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崤承认自己下流,明明不应该,该有的反应却一点都不少。
他摸了摸浮泽腿间,还是软绵绵的,不免怀疑浮泽根本还没长大,浮泽抓住他的手指不让摸,支吾许久,才用特别小的音量道:“我已经长大了。梦见你,就……了。”
时崤脑袋嗡地一声。
这是他追了十世的浮泽,是他养大的少年,现在就坐在他的腿上,说自己梦着他遗Jing……
要怎么还能保持克制与冷静?
帐帘轻飘飘地落下,他翻身把浮泽压进了被中,有谁的手紧张地攥住了枕巾,被另一只手一根根掰开,改为十指相扣。
时崤拉开浮泽的衣带,最后一次低声问他:“真的不怕吗?”
浮泽“嗯”了一声,用同样的音量答:“你现在不会强迫我了,所以不怕。”
“即便我不是你的同类?”那手又去慢慢挑开人类上衣的交领,露出一截漂亮的肩膀。时崤停下动作,稍微撑起身子,几乎笼罩在浮泽上方,但是太暗了,投进人类双眼中只有一个大概的黑色人影,“阿浮,我用人类的形态陪伴你太久了,或许你忘了,我是来自地府的鬼,与你、与你们,都不是同类。若是之后你再想起来,又会对我避之不及,今日还不如就此打住。”
他说得很轻,很慢,似乎在极力忍耐,又似是小心翼翼的斟酌。
浮泽抿着嘴摇了摇头:“我都记得的。你是鬼府的王,眼睛会变成红色,还有一个断头的下属,我都记得……我已经不怕这些了。”
“我还记得,不管你是什么样子,都没有伤害过我。”
大约是夜晚滋长了感性,浮泽也没想到自己能够这么平静地将心中所想说与时崤听,说完才觉羞耻。迟迟没有得到答复,抬起眼一看,发现对方一双眼睛真的变成了红色,在黑暗中格外触目惊心。
“浮泽。”时崤的声音里隐约带着喘,一字一顿、格外郑重地对他说道:“我想用原型cao你。”
浮泽愣愣地与他对视。余光中,他看见时崤身体轮廓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原本清晰的边缘渐渐变得暧昧模糊,黑雾一样攒动着往外扩散,下意识抬手摸了摸,果真也不是人类那样的皮肤了,虽然也有人的形体,但是触感钝钝的,更像是一大团极浓厚的烟雾凝聚而成的实体。
这是,鬼王最原始的形态。
浮泽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有些震撼,有些新奇,却不是害怕。记忆里,过往时崤以这种形态出现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每一次都是在自己意识模糊之时,他还从未想现在一样清醒地去感知,更别说触摸。
“我想用原型cao你。”时崤又重复了一遍。声音也变了,是最初听过的那种多道声线重叠起来的组合,有种摄人心魄的诡异感。
浮泽不知不觉屏住了呼吸:“好。”
他生涩地打开双臂,接受黑雾的拥抱。于是情与欲喷涌而出,淹没了略显狭窄的床。
原身形态的时崤更加遵循与鬼魂“无道德感”的天性,但缓缓进入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暗自唾弃自己的卑鄙——他的心居然是窃喜的,他庆幸浮泽没有因为害怕而中途喊停,也庆幸自己一直以来都把少年牢牢护在羽翼之下,叫其没有机会梦见别人。
窃喜之余,只剩下许多许多的爱意。
他痴迷地盯着浮泽的脸,看人类因为饱胀而委屈的表情,摸到对方因为自己的进入而起了反应的身体,心软得化作了水,只觉得从未有过的满足。
相隔许多年之后的再一次交合,是从未有过的温和与轻缓,也是从未有过的亲近与坦诚。
未经人事的少年实在稚嫩,那处容纳得辛苦,时崤只能强忍着克制自己不像以前那样一个劲地往里撞,更多是的小幅度地磨,蹭着几处敏感点缓缓进出,尽量让他舒服。身体更是小小的,时崤亲不到他的嘴,便执起他的手放到嘴边亲,将颤抖的手指含进嘴里品尝,浮泽被舔得不住轻哼,双腿敏感夹紧,更把时崤挤得满头大汗。
鬼抱着人类不撒手,人类也抱着鬼,被弄得受不了了,就哼喘着将脸埋进团团黑雾中。
浮泽没有喊停,不过到后来,被时崤抵着最深处射Jing的时候,他还是没有忍住掉了眼泪,整个腰身绷紧发抖,边抽泣边小声地喊着太满,双手不住去推对方结实的小腹。
可惜力气太小,不仅没有推开,反倒刺激了时崤高chao时爆棚的掌控欲,又被抓着手腕撞了好几下,灌了满肚的鬼Jing,直灌到小腹微微凸起才算结束,身体抽搐着陷在被窝当中,好久都没缓过神来。
时崤向他道歉,轻轻拍抚他还在起伏的后背,终于等掌下的身体逐渐平静了,低头一看,才发现少年已经睡去,手心里还攥着他的一缕头发。
……
再一次见皇上,又是七日后的事情了。考虑到之后浮泽进了朝堂,恐怕很长一段时间都难再像之前一样与皇上秘密会面,所以按照先前所约定的,在浮泽正式上朝之前,后者要将今后的安排与他细细部署一遍。
浮泽到时,皇帝已经先到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