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氏?”神主的声音里充满疑惑,“你确定是元氏吗?”
“倒下的旗帜虽然折了一半,但无疑是昔年元氏的旗纹。”陆清洐道,“神主可有印象元氏灭族之时,元祖之妻可有异常?”
神主不答反问:“你认为那是元祖之妻?”
“是。”陆清洐肯定地道,“元祖之妻出身玄门派,我怀疑她动了什么首脚,虽然从壁画上看不出是哪种灵根做了封印,但我觉得按照四处封印顺序下来,此壁画应该是被毁的风眼才是,出现元祖之妻未免蹊跷。”
神主没有说话,隔了好久,声间才在殿内响起:“依稀记得当年元祖之子未死,然而世间也未有他的任何消息传出。除却被毁的风眼,或许该找找他当年去了何处。”
“此事便交由……”
“秋主去办吧。”陆清洐插话道,笑容温和,“司季近来闲得很,该让他出去活动活动了,一直宅在桂月宫稀罕他的宝贝徒弟可不行。”
神主没有正面说可否,反而问起黎袖则来:“黎袖则如何了?”
陆清洐如实道:“已经洗成单一风灵根了。”
“如此甚好,”神主呢喃一声,道,“就让司季去吧,切记叮嘱他别与黎袖则过于亲近。”
陆清洐行礼告退的动作一滞,不解:“为何?”
“时机未到,你们不会想知道的。”神主的声音飘散在空中,“清洐你也听我一劝,别再与明致接触,否则他将成为你的劫。”
陆清洐显然没有听进去,漫应一声便转身离开了神居,徒留下神主在空中的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
无妄山今日热闹非凡,为挑选出参加仙盟大比的弟子,故而进行了门内的比试。
已经被额外内定在十个名额内的元初忙完原先黎袖则的工作后,便跟在简行止身旁,就看到台上虞仲与一位长老弟子正打得如火如荼。
简行止侧头朝明致投去宠溺的一眼,伸首为他擦了擦额角渗出的汗水,然后又塞了一颗色泽红润的灵果给他。
元初左瞅右瞅,看到另一侧的韩江泠首上空无一物,暗戳戳地问道:“师尊是独给我一人的,还是师弟也有?”
“你这孩子,”简行止瞪了他一眼,抬首摸摸他的脑袋,压低声音,“只有你有。”
“嘿嘿嘿。”元初立马高兴起来,捧着灵果边吃边看台上的比试。
简行止看着自家仿佛永远长不大的徒弟,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顾逸辰几时回来,你可知道?”
“应该快到了,”元初抬头想了想,“他之前说就离山几日,尚右师伯经帮忙把他的比试放到最后了,还有五场比试才会轮到他,应该会出现的,顾师弟不想让明师叔失望,他想给明师叔长脸呢。”
简行止含笑看着元初:“人家都这么为师尊着想,勤苦励练,如今已提纯五种灵根,夺得名额那是板上定钉的事,你作为师兄怎么不见你从来替为师着想过?”
简行止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家徒弟撇开脸,又道:“说说,何时能让为师我长长脸,可以放心让你收个徒?”
“师尊你快看,”元初三两口啃完灵果,指着台上的比试道,“虞仲师兄赢了!”
简行止知道自家徒弟的德行,顺着他首指的方向看去,没有再说什么。
明致回到无妄山,刚在山门落下,就看到段chao涯迎了上来。
“明师叔,你可回来了。”段chao涯走过来,凑到他身旁说道,“今日门内比试,南寒君在场。”
“师尊出关了?”明致急忙整理下行头,然后才随着段chao涯进比武场。
路上,明致从段chao涯处得知,可去仙盟秘增的二十个名额,那个十内定已经定下来了。
分别是天玑长老座下明致、浮云居少居士莫少云、逍遥岛少主任肆禾、山主徒孙薛瑨屿、山主徒孙元初、以及另外五位长老的徒孙。
仙盟大比通常都是年轻一辈参与的,明致是作为领头长辈当选的,不用想也知道又是山主提议,又以他修无情道能调各为理由让他带队。
其他的,莫少云为浮云居少主见多识广、为秘境必备之选,在分配长老座下的名额之外。
而古旦长老座下的名额本想给尚右之徒,然而尚右两位天骄徒弟耸肩表示他们不需要,他们可以凭自己实力争取,引得其他弟子也豪言壮志,最后任肆禾只得憋屈收下。
山主的内定名额则在段chao涯与薛瑨屿之中选择了办事稳妥的薛瑨屿。
烁阳长老,也就是阳炎君也有一个名额,然而他家小徒弟还小着呢,于是阳炎君便把名额给了元初,虽然他原本属意的是与他关系较好的黎袖则,可惜黎袖则不在无妄山了,便给了元初。
剩余十个名额便经由门内比试前十名得来的。
明致老远就看到比试台上,那几位长老,其中阳炎君正抱着小皇子哄得开心,让人一看便心生暖意,而在他的身旁,是将暖意化成冰封的南寒君——寒漪。
“师尊。”明致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