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痕没出息地看傻了,贺景和老周说了“走吧”后他才意识到车里还有一个人,对上那双眼睛里的戏谑,耳朵倏地红了,烫的他忍不住轻蹭凉凉的真皮座位。
贺景放下隔板,隔绝了驾驶位的视线和听觉,再次俯下身,这次,他一口叼住了林痕脆弱的喉结……林痕昏沉沦陷中隐约听见低哑的嗓音在耳畔呢喃:“不许再惹我生气……”
他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紧紧抱住贺景,抱住自己最宝贝的人。
贺景终于满意,轻笑着撵了撵他耳垂,重新吻住他的嘴唇,这一次更加耐心,引导着林痕笨拙回应。
……
林痕今天晚上没回家,为了陪贺景也没去上班,下了车贺景拉着他跑进房子,刚一关门,不等进到卧室就把他压在门上疯狂接吻,室内Alpha信息素疯了似的躁动,林痕几乎站不住……
结束后林痕累的不想动,被贺景抱着窝在沙发上看恐怖电影。
他不喜欢血腥的东西,遇到恐怖画面下意识偏头闭眼,贺景笑他胆子太小,林痕没办法,不想让他笑话,硬着头皮往下看。
下一个恐怖画面出现的时候林痕心都提起来了,刚要咬牙硬看,贺景忽然伸手盖住了他的眼睛,下巴搁在他脖子旁,柔软的发丝蹭得林痕有点痒,低声安慰:“有我在,怕什么。”
温热的掌心贴在皮肤上,林痕耳根歘地热了,喉结不自觉地滚动,贺景都不知道,他不经意的一句话有多撩人。
虽然收不到贺景的玫瑰花,但这种日常的耳鬓厮磨依旧让林痕招架不住,仿佛两个人真心相爱,已经是老夫老妻了。
这些不经意的温柔,就是林痕坚持到现在的动力。
看到十点多电影结束,贺景忽然起身说要画画。
林痕看着他,“快十一点了,明天画不行吗?熬夜的话你明天起不来怎么办。”
贺景脸上的表情很兴奋,孩子似的拉着他跑到画室,唇角弯着,路上语气轻松愉快地说:“你这么听话,我心情好,突然有灵感了。你陪我画画。”
林痕自然不会拒绝,进了画室轻车熟路地走向对面的椅子,刚迈出一步就被贺景抓住了。“今天你坐这儿。”
贺景拍了拍他旁边的椅子。
林痕瞪大眼睛,受宠若惊,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我能看着你画?不会影响你吧?我,能看吗?”
“我说能就能,”贺景按着他坐下,心情不错地翘着嘴角,拇指轻轻捻了捻他唇角,“你别动别出声就行,让我看着你。”
“嗯。”林痕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笑得整张脸都亮起来,手指不自觉地捻着。
他可以确定,贺景从来没让人看过他画画,从来没有。
他是第一个跟贺景坐在一起看着他画画的人。
第一个。
希望的死灰复燃就是这么容易,只需要一点火星,就能燃起燎原烈火,烧掉所有理智。
林痕安静又兴奋地看着贺景一笔一笔地勾勒出漂亮的线条,明明是最枯燥的过程,却看得津津有味,恨不得把这一切都录下来,留着以后随时翻看。
看着看着视线就不由自主地从画转移到人,画室的灯光恰到好处,不过分明亮,但又能看清晰画布。
柔软的光线轻抚着贺景的脸侧,挺直的鼻梁,淡粉的薄唇……Jing致白皙的肤色在黑如泼墨的短发的映衬下,让他像一个来自古代的神明,那么Jing致,那么完美,美得让人窒息,美得遥不可及。
现在,他是这个世界上离贺景最近的人,这个认知让林痕轻轻闭了闭眼,不由自主地带入着被爱者的身份,主动地跳入梦境,享受着虚无的幸福。
……
放下画笔,贺景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各处,林痕在旁边认真地看着他,凌晨四点,依旧Jing神。
贺景这次画的是一整簇的花,品种不是林痕见过的那些常见的,是那种小花儿,但是色彩极端鲜艳,花瓣有红有橙有青,复杂漂亮到让人移不开目光,上方的太阳轮廓配色大胆狂放,炽烈嚣张。
“怎么样?”贺景搂着他的腰问。
虽然还是个半成品,但林痕已经能想象到它被完成时的样子,看似纤细却坚强的花和疯狂的烈日……看似毫无关联却又完美融合。
“特别,好看。”林痕一眨不眨地看着画说。
“喜欢?”
“喜欢。”
贺景从身后搂着他,低低地笑了半天,一周的低谷结束,前所未有的愉悦放松。
“贺景。”林痕忽然开口。
“嗯?”
林痕尴尬地咳了一声,手指揪了揪衣服,半晌,还是厚着脸皮说了出来,“我,我也想要一捧花。”
“你也想要?”贺景眼底闪过一抹惊讶,林痕从跟着他那天到现在一直无欲无求的,给什么都不要,很偶尔地收一次他送的东西,还得他威逼利诱。
这次主动和他开口,看来是真的喜欢。
“嗯,”林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