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这哪儿是种花,你这是葬花吧?”
陆昀修哪怕身在花圃,都显露出了一份莫挨老子的气质,他将铲子丢给阿灵,索性不干了。
江绵挑了挑眉毛,看他走过来在自己这儿讨了杯水。
“我会不会种花,你是知道的,泥土培育是不可能,催生倒有点门道。”
江绵翻了个白眼。
“你之前和我说过花会因我而开,我以为你在说笑话,”陆昀修坐在江绵旁边,侧头看着他,“现在……我好像有一点相信了。”
江绵:“怎么,血脉觉醒了?”
陆昀修:“少看点玄幻动漫。”
江绵:“看你说的,动漫也有情动漫也有爱啊。”
陆昀修道:“我一般是以事实为基准来认定一件事情,不算是觉醒吧,就是觉得你看见应该会高兴,所以我就会了。”说着他从背后摸出了刚刚修剪下来的多余花枝。
其实玫瑰最初的生长并不像是市面上那种整整齐齐,它带着刺儿,带着分支和凌乱的小花苞,人们往往看到的是最大最美被花匠选择性生存下来的那一朵,而在陆昀修这里,他能做到每一朵都比完美更完美。
江绵看他像变魔术一样,手中捏着一把花苞,在风里晃了一圈,再次停驻在眼前,就是满目的红。
江绵倒抽了一口凉气。
“陆昀修,你现在真是能耐了!”
男人微微一笑:“一点小把戏,我心情好,但是以前也是做不到这个地步的。”毕竟他以前还以为自己是人,现在是不是人真的不能保证了。
江绵接过来,手握的那一小块已经被贴心的去除了倒刺,捧在手里沉甸甸,扑鼻就是最新鲜浓郁的香。
他埋头轻轻的嗅了一口,“你最近怎么回事,有时候发呆,有时候睡觉都不安生。”
陆昀修挑眉:“我睡觉干什么了?”
江绵看向他:“可以啊陆总,小表情都丰富起来了……你睡觉嘛,总喜欢缠着人,倒也不是那种缠……我说你之前是不是经常缠什么东西?有两次都压着我的小腿了。”
江绵夸大其词,伟大的陆大少就算是睡姿狂放,也狂放的高贵优雅,就是整天追着他睡……要不干脆抱一块躺尸得了。
“我没感觉,不过这也不奇怪,”陆昀修喝了一口水,“你总是很吸引我的。”
江绵:“咳。”
“嗓子不舒服?”
江绵故作扭捏:“你能不能,不要随时随地的夸我?我也会害羞的。”
口里说着害羞的话,眼睛却亮晶晶的,陆昀修看了一眼没拆穿,只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夸还是得夸,但夸的得有水平,最好不被察觉还要让他高兴。
没一会阿灵跑过来,看见江绵的花也想要,江绵本来想分他两支,结果某个人在有关他的事儿上小心眼的厉害,转头给阿灵变了两个狗尾巴草,炸的毛茸茸的,十分旺盛。
“拿去玩吧。”陆昀修赏赐道。
阿灵:“Q!A!Q!”
江绵捧着肚子忍笑辛苦,最后把狗尾巴草编成了小兔子才哄了阿灵开心。
阿灵跑远后,旁边高大的影子才逐渐笼罩住他,江绵“喂”了一声就没了声响,花枝簌簌,仿佛什么人摇曳沉迷的心情。
这只守宅灵十分容易满足,真正贪得无厌的是他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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惬意的养老生活过了两天,江绵最终决定还是先跟陆昀修回一趟陆家,毕竟四舍五入把人家继承人拐跑这件事……还是得面谈交接一下。
于是他给周渡发消息,说自己第二天不一定赶得回来,本以为周渡要问询两句,谁知道对方也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你不回来正好,上次不是和你说了那个大佬,他本来就在南城待三天,拿了玄铃就要走的,谁知道今天早上也突然发消息,说在南城恐怕还得耽误半个月。”
江绵顺口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周渡惊疑不定:“是有个大事儿,我也不确定,好像是他感应到了这座城市不止有我们周家这一个玄铃,现在捎带着在找另外一个。”
“玄铃,这是什么玩意儿?”
周渡解释:“我上次不是和你提到过,就是每一个玄师从出生就拥有的东西,上面刻着代表自己的独一无二的标记,一般无主的铃铛,多半都是主人发生了非正常事件,我家的这个,听我爷爷说就是……”
后面的话就没没仔细听,他也不太理解,这些事儿目前和他没什么关系,听多了既麻烦又费脑子。
他现在的脑子得用在见陆昀修的家长身上,没别的Jing力。
挂断电话,江绵伸了个懒腰,随手抓了两把头发,突然问背后的人,“你说,我要不要把这个玩意儿染成黑色的?”
陆昀修在身后滑着电脑:“不用,这个挺好。”
“陆哥,你对我有滤镜,你的家人可不一定,人到时候以为你和杀马特谈恋爱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