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的人看了,问他们是否见过池歆。”
“莫非他们见过池歆?”池越眉头一皱。
“他们都说没见过。”池斐显然没意识到池越真正关注的点,还当是父亲关心担忧池歆的安全,叹了一口气,“所以,也许风家一开始就没说出实情。又或者淮王那边和风家之间有什么猫腻。我们都被骗了?”
池越心想,儿子还是经的事情少,将来被人多骗几次就明白了。于是当机立断的安排道:“池斓看好你大哥,池斌你出去一趟与风家人周旋拖延时间,别人去不去西北塞外咱们都不用管,池家这里就说我旧伤复发,池斐为我疗伤,耽搁几日再走。”
旧伤复发?父亲明明身体康健,为何要扯谎,阻止他去找魔教的人呢?池斐这会儿也醒悟过来,或许这一趟讨伐魔教的事有问题,风家也大有问题。
打发走了几个儿子,池越皱着眉头进入自己书房的密室之内。
密室内早有人好吃好喝的休养了几天,好整以暇的等他下来继续谋划大事。
此人的容貌与池歆极为相似,不过眼角额头唇畔都有细纹,与池越年纪差不多,气质阴沉,长发花白。他似笑非笑的说:“我打赌,你那几个儿子没一个看出你的坏心思对不对?如果我是你,就找个儿子把话说敞亮。免得他们疑神疑鬼,还真当他们亲爹是个忧国忧民的大圣人呢。”
池越早已习惯被这人嘲讽,也不接他这个话茬,只问:“老杜,你说实话,咱们都知道当年许宓儿生的是双胎,另一个孩子你找到了么?许氏死的时候池歆才九岁,看起来对宝藏的事情毫不知情,一直当我是他亲爹,或许当年那秘密藏在了另一个孩子身上。”
“你赡养许氏多年,她从不曾提过还有另一个孩子,想必早死了。战乱时遗失襁褓中的孩子,能活下来才怪。”那人冷言冷语道,“宝藏的事情,恭王连我这个亲弟弟都不告诉,真的会留给一个没名分还把他当成仇家的女人么?”
“许氏与恭王之间的爱恨情仇比你想的复杂。恭王不信你,是你从小没和他生活在一起,又曾经想杀他取而代之,他担心你抢他位置,遇事肯定是避开你。何况他临死的时候就只有许氏守在他身边,许氏又刚为他诞下血脉。他还能将宝藏托付给谁?
许氏轻功极佳,又不是王府在册的女眷,她带着恭王的孩子逃出去,有了宝藏再加上恭王留下的人手,说不定还能东山再起。你当初不也这样说么?”
“你与许氏虚情假意这么多年她都不吐口,逼得急了她自尽死了,这过失我还没找你清算呢。早知道你这么没用,我当初就不该信你,我自己装成我哥或者用教武功这种事哄骗许氏,说不定能问出宝藏的秘密。”
“处了这么多年,许氏到死念的还是恭王。你只是长得像,就算孪生,骗过别人也骗不过那女人。”
“要不这样,咱们都别图那些摸不着的了。”白发人心知池越说的没错,这么多年池越演个深情男子与许宓儿交心也不是没成效,除了宝藏,有关恭王其他秘密都不再瞒着池越。他话锋一转,“这些年我在淮王那边,按照许宓儿说的那些线索,也查到了一些很有趣的事,你要不要知道?”
“我当然要知道淮王打什么鬼主意,他现在还忽悠着江湖人都去西北剿灭魔教,我总觉得有什么蹊跷之处。”
白发人说:“告诉你可以,你拿什么好处来换?”
“我们池家的绝学你也看不上。当初说了找到宝藏你我五五开,可是我看你也不太像缺钱的样子。以你的武功,想要什么宝贝拿不到手呢?”
白发人调侃道:“你儿子挺多,都舍得送到风家当奴仆,也送我一个玩玩如何?你也知道我喜欢漂亮的少年。”
池越恼了,沉声道:“以你的武功和容貌,只要露出真容,哪怕街边乞讨也有女人愿意为你生儿子。别说那些不正经的了。去风家,那是池歆自愿的,我又没逼他。你休要打我儿子的主意。”
白发人也正色道:“池越,我说的就是正经的。你借花献佛拿我师门的武功秘籍给了池歆修炼,存了怎样的居心你当我不知道?”
池斐辩解道:“你不知道许宓儿过目不忘么,你给她看过的秘籍,十年过去她依然记得清楚,那些是她自己默写留给儿子的,她也没说出处。我还能说我知道内情?她倒死都不疑我与你有往来,也不知道我的真实目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卫旻的一身武功与我同源,他早年叛出师门自立门派,还返回头将我们赶尽杀绝。这仇我不可能不与他清算。”白发人眼中满是恨意。
池越难得有良心的劝了一句:“十四年前你就坑过他一次,魔教也在中原混不下去了。他死了一票兄弟身败名裂,自己重伤残喘,女人也跟人跑了,儿子中毒吃了十多年的药,生不如死还死要面子的撑着。这你还不知足么?”
“是,知足了。现在我觉得报复卫旻已经没意思了。”白发人的嘴上说得轻松,脸上却浮起了癫狂之意,“因为我发现了新玩具。不管你怎么说,反正再见到池歆,你让他相信我是他亲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