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瑟瑟,风吹动着慕容庭的衣袖,他对面前之人伸出了手。
这是他们师徒之间不必言说的动作。
虽然心虚,但上官鹤鸣还是立马伸出了手。手腕被握住,一股凉意窜过他与师尊相触的皮肤。
再眨眼,他便已经同师尊来到了师尊的寝殿。
正门前的高云念感觉到那俩人离开了,他对着面前有些紧张地孟知礼说到:“不必紧张,我们先进去,然后你再慢慢与我说是怎么拿到它的。”
孟知礼点头,他跟在高云念身后,眼神不由自主地看向那把握在高云念手中的长玉剑。
刚学会如何唤剑的孟知礼还不能熟练掌握这项技能,他只是心里想了下而已,那把握在高云念手里的长玉立马晃动了几下“咻”的从高云念的手中飞了出来,直接吸到了孟知礼的手上。
高云念睁大了眼睛,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孟知礼。
孟知礼尴尬地笑笑,道:“正如您所见,它就是这么……飞到我手上的。”
长玉剑是由那个人用天山宝玉雕刻而成的玉剑,怎么可能会……高云念目光复杂地打量起面前这个ru臭未干的小弟子。
“不可能……”高云念低头喃喃自语道,他又瞧了孟知礼一眼,这是一张与那人毫无关系的长相,他打消了脑子里那个荒谬的想法,对孟知礼说到:“日后你便跟在我后面修炼。”
既然能获得长玉剑的认可,那必然有“特殊”的过人之处,高云念倒要看看这个ru臭未干的小子究竟是哪里比过了他。
孟知礼受宠若惊,要知道下山之前他还只是个资质不差的外门弟子罢了,而高掌师这话中的意思不是就要收他为徒吗?
他喜形于色,连忙道:“掌师,那我日后是不是该改口喊您……师尊了?”
可高云念却皱了眉,道:“你实力未到,我只是给了你可以与我独自修炼的机会。至于是否会把你收为亲传,得看你日后的表现。”
闻言,孟知礼立马压下了那咧开了花的嘴角,神情认真道:“高掌师能给弟子这个机会,弟子不胜荣幸。”
高云念的神情缓和了下来,说道:“随我来吧。”
“是。”
慕容庭的寝殿位置很偏也很安静,寝殿内有一片空旷的庭院,旁边种满了形形色色的花草树木,所以整个寝殿都布满了檀木香气。也许是大多时间都待在寝殿里的缘故,他的身上也染上了淡淡的木香。
他坐到了庭院的石桌旁,拿起笔接着写起刚刚未写完的书信,对眼前的人问到:“此次下山有无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
慕容庭有几缕发丝垂在胸前,长长的发丝搭在石桌之上随着微风轻轻摇晃着,盯着那晃来晃去的长发上官鹤鸣的心也随之纠结摇摆,他一开口便是颤着声音,道:“这次下山……确实遇到了一些……”
听着语气不对,慕容庭放下了手中笔抬头看向眼前的人,皱眉问到:“怎么了?”
那双墨色的眼眸像是能把人看穿,鹤鸣慌乱地移开了眼睛,叹气道:“徒儿……不知该如何向您说明。”
慕容庭站了起来,他向上官鹤鸣走近,伸出了手一副不容拒绝的模样。
上官鹤鸣轻呼了口气,大难临头……他缓缓将手伸了出去,两个人手腕上下张抵,往外抽开再并成两指上下位置颠倒后鹤鸣犹豫了片刻,最后他还是将两指插进了师尊环出的手缝中。
慕容庭闭上了眼睛,零碎的记忆开始涌入他的脑中:下山、赶路、调查、火场救人、玉灵珠……
他的眉头越发紧皱,再往后看去……灵兽、晕倒后的空白、呕血、蛇妖……迷情咒?
记忆逐渐清晰,他看到四周高耸的树木、某人近在咫尺的脸和那声“师兄……”。
慕容庭猛然睁开了眼睛,他难以置信地瞪向眼前之人,那双眼睛第一次这么看着上官鹤鸣,既复杂又带着怒气。他的手抽了出来又紧紧抓住了鹤鸣的手腕,道:“为什么不向我传音?!”
鹤鸣被吼得一愣,他知道师尊必然会生气,但没想过会生气到这般地步。男人平日总是面无表情,看向他时甚至会带着些慈爱,那张出尘的脸永远都只会让人感到安心又悦目,从未像今日这么……吓人……
眼前之人露出了惧怕的模样,慕容庭愣住了,他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重,于是松开了手疏离地往后退了几步,他的眼睛里蒙了一层雾,道:“罢了……“
上官鹤鸣见慕容庭这样,知晓师尊对他是生气又失望,他跪到了地上低下了头,鼻尖一阵酸涩,道:“一切都是徒儿的错,事情发展至此让师尊八年的教导在我身上都化为泡影……徒儿……罪无可恕,不配再叫您师尊……”
“……倒不至于如此,此事不能全怪在你身上。”慕容庭坐回了石桌旁,他垂下头拿起笔,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我听过一些关于迷情咒的传闻,至于破解的方法目前还无人知晓……我只能说尽快去找到破解它的办法。而你的无情道已经不能再修那便换一种道修,只要转化得当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