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成济兴致缺缺划着手机,自宴会那夜与永安一夜春宵后网上便出现了大量关于永安的言论与照片,看角度全是偷拍的。
刻意的言论不堪入耳,随意的偷拍环姿艳逸。
他知道霍廷序肯定有压制舆论,可架不住永安长得太漂亮了,过分漂亮的事物总是惹人注目,也会惹来许多麻烦。
他再次点开了那个视频,只是这模糊朦胧的画质便叫人看得意乱情迷,更别说他本人在场亲眼见过了。
可他越看,越是心烦。
这两天给永安的消息都没得到回复,哪怕是与他共度一夜春宵,一回到霍廷序身边,就再容不下别的人了吗?可真是无情。
那夜的永安实在迷人,他仍然记得永安双手捧着他的脸,笑靥如花地说“这个时候就别提别人了”,眼睛里好似盛着一汪春水,倒映出他的模样,让他生出永安对他有别样情愫这样的错觉来。
姜成济删掉视频,反复点开消息框,来来去去的翻看,全是他一人的独角戏。
他终于还是关掉了手机,望着车窗外越来越近的庄园,那双顾盼生情的桃花眼里是掩不住的失望。
车子驶进庄园,一辆熟悉的车子与姜成济这辆擦身而过,良好的视力叫他清楚的看见了大开的车窗里后座上的人。
霍廷序?他怎么会来这里?
永安……他也在吗?
*
姜成济心里烦乱,是溢于言表的,叫人想忽视都难。
“我说,你是专程来看我的,还是专程来给我摆脸色的。”
乔巍白调侃着好友。
姜成济曾经出国留学,与乔巍白有过交情,两人家族本就有交往,两人也谈得投机,相互算是欣赏对方,便成了好友。
姜成济心里本就不快,闻言一笑,“我还没说你,你这大厅里一股子味儿,你这才刚回国,青天白日大庭广众的,你有这么饥渴?”
“这味儿都没散,我可真不巧,刚好没赶上你的好事。”
乔巍白瞥了他一眼,不言语,仍旧细致地擦拭着一把手枪,来来回回,一遍又一遍。
姜成济继续攻击,“这是哪位美人,能勾得我们乔爷兽性大发?”
乔巍白拿着枪把玩,叫人泡了杯菊花茶上来,“你该多喝喝这茶。”
“……”
“看样子你今天不是诚心来看我的,说说吧,你遇上什么事了。”
“……”
姜成济风流无边,流连花丛十多年,自认具有吸引力,自己也以此为傲,今朝心动反而被浇了冷水,对他来说,那是非常丢脸的事情,怎么会说给好友听。
他本来是和刚回国的乔巍白叙叙旧,外加谈谈国内生意,可一见着霍廷序,想到永安,心思就跑没了边。
“我来的时候见着个熟人,”姜成济端起那杯菊花茶,热气温润中漂浮的菊花叫他若有所思,“他来你这里干什么?”
乔巍白笑,“来和我这个亲家见见面。”
姜成济怎么会相信他这话,“你有把你那个表弟当弟弟?”
乔巍白抚着下巴,好似在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嗯……弟弟?不不不,应该是一只小狗,小的时候就爱跟着我,我出国后,腆着尾巴去舔别人,我一回国,又摇着尾巴凑上来。”
他摇摇头,带着戏谑的笑,“是只蠢狗,也是只不忠心的小狗。”
三心二意,不自量力。
他漫不经心地摸着冰凉的枪身,“兔子让小狗露出了獠牙。”
姜成济没听清,“什么?”
“你不是问我霍廷序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乔巍白嘴角微扬,带着残忍戏谑的笑。
“我抓了他的小情人。”
“用这把枪玩弄了他,用我胯下顶撞了他,在他面前狠狠地cao了他。”
“就在这里,就在你坐的这个沙发上。”
……
*
永安坐在霍廷序大腿上,一动也不敢动。
男人把他抱上车后一言不发,脸色也Yin沉沉的。
永安不理解,明明受害人是他,不仅被人绑架强jian还白白给人看了场活春宫,霍廷序干嘛一副被人打了脸的样子。
而且他一丝不挂,屁股只隔着薄薄一层风衣布料坐在霍廷序强劲有力的大腿上,硌得慌,偏偏男人还散发着Yin森森的冷气,永安被冻得打了个哆嗦。
撒娇男人最好命,既然敌不动,那就我动,永安决定主动出击。
他刻意软着身体,光洁的双臂从裹得严实的风衣中伸出,温香软玉般圈上霍廷序的脖颈。
小猫般将头埋进男人颈窝,趁机调整表情与情绪,再抬首时,他的眼中闪着泪光,秀气的眉毛可怜巴巴的蹙起。
“霍总……我一直在等您……”永安委屈地小嘴叭叭,“那个坏蛋欺负得我好惨……”
大颗大颗的泪珠说来就来,眼尾都不带红染,霍廷序心里的Yin暗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