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的那么难听啊,我就是急着用钱,”卢方摊开手,一副很无奈的样子,“我也不逼你们,时间充裕,一周内,剩下的六十四万,一分不差地打到这张新卡里。”
小弟立刻往茶几上扔了张银行卡。
“一周?”林月秋简直要气笑了,林痕马上要高考的节骨眼出这个糟心事儿,简直是往她心窝子上戳,“闹什么笑话呢!你让我去卖血我也凑不齐!”
“那就是你们的问题了,我最近忙啊,没有Jing力替你们分忧了,”卢方看向母子俩,声音猛地沉下去,“要是我没看见钱,那你们娘俩儿,我就选一个卸了。你说是胳膊好,还是腿好?哎呀,你儿子马上要高考了吧?”
“你敢!”林月秋一下挡在了林痕面前,胸口一阵起伏,生病之后的身体到底是有影响,急火攻心眼前一阵发黑,“你要是敢动我儿子一下,我就敢弄死你和你闺女!”
卢方脸色一变,随即Yin狠地笑了:“可真是吓死我了,那我就多给你五天,看不见钱,后果自负。”
说完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出去,留下屋里的一片狼藉。
林痕扶着林月秋坐下,给她倒了杯热水,沉声道:“妈,你先别急,我想办法。”
林月秋按着太阳xue,“我不是让你别回来吗。”
“我不放心,”林痕坐到她旁边,“要是知道他们会过来,我今天不可能出去。”
“胡闹,”林月秋喘了口气,又缓了会儿才觉得好了一些,按着林痕后背说,“你放心复习,这些你别管了,妈想办法。”
林痕没说话,母子俩相对无言。
六十四万,十二天,要从哪里找。
……
国外。
贺景的公寓。
佣人轻轻敲了敲门,小心地问:“少爷,医生过来了,您现在去见?”
屋里安静许久。
佣人又敲了敲,过了会儿察觉出不对,立刻推开门。
贺景趴在办公桌上,桌面洇出一片血渍,染红了一大片文件,白色衬衫前襟也被染红……
佣人吓得差点瘫软在地,惊慌地跑出去,大声喊医生。
贺年听到贺景出事,急得捏碎了茶杯,一秒没停地立刻飞到了国外。
“……检查情况很糟糕,Alpha信息素得不到有效缓解和压制,开始伤害自身,咳血和流鼻血都是表面的副作用,慢慢会出现严重的头痛、肌rou痛、耳鸣、甚至产生幻觉……任由发展下去非常危险”
贺景靠在床上,吸了吸鼻子,还能闻到血腥味,哑声道:“死不了。”
“这种疾病确实没有直接致死的情况,但强烈的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特别是您对止痛药的抗性比一般人强太多……”医生看着贺年说,“我刚刚给少爷测试了二十多种曾经契合度很高的Omega信息素想暂时缓解,但都没有起到明显效果……”
他顿了顿。
贺年紧皱着眉:“说下去。”
“大概率是医学上极为罕见的‘反向标记’,Alpha因为自身心理和其他复杂因素,变得只能接受特定的对象,效果类似于Omega的终身标记,对特定对象外的所有人都会产生强烈的厌恶感……经过测试,少爷只对自己的信息素接受度高。”
“之前少爷强行摘除抑制器,不计后果地将大量信息素给了林痕,我猜测少爷的特定对象就是林先生,因为林先生是Beta,身上只有少爷的信息素……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林先生,让他作为媒介缓解少爷的情况,也只有他能做到。”
“林痕?”贺年脸都绿了,“没有这小子不行吗?!”
不等医生说话,贺景就打断他,咳了一声,“不行,我不会去找他的。”
贺年这辈子受的刺激都没有今年多,指着贺景厉呵:“你闭嘴!之前要不是你他早就死了,现在过来救你是他应该的,你们立刻去找林痕,把他带过来!”
“我说不行!”贺景攥紧拳头,脸色苍白,眼底却一片猩红,打了止痛针依旧头痛欲裂,他努力提高声音:“林痕马上就高考了,谁也不许影响他……这个病又死不了人。爸,你就算派人把他带过来,我也不会配合的,到时候我就算疼死,也不会再吃一片药,你就当没我这个儿子……”
贺年一脚踹翻了实木椅子,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贺景:“出息了!不要命了你!还敢威胁你老子了?行,我看你能挺到什么时候!”
说完大步走出去,用力摔上了门。
贺景看他彻底走出去,终于撑不住,用力按住了左眼,大口喘着。
眼睛连着额头到脑后,全都在疼,跳着疼,钻着疼,好像要裂开了……
“少爷,止痛药刚吃过,您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林先生,而且我们可以补偿他——”
“出去。”贺景手臂青筋暴起,用力晃了晃脑袋,眼前出现重影。
“……这是八个小时后的止痛药,”医生叹了口气,“最好安排佣人守着,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