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是。”
*
某家餐厅包厢里。
“你不知道怀童多趾高气昂,在马场,仗着路知雪,嚣张得不行。”
电话那头的人Yin阳怪气,声音和高尔夫球场地里被路知雪警告的人一模一样。
唐白挤出一丝勉强的笑:“毕竟他和路知雪关系很不错。”
“只是关系很不错?他们不是恋人关系吗?”
“不是吧?”唐白惊讶,“我从没有听路知雪说过。”
“不是恋人?”他声音惊喜,“真的不是?”
路知雪居然替怀童出头了?想起每次他听系统的话攻略路知雪时,路知雪对他的臭脸,唐白就气得牙痒。
他秀气的眉微微蹙起,思考后说:“我没听过这些消息。”
他只说他不知道,剩下的,别人要怎么判断,和他无关。
“好,我明白了。”那人显然没有听出唐白的潜台词,惊喜地挂断电话。
没有路知雪,失去怀家权势的怀童还不是任他Cao控,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蠢货。
一通电话打完,唐白脸色很不好,臭着脸把水杯狠声磕在桌子上。坐在他对面正在喝水的妇人被吓到,水进入肺管,不由捂着嘴咳嗽起来。
唐白神情变得厌恶,把水杯往自己这边挪了挪。
咳嗽声停止,妇人面色赤红,局促地搓手,暗黄的侧脸布满星星点点的老人斑,沧桑老态,她小心翼翼地问:“小白,你这段时间过得好吗?”
“我听说你出道了,妈…我很为你开心。”
妇人是唐母。
她神态疲惫,原本神采奕奕的一双眼睛也被生活折磨,变得浑浊无光。一向挺直的腰背微微佝偻,表情局促,浑身都是对周身环境的不适应。
出道?出道了又有什么用?
唐白烦躁:“没什么不好,就算不好,总比以前那些狗屁日子好多了。”
他丝毫不掩饰语气中的嫌恶和不耐烦。唐母被他话语中的恶意刺了刺,浑浊的眼睛涌上热意,她匆忙低头,擦了擦眼睛,哽咽呢喃:“好就好,过得好就好…”
包厢的门被推开,送餐的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把餐品依次摆放好后鞠躬:
“先生您好,您的餐已经全部上完,祝您用餐愉快。”
服务员正想退出去,却发现了默默擦眼泪的唐母,他语气迟疑:“这位女士,您需不需要纸巾。”
唐白玩手机,眼睛也没抬:“别管她。”
每回见面都要哭上这么一回,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多眼泪。
烦。
服务员关怀的目光让唐母感到局促和不安,她下意识把布满裂口,暗黄粗糙的手往后缩了缩,怯懦地Cao着不太熟练的普通话:“不、不需要。我没事,谢谢。”
“好,那祝您用餐愉快。”
服务员认识唐白。他们餐厅本就是因为私密性良好出名,面对的人群就是明星和商务人士。
但就算认识,他也遵守了基本的职业Cao守,没有多说什么,心里却对唐白的行为多了一分鄙夷。
原来网上温暖可爱善良小天使的人设都是花钱堆出来的。人设崩塌这种事,服务员也见过不少,只是没见过唐白这么恶心的。
服务员退出,包厢重新安静下来,唐白才放下手机,“我今天找你来,是有点事想让你去办。”
自从唐白回归怀家后,就再也不允许唐母他们和他联系。唐母唐父的电话号码都被唐白拉黑,只有有事的时候,唐白才会主动联系他们。
唐母请求:“在说这些事情之前,我能不能几句话?”
“说吧。”唐白施恩一样的语气,百无聊赖地摆弄餐盘。
“你爸…”妇人瞥见唐白脸色变得难看,又急忙改口:“唐业他很想你,现在身体状态稍微好转了,但是医生说还是不能放松警惕。你能不能,能不能去看看他?他很想你。”
唐业是唐白的父亲,做了手术后,病情有所好转,但是还是不能下床走动,也无法出院,情况还是不容乐观。
唐白不耐烦地吃了一口甜品,随即皱眉。
真难吃。
他放下叉子,敷衍地推脱:“没时间,没办法去。”
两年来,唐母问过唐白不下数十次,每一次,唐白的理由都是这个。想起离开前唐业对她的请求,唐母着急道:“能不能,能不能挤出一点时间,一点就好,你爸…唐业他,他真的身体不行了。他真的很想你,就去见一面好不好?”
到最后,唐母的语气近乎哀求。
但唐白的想法丝毫没有松动,他反问:“怀童呢?他不去?”
“怀童,他是个好孩子。”唐母双手交握,低下头,不敢和唐白对视,嗫喏:“是个好孩子,我们不能拖累人家…”
唐母不懂为何唐白会对怀童有这么大的恶意。唐白让他们对怀童做的事都太过分,但唐白的请求他们无法拒绝。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