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窈奇怪问道:“绵绵呢?”
陆从白跟着探头:“不然我上去叫叫嫂子?”
陆昀修一边快速抹面包片一边开口:“他昨晚睡得迟,还在休息,我一会给他送上去。”
……昨晚睡得迟啊?
陆骓咳嗽了一声:“吃饭吃饭,都吃饭。”
等陆昀修吃完上楼,就见本该呼呼大睡的人一脸懵的坐在床上,一脑袋头发凌乱的炸着,听见门响又咯嘣咯嘣的转了过来。
“早上好,绵绵。”陆昀修低声道。
江绵:“…………”
“陆总,你知道你昨晚是什么高危Cao作吗?”他的声音像是砂纸打过,继而面露愤慨:“高压线上来回横跳,你就不怕我被‘呲’没了!”
陆昀修上前:“我记得……没呲你。”
江绵:“?”
江绵:“草。”
陆昀修:“好孩子不要讲脏话。”
江绵:“是你先搞颜色的!”
陆昀修立刻:“那对不起。”
江绵崩溃的掀开被子:“这么多年你忍坏了吧,你就不把我当人看!”
陆昀修沉默了几秒,只一双深邃眼睛看着江绵。
江绵:“……”
踏马的我还真不是人!
“……几点了。”他恶声恶气问。
陆昀修这才道:“早上八点,需要再休息一会吗?”
江绵:“还睡个大头鬼,起开,别烦我。”
陆昀修将早餐放在一边,“需要我扶你吗?”
江绵一双死鱼眼看向他:“不用了,不知道活了几万年的陆、叔、叔。”
陆昀修:“。”
一番艰难洗漱,江绵对着镜子中的自己恨铁不成钢。
“明明生龙活虎的装什么可怜孤独!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就欺负我心软!就我心软!靠!”
陆昀修可真能耐,连他这个冰疙瘩都能给暖热了!
江绵骂骂咧咧的走出洗漱间,看着能耐陆总对他举起手中的小碗:“海参虾仁菠菜玉米粥,要喝一口吗?”
江绵两步上前干完,恢复了几分元气。
正准备开口说话,床边的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
他没好气的接起:“喂!说事!”
电话那头却发出了奇怪的嗬嗬声,活像是喘不上来气儿的老牛一样。
江绵拿下来一看,扫见熟悉的人名:“周渡,你大早上的犁地呢?”
周渡这才出声,声音比他的还破:“你……您,您现在在哪?”
江绵:“床上。”
周渡一口气差点又没提上来。
不知为何,江绵还在他那边听到了一些不同凡响的声音,再加上身边“醋Jing附体”的陆昀修,两个人的电话愣是打出了四个人的效果。
周渡声线粗哑:“我,我给您打了一百多个电话,打了一晚上。”
江绵:“?”
江绵:“。”
一晚上,那就是昨晚。
很好,连短信来电都被人工屏蔽了。
他缓缓转头,看向陆昀修,后者无辜的举起手,示意他现在什么都没干扰。
江绵语气僵硬的安慰周渡:“没事,好孩子,你有什么急事吗?”
周渡的声音逐渐哽咽,还真有那么一点小辈的味道,“上次说的那位大佬,来找我要他的东西了,但我没找到,他不找到就不罢休,我也一直联系不上您……您、您本事大,可以帮帮我吗?”
江绵还没开口,陆昀修就替他回道:“你今年二十一,不是一十二。”
周渡不知为何,哽咽声逐渐大了起来,情绪上头的模样。
江绵没理他,周渡这孩子他接触过,是个壮小伙,没道理一夜过去虚成这样,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难道是被那个什么玄学大佬欺负了?……啧,好歹还和他有过一段马路情缘。
周渡明显怕陆昀修怕的要死,但此刻却硬着头皮,生怕他不来,甚至祭出了自己的杀手锏——“总之,您还差我一个愿望,记、记得吗?”
听见这话的陆昀修脸色都不好了,窗外Yin云闪过。
江绵惊觉此事还没有告诉过他,连忙转移话题道:“记得记得,这样,你等我一会,我先处理一下家事。”
周渡:“呜。”
江绵一听半大男人都哭出了声,越发觉得有什么大问题,他还得指望周渡联系那个什么玄学大佬好好琢磨一下他的破事儿——但今天这个情况要是扔下陆昀修以后估计会被“弄死”,于是他一把捂住男人的嘴道:“其实我这边也不是很急,你现在在哪?我顺路给你带一个‘地毯式搜索雷-达’过去。”
陆昀修:“……”
周渡更加虚弱,又怕他后悔一样快速道:“就在我家,您来的时候小心点,戴好帽子口罩防晒伞,城区限速40迈,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千万要保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