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臻在前一晚就抵达了滨海市,他作为学生家长出席了毕业典礼,当然,非常非常低调。李橙和同学拍毕业照的过程中,他一直在旁边默默注视着他,有时还会充当摄影师。
轮到宿舍和影时,室友小声问他,“那是谁呀,你朋友?”
在相处了四年的同学面前,李橙也没什么可掩饰的,小声但却坚定地说:“是男朋友。”
室友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常态,“深柜呀,四年了你也不和我们说。”
“我怕你们接受不了。”
“哎哟这有啥的,现在都什么社会了,我们几个都不在意。”
“是啊是啊。”其他两位室友也应和道。
“谢谢你们。”李橙很感动,他们能得到别人的认可实在不容易。
学士帽飞上天的那一刻,好像列车到达了终点,候鸟迁徙到了南方,李橙的孤独旅行也即将进入返程。
再见了,大学生活。
“哥,我这身衣服好看吗?”李橙把胳膊放在两侧,望着陆雪臻。
“好看,就是帽子戴的有点显傻。”
“讨厌。”
“咱们也照个相吧。”
李橙找来一位室友,指挥他举着相机给两人拍了好几张,来来回回拍了快十分钟,终于得到了满意的一组。
“拍的真好。”陆雪臻说。
“那是。”
“幸好今天没穿白衬衫,不然显得我更黑。”
“你穿蓝的也不显白啊。”李橙说。
“我这个黑吧,都是在国外晒的。老外天天日光浴,我也跟着他们学,后来一回国才发现自己黑过头了。”
李橙被陆雪臻的幽默讲述逗得哈哈大笑,“一点也不过分”。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凑近一些对陆雪臻耳语,“性感。”
陆雪臻既甜蜜又无奈地垂下了眼皮,消化着突如其来的言语刺激和身体冲动,“你知道你这样特别撩人吗?”
刚把车门关上,两人就勾着对方的脖子,在车厢后座上饥不可耐地吻上了对方的唇。
突然,陆雪臻被李橙一把推开。李橙喘着气,问:“司机呢?”
陆雪臻平复着气息,“我租的车。”
李橙确认没有危险,二话没说,两人继续。
陆雪臻稳住姿势,一条腿跪在沙发垫,一条腿撑在地上。他的手肘撑在沙发垫上,支撑着自己的上半身,另一只手在学院袍里游走,顺势钻进衣服摸上了李橙的腰腹,随后是起伏跌宕的胸口,肆意地感受着李橙的温度与热情。
口轮匝肌酸胀麻木,粉红唇瓣光滑水润,一人一只灵活的舌头你来我往,互相推搡,挑逗着对方的神经。李橙的膝盖弯曲着,不知什么时候顶上了陆雪臻饱满的胯下。他隔着西裤布料缓慢地滑蹭,直到那里变得膨胀硬挺,轮廓鲜明。
陆雪臻体验着身体接触产生的奇妙反应,他从李橙这里得到了如此的快乐,实在是难以自控,只觉得自己要欲火焚身。在他的想象中,他把李橙扒了个Jing光,抱着他在车里彻彻底底地做了一回。李橙浑身赤裸,只穿了宽松肥大的黑色袍子,嫩白的皮肤和健康的性器显得愈发可口,让人生出想要留下粉红痕迹的冲动。
“李橙,再这样下去我可受不住了。”
回到现实中,陆雪臻扶着李橙的膝盖,将其从自己的胯下移开。
车子没打火,空调也没开,窗户和车门更是不可能开着。李橙的袍子乱了,陆雪臻衬衫的后面浸满了汗水,狭小的车厢既闷热又chaoshi。
“哥,你穿西装很对我口味,但下次记得不要把衣服塞进去,皮带也不要系那么紧。”
“哦?我可以视为你是在对我进行性邀请吗?”
李橙舔舔红肿的嘴唇,“这不公平,你能脱我的衣服,我却连你的腰带都解不开。”
陆雪臻感到李橙环在自己腰上的手一紧,他幸福地笑出了声,用手将李橙额头上的汗抹掉。
一直到李橙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两人才松开对方。
陆雪臻递给他一瓶水,说:“和同学都打招呼了吗?”
“都说了,他们明天也要走。”
在食堂吃过一顿简单的午饭,两人开车来到机场。李橙给行李办好托运,陆雪臻找到了在机场等候的汽车租赁公司员工,交还了车钥匙。
“为什么有这么多行李,真跟搬家似的。”
“有一箱是买给同学的礼物,另外两箱分别装的是我的衣服和书。宿舍家具什么的,能卖的都卖给学弟学妹了。”
“我说有一箱东西死沉死沉的,你不会用邮寄呀,这样还省得咱们搬来搬去。”
“啊,我给忘了。”
“哎,没事,以后也不会再搬家了。”
就要离开滨海市,李橙心里生出一种情绪——终于离开的快感和对四年生活的不舍交织在一起,他对着舷窗,百感交集。
“喝杯果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