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的血看看。”郁昊然自告奋勇,不等圣澜星君说话,便自顾自的用烬魔剑割破了手。
鲜血滴落在神兽的雕像上,还是没有动静。
“我们再想想办法。”安慰失落的朱朱和郁昊然,圣澜星君伸手去抚摸雕像上的毕方,“几千年了,没想到能在这里看见几位哥哥。”
“倒是有些想他们。”
染着鲜血的手掌触碰到毕方的雕像,它的眼睛忽然变得鲜活起来,捆仙索动了动,“嗖”的一下飞回来,盘踞在了石柱上。
“它动了!”朱朱激动的大喊:“捆仙索收回了!!”
阎罗大帝手一直不停地哆嗦,回头看着圣澜星君。
郁昊然和圣澜星君面面相觑,都觉得不可思议。
圣澜星君又把带血的那只手放在有着相柳雕像的那根石柱上,另一根捆仙索也收了回来。
不敢相信的圣澜星君相继让四根捆仙索都收了回来。
不一会儿,四根石柱上的绳索突然绞在一起,迅速的旋转之后,变成了一根柔软的缎带,盘在了圣澜星君的腰间。
“捆仙索居然认了你做主人?”伸展着手脚,阎罗大帝更是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了:“我方才听你叫雕像上的四大神兽哥哥…你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确切的说,你的身上怎么会有四大神兽的血?”
郁昊然也很好奇。
从前他就想问圣澜星君是怎么认识九尾狐他们,只是很多次,Yin差阳错都没能问出口。
后来,他也就忘了,更不想细究那些让圣澜星君伤怀的过往。
可是在这里,看到捆仙索自主盘在了圣澜星君的腰间,郁昊然忽然想起千年之前那场诸神之战。
蓝深他们为了保护夫诸,甘愿牺牲自己。
他感动于他们的情谊,但从未细想为什么。
“几千年前,洛河是我的家。毕方哥哥他们经过洛河,想歇歇脚,没想到把一棵茂盛的大树烧着了。”摸了摸腰间的那根缎带,圣澜星君想起了从前种种:“我灭了火,留他们在洛河,洛河就成了我们共同的家。”
“还是九尾狐哥哥说,人间话本子写着,结义的话要喝对方的血,才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
“我们便模仿人类,喝了对方的血。”越说越觉得神奇,圣澜星君看着郁昊然,眼中闪烁着泪花:“未曾想,我喝了哥哥们的血,竟然救了阎罗大帝。”
“好像哥哥们时时刻刻都在护着我,要是……要是都能活着就好了。”
“这捆仙索是用四大神兽的Jing血凝结而成,炼制这捆仙索的那位,定然法力高深。”捋着花白的胡子,阎罗大帝仔细的端详着圣澜星君,“你没问过,这捆仙索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哥哥们提起过。”圣澜星君想了想,“他们修炼成人之初,正值人间冬至。”
“四个都是爱热闹的,一起去凡间听戏。路上看见有个孩子快冻死了,就生火给孩子取暖。”
“本是好心,碰巧路过一位天神,以为他们是要烧死那孩子,擒住了他们,还放他们的血。”
“最终,他们趁着天神去蟠桃盛会之际逃了出来。半路有些累了,想在洛河歇歇脚,碰到了我。”
“由此,他们才总是躲着天界的神仙们,把他们当成敌人。”瞟郁昊然一眼,圣澜星君的手一直摩挲着腰间的缎带:“所以……我也没敢把你的事情告诉他们。”
灯火依然明亮。
大家静静的听着。
“你就是那时认识鲲的?”
“那年人类占了我们的家,毕方哥哥气不过,偶尔路过会调皮一下,到底没出过什么事。”
“可是圣帝派了鲲来探查情况,要再次捉拿毕方哥哥他们,哥哥们生了气,才用计困住了鲲。”
说起那时救圣帝的来龙去脉,圣澜星君不时的瞟着郁昊然,“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郁昊然摸摸他的白发,将他揽进怀里:“我不在的时候,你受苦了。”
两人一腻歪,朱朱见怪不怪,阎罗大帝受不了:“那个捉了他们的天神是谁?”
“哥哥们不说,我便没再问过。”圣澜星君如实道。
郁昊然急着给圣澜星君治伤,去火海那边取了石灰,一行人出了修罗之门,进入修罗迷途。
过了修罗迷途的这道关,才能走到黄泉采到彼岸花。
“帝君,你们要小心,这里面是你们的过往和牵绊。”花白的胡子在修罗迷途的路口微动,阎罗大帝提醒,“不要被迷惑,一直跟着我。”
郁昊然条件反射的去拉住了圣澜星君的手腕,顺手拽住了朱朱的耳朵:“小心跟丢了。”
朱朱委屈可怜的看了圣澜星君一眼,默默的攥紧了郁昊然的衣角,满脸都是不情愿:“这里好黑呀。”
修罗迷途伸手不见五指。
朱朱的话一直回响,走了好久还能去听见微弱的回音。
郁昊然手里拿着烬魔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