一秒,他就看见自家母上大人神之一摸,顿时喜笑颜开,把牌潇洒地一推:“七万,胡了,清一色金钩钓加杠上花,关三家!家家九百八!舒服!”
本来不想打麻将,硬被拉来凑人头,且已经输了一个下午的李歌:“……”
不过好歹是把男朋友这个话题跳过了,也算值了吧。
因为李歌他们打的血战局,华伶伶胡了,剩下三人还要继续走完。
李歌摸了张牌,一看又是他不要的万子,想着自家母上已经把万子都摸得差不多了,于是顺手就扔了出去:“九筒。”
然后李心玉就捡起李歌的九筒,微笑道:“走了。”
“李歌可以啊!梦游的时候都会打麻将了!今天怎么一直在给大家送钱,反正都是赔了,要不散财童子也送送我呗?”李明彩Yin阳完李歌后,余光看了眼自己刚才摸起来的牌,顿时惊了。
她的嘴开光了吧,说什么来什么。
李明彩把刚摸起来的六条亮出,笑眯眯地望着李歌:“我也走了,暗七对。”
散财童子本人:“……”
今天可能不适合打麻将,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