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唐晋尧想摸一下自己的头发,随即意识到他的双手还被绑着,但十几年来养成的习惯早已先于意识做出了该有的举动。
手指触摸到发丝。
他没被绑着?
唐晋尧立马坐起身活动自己的胳膊,果然没有听到烦人的链条声。摸索了一下脚腕,那里的链条也解开了。
“有人吗?”
“你还在吗?”
周围只有寂静的空气。
唐晋尧在自己手边找到了他曾经穿过的衣服,以及他经常戴在手上的那只手表。穿好衣服后,唐晋尧没有急着离开,而是重新走了一遍这个困了他十几天的屋子。
覆在眼睛上的眼罩他不敢贸然拿开,整个房间里没有窗户,可能是一个地下室,住了十几天的唐晋尧第一次觉得这里有点冷。
大约一个小时后,唐晋尧听到了门口传来的撞击声。
放他走,又锁着门,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门外的人有备而来,看着颇为牢固的房门在大力的冲击之后终于被破开。
杂乱的脚步声从远至近,慌乱又惊喜的呼叫声出现在耳边。
“晋尧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劫匪去哪儿了?”
劫匪嘛,唐晋尧冷笑着吐出一句话,“不用找了,早跑了。”
“Cao,他妈的谁胆子这么大敢绑你,这鬼地方怪不得我们找不到,多亏了你身上定位发过来的位置,不然我们得找到什么时候。”年硕骂骂咧咧的一顿吐槽,骂完之后才关心起唐晋尧的情况,“你戴的这是什么?”说着伸手就要取下来。
唐晋尧赶紧制止了他,“别动,不能取。”
年硕被吓得一怔,随即暴怒,“快给老子把二队的人找来!他nainai的,竟然跟我玩这招。”
“晋尧你别怕,拆弹的专家马上就来,不要慌,我一定把你安全的带回家。”说完还深情的握住唐晋尧放在膝盖上的双手。
“……”
“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出那个绑你的杂碎,让他生不如死。”
唐晋尧太熟悉年硕了,对方语气里的狠厉不是说说而已。
“这不是炸弹,眼罩而已,我戴了十几天不敢取下来怕伤着眼睛,你别这么一惊一乍。”
“啊?原来是眼罩,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咱俩要一起上天了呢。”年硕松了一口气,一同前来营救的其他人也放下心来。
年硕带来的人将整个房间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绑匪什么痕迹也没留下,整个房间里活着的只有唐晋尧一个。
完事之后,年硕带着唐晋尧坐着警车去了医院,唐家父母在医院已经快急死了。
短短几个小时后,唐晋尧回到了熟悉的房间,眼罩早已被医生取下来了,眼睛没有大碍,但身体里残留的药剂需要一一清除。直到这时候唐晋尧才知道那个“绑匪”给他下了多重的镇定剂。
唐家父母怒不可遏,勒令警察必须给唐家一个交代,他们好好的儿子不仅被绑失踪十几天,回来的时候还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眼睛也暂时看不见了(并不是),还有手上和脚上的红肿,他们宝贝了十几年的儿子凭什么要受这样的苦。
唐晋尧安抚好情绪失控的爸妈,又接受了警局的问话,直到现在才有时间好好静下来。从他被绑到今天已经过去了13天,这13天里那个绑匪没有露出一点点破绽,唐晋尧对对方一无所知。
警察那里他只交代了对方似乎对他的身体很感兴趣,至于那些细节被他隐瞒了,警方理所当然的将对方划为猥亵犯那一行列,他身上的衣服被当做证物带走了,唐晋尧突然想起那件衬衫或许有什么线索,年硕和其他警察将所有线索一一记下。
唐家父母看着床上的儿子,心中一阵酸楚,他们的儿子那么好,怎么就不能平安幸福的长大呢。虽然气愤又伤心,但既然儿子说他身体没有大碍,他们也不好再多问,一切等警察的调查。
第二天,年硕就带来了消息,警方从浴室的出水口里找到了一根毛发,至于是谁的还要进一步检测。
“你跟我说实话,你这十几天没有被那个吧?”年硕搬了把椅子坐在床前,神情严肃的发问。
“没有。”唐晋尧的回答很干脆。
“你说对方对你的身体很感兴趣,那他对你下面就没什么想法吗?”说着还瞟了一眼他的下半身。
唐晋尧如实答道:“有啊,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
年硕立马炸了,“那你怎么跟老路说没有,都这时候了,面子重要还是抓到罪犯重要。”
“我上他而已,我又没有吃亏,况且他做的很干净,说了也查不到什么,我的记忆里并没有这号人。”
年硕沉思了一会儿,紧接着说道:“难道这个绑匪真就是看上你的rou体了想打一炮?这特么也太野了吧。”
唐晋尧想起那具在他身上不断喘息、晃动的身体,笑道:“是挺野的。”
年硕见他这幅样子翻了个白眼,“你还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