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齐草原,营帐。
大雨瓢泼,雷声滚滚,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只有太后和他的宫庭燃起火光,驱散黑暗,仿佛海上的一叶扁舟,随着狂风和暴雨飘荡。
太后的帷帐之中温暖如春。
太后赤裸着身体,长长的黑发散落在床上,仿佛一面招展的黑色旗帜。此时此刻,他不想去想丰都酝酿着的政治风暴,也不想去想长眠在地宫之中的拓跋烽,他不是权倾朝野的北齐太后,也不是英年早逝的元帝留在人间的未亡人,他只是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rou的人。他不是清心寡欲的菩萨,他想要夏侯烈,尤其是在这场咆哮着的暴雨之中。
夏侯烈跪在床上,低头亲吻太后的唇。
很奇怪的,和太后相处的时间越久,他就越不反感和太后肢体接触。
“唔……”
这个吻很长,也很温柔,没有半分亵玩之意,只有让人难以抗拒的温暖和亲昵。
夏侯烈松开太后的唇。
太后笑了一下,说:“这也是春宫图上看来的?”
夏侯烈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您不喜欢?”
太后道:“再亲一下。”
夏侯烈乖乖地亲了下去。
他觉得这滋味很奇怪,为什么只是唇齿相接就会有这么玄妙的感觉,太后的唇可真软,还有淡淡的香味儿,这和他的行事有天壤之别,世人恐怕很难想象太后居然会有这么柔软的唇。这让夏侯烈难以自拔,如同中了蛊,只想探索更多。
夏侯烈压在这个天下最有权势的人身上。
他的腿分开了太后的大腿。
夏侯烈恋恋不舍地从太后唇上离开。
狂风暴雨未有衰减的迹象。
太后懒洋洋地睁开眼,看着随风雨微微晃动的帐顶。
夏侯烈正亲吻他的喉咙。
太后躺在临时搭起的帐篷中,有一瞬间,却觉得自己回到了十三年前。
十三年前,阿苏的儿子苏哈曾经用匕首抵着他的喉咙,威胁他不要和拓跋烽“勾连”,十三年过去,苏哈已变成一抔黄土,没人敢再用匕首对着他,所有人在他面前都要低下头做出恭敬、臣服的样子,不管愿不愿意、真不真心。年轻俊美的鲜卑小王子无微不至地讨好他,落在他身上的吻一个比一个更温柔、更真挚,他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
他浑身赤裸,只有腰际半遮半掩地覆着薄薄的毯子,两条又白又长的腿微微分开,中间嵌着夏侯烈的腿。夏侯烈很小心地没有压到他,只是伏在他身上,亲吻他的锁骨,仿佛在亲吻这世间最昂贵的珍宝。他控制不住自己,下意识地拿夏侯烈和拓跋烽比较,可就算夏侯烈和拓跋烽长得再像,他也清楚地知道他们不是同一个人,拓跋烽在床上永远都不可能这么温柔。
太后深深地呼吸。
夏侯烈的吻落在他胸ru处。
“如果没有我,没有拓跋烽,北燕也许不会亡,你现在还会是北燕的小王子,甚至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北燕亲王。”太后抚上夏侯烈的脸,淡淡问:“难道,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恨我?为什么不杀了我?现在割下我的头颅,没人能阻拦你。”
夏侯烈亲亲太后的ru尖,不假思索道:“杀了你,我的阿爹和兄长能死而复生吗?杀了你,亡了国的北燕能卷土重来吗?鲜卑称帝,也杀了很多人。我不喜欢政治,我也不想让自己陷在仇恨之中,和叔父一样。”
他用手去碰太后两腿之间的地方。
离开丰都时,为了更好地服侍太后,他带了不少春宫图,上面不仅有画工Jing湛的图,还有露骨又明了的文字解说,他按照书上的解说,一丝不苟地抚摸太后的Yin阜,用手指在他的xue口按揉,据说这样能让最冷漠最不苟言笑的女人动情,等指尖沾染shi意,他试探着把手指探入太后的Yinxue。
太后抚摸着夏侯烈的脖颈,拇指指腹不轻不重地按了下他的喉结,这动作可以说亲密,也可以说是威慑,“那你,想要什么?”
夏侯烈喉结动了动,半开玩笑地问:“我想要什么,陛下都给我么?”
太后只觉得两腿之间发痒,夏侯烈虽然没有过女人,但对春宫图的研习真的比谁都深刻,他流水儿了,在帐外怒吼着的风雨声中,在夏侯烈手指的逗弄之下。他拢紧了自己的腿,和夏侯烈横在他两腿之间的腿紧紧地挨在一起,在这寒冷的雨夜中,滋生着无穷的热。
他心不在焉地道:“这天下,有什么本宫不能给的?”
夏侯烈看着太后的眼睛,说:“那等陛下厌倦了我,就让我去战场吧。”
太后有点好笑地道:“我不是早允诺过你,以后送你去军中?”
夏侯烈认真地道:“不一样,我不想只是走马观花,去军中攒军功,回来封侯拜相。真的到了那一天,请陛下让我去当一个最寻常的兵。”
作为北燕遗族,夏侯烈在北齐的身份很尴尬,他不是不能入行伍,可他的叔父不会答应。这是因为他们现在寄人篱下,生活在北齐的统治之下,任何不合时宜的举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