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很顺利,先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如果没什么感染,最多半个月就可以出院了。”
林痕躺在床上,听医生和林月秋讲他的病,等事情交代的差不多的时候,他问:“贺景呢?”
医生愣了一下,才道:“植入手术后没有修养就到处走,强行取出抑制器,没有任何缓冲地立刻调动全部的信息素,甚至超负荷运转,再加上失血过多……这个病例接下来几十年都会挂在医院走廊的,居然抢救回来了。”
林痕猛地攥紧手指:“他现在怎么样了?”
“病人手术顺利,但失血过多,Jing神萎靡,手臂伤口留疤是不可避免的了,信息素方面还需要再做一次小手术调整,不然他现在的身体容纳那么多顶级Alpha信息素很不稳定,不能控制信息素的顶级A太危险了。”
医生走后,林月秋给林痕剥了个橘子喂到嘴边,叹了口气:“这次多亏了小景,如果没有他,我不敢想会变成什么样……我想过去看看,但是他家里人比较注意隐私,派了很多人守着,不让进。”
家里人……林痕眼底一暗。贺年吧。
“我就去找护士打听,他比你先醒的,但没两分钟又昏了过去,还和护士问你来着,护士说完你没事他就又晕过去了,你过了一个小时就跟着醒过来了,”林月秋面色憔悴地抚了抚林痕脸侧,“你是要吓死妈啊。”
林痕无言以对:“妈,对不起……”
“下次有什么事都别瞒我。”“嗯。”
在床上躺了两天,林痕才能正常走路,虽然脚步虚浮,但总算是能坚持。
这两天他想了很多,很多。
包括他对贺景,贺景对他,他们之间……他想,他应该亲自去谢谢贺景。
……
第三天,贺景才能保持一小时以上的清醒,止痛药对他来说作用不大,吃过不到半小时就会失效,所以昏迷状态他也是疼的,做梦都是疼的。
只有梦里有林痕的时候,才能短暂地逃开疼痛,催眠自己藏到林痕身边,紧紧抱住,才能有片刻安眠。
贺年公司很忙,每天过来也不能一直待在这,直到今天才赶上一次贺景的清醒状态,憋了好几天的火气终于爆发。
“你怎么不把脑袋割下来给他呢!我看你留着也没什么用!”
贺景左臂痛得整个左半边身子都跟着疼,呼吸都小心翼翼的,闻言张了张嘴,喉咙肿胀,声音蒙上了一层雾一样低哑:“我要见林痕,我要确定他的安全。”
“他比你安全一万倍!你知道你那天什么样吗还有心思管他,你都快成了个血人了!你再失点血我就不是来这看你,我能直接给你上坟了!”
贺景低下头,目光坚定:“他生病就是我的责任,我不能让他出事,爸,这件事我做的没错。”
“没错个屁,”贺年指着贺景的脑袋,恨铁不成钢,“你是中毒了还是他给你下什么药了!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进水的脑子还记得吗?!”
“记得,”贺景看着缠满纱布的左臂和肤色苍白的右臂,眼底黑沉,半晌,才道:“永远不露出手臂的疤,年后出国四年,去你安排的学校,学你安排的专业,除了结婚,未来的计划全听你的……不再画画,把全部Jing力放在接手公司上。”
贺年“哼”了一声,沉着脸坐下:“脑子还能用,我但凡还能找到契合度超过80%的Omega再生一个,都不想再看见你!”
贺景皱起眉,看向贺年,沉声道:“爸,你也答应过我,不会再动林痕和他的家人,不然我死也不会去。”
“动他?”贺年气不打一处来,“我现在治你还治不过来呢!你昏迷这几天你妈也不省心,画画都画魔障了,脑袋里除了爱情装不下别的了!”
贺景又低下头。
“你妈要是知道你为了一个Beta差点把小命玩儿完,能把医院掀开!”
……
林痕从护士口中得知贺景醒了,他收拾了一下,走到贺景病房。
门口的保镖刚刚送走贺年,稍微放松了一些,看见林痕,立刻伸出手挡住:“先生,这边是私人病房,请回。”
林痕还穿着病号服,看起来像个走错了的病人,闻言看了眼病房门:“我是林痕,麻烦帮我转告贺景一声。”
保镖点头:“稍等。”
说完推开门进去,没几秒就走了出来,恭敬地说:“少爷请您进去。”
林痕深吸口气,大步走了进去,一眼看见了躺在唯一一张病床上的贺景。
短短几天内,就瘦了很多。
VIP病房过于宽敞,显得床上一身病号服的贺景单薄又脆弱,平日俊美的凌厉的脸现在只剩下苍白,病态的虚弱。
看见林痕,贺景眼睛睁大,努力撑着坐起来,却不小心碰到了左臂,他痛喊一声,狼狈地跌了回去,额角顿时渗出冷汗。
林痕瞳孔一缩,瞬间跑到病床前按住他:“别动了,我叫医生。”
“不用,”贺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