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动了动四肢,铃铛的声音更加清楚地从我脚底传来。抬起右腿轻轻一晃,感觉到脚腕上似乎挂着什么东西。
“裴昀?”
“你醒啦。”
一具炽热的躯体重新把我压回床里,不安分的手顺便探进我睡衣下摆,揉了揉我的腰。
“昨晚累不累?”
我脸一热,避开他的目光,说:“还好……”
随后我想起脚上的铃铛,用膝盖碰了碰他,问:“这是什么?”
“送你的小礼物。”
他折起我的腿,握住我的脚踝,用手指拨了一下那串小小的铃铛。
“想给你戴点什么东西做纪念,但我们已经有婚戒了。” 他一边说话一边暧昧地摩挲我的踝关节,“听说看不见的人会更需要声音。”
“明明就是你的恶趣味,不要找理由。” 我挣扎了一下,“小猫小狗才戴铃铛,我不戴。”
“苏迟……” 他黏糊糊地叫我的名字,贴上来吻我的唇,“只在家里戴,别人看不到,好不好……”
“唔……” 我被他亲得呼吸困难,拒绝的话都堵在喉咙里。
裴昀一边吻我,一边握着我的脚踝往上推,迫使我的腿折到最大限度,大腿几乎贴紧上身,膝盖碰到自己的肩。
铃声愈发清晰,在黑暗中仿佛有了别的意味。
“你听,很好听。”
他故意使坏,捏了捏我的脚心,我因为痒不自觉抖了一下,接着便听到一串更清亮的叮铃声。
另一边的膝盖也被裴昀握在手里,轻易打开了我的腿。
我又闻到了他的信息素。
没有了白天黑夜之分,我有一种他随时都想做那种事的错觉。
“裴昀……”
他低头吻我的脚踝,嘴唇在我小腿上流连。
“你戴这个好看。” 裴昀声音低低的,伴随着铃声仿佛是一种蛊惑,“想看你戴着它高 *。”
那肆无忌惮的两个字触动了我的神经,明明还没做什么,我却因为他的一句话起了反应。
“你看,” 他的手往上抚摸,“你也想。”
……
多了一串小小的铃铛,裴昀莫名兴致高涨,翻来覆去仿佛无休无止,以至于后来我一听到叮铃声就打怵。
他怪我像猫,走路不出声,呻。 yin也轻,说我就该戴铃铛。
“你还像狗…… 你怎么不戴……” 我有气无力地反驳。
后颈又被裴昀咬出了血,哪怕没有腺体,他还是孜孜不倦地留下自己的标记。
“我可以戴啊,” 他把我捞进怀里,在我耳边沉沉地说:“等你看得见了,你想怎么玩怎么玩……”
……
之后几天,裴昀白天带我去见周医生,做各种手术前的准备,晚上回家就乐此不疲地摆弄那串铃铛。
他原本不太乐意我在家里横冲直撞,总担心我撞到什么,现在可好,不管我到哪里他都能听到。
某天出门,气温似乎比往常低一些,空气里有shi冷的寒意。
忽然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落在我脸上,随即融化成一小点水滴。
下雪了……
我仰起头,第二片雪花落在我的睫毛上。
这座城市春秋短冬夏长,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会下雪的季节。
上一个冬天,我的腿伤还没有完全好,成天窝在家里晒太阳睡懒觉,很少出门感受天气的变化。
风雪都是窗外的景色,而不属于我封闭的世界。
偶尔我会想,裴昀出生在冬天,应该会喜欢雪。但他生日那天在外面执行任务没有回家,一整个冬天过去,我们都没有一起看过同一场雪。
还好现在,今年第一片雪花落下的时候,他在我身边。
“裴昀,” 我摸索到裴昀推着轮椅的手,拉了拉他的袖子,“下雪了。”
“下雪了。” 他弯腰,一枚轻柔的吻落在我眼睛上,吻掉了那片雪花,“明天做完手术,你就可以看到了。”
明天是定好的手术日期,今晚我要在周医生的私人医院里度过。
我不自觉摸了摸后颈,只摸到裴昀的围巾。
“别怕,我会陪着你。” 他说。
到病房换好病号服,周医生进来嘱咐我手术前要注意的事情,裴昀听得认真,每个细节都确认了三遍以上,嘴上说叫我不要紧张,我看他比我紧张得多。
好不容易把该问的都问清楚,医生正要起身告辞,整幢楼突然毫无征兆地颤动了一下,与此同时,远处窗外隐隐传来一声爆破的轰鸣。
我条件反射地抓住裴昀的手:“爆炸了吗,在哪里?”
他在这种时候反而变得镇定,拍了拍我的手背,说:“像是爆炸,在白鸽大道方向,等我打电话确认一下。”
白鸽大道…… 政府机构大多在那里,我没来由生出不好的直觉。
裴昀刚拿出手机,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