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渡:“……你不恰这个啊?”
江绵闭上眼睛,开始胡说八道:“我恰个大头鬼,我不吃饭,我靠喝西北风生存。”
周渡:“噗。”
“你说话真有意思,真可爱,和我偶像一点都不一样。”
江绵猛地睁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过去。
可爱?这是形容男人的吗?这个词勉为其难只有陆昀修能说!……因为他打不过陆昀修。
江绵真是越想越气越想越憋屈。
周渡听话的将那些东西都收了起来,怀念什么一样的说道:“最开始听他的事迹的时候,我才三四岁,那个时候大人们对他都讳莫如深,因为他是当年最厉害的玄师,拥有远超常人的五感直觉,辨邪物诛恶鬼,这些事情他都是从小家常便饭一样的训练学习,乃至于后来成为了同辈中首屈一指的人物。”
江绵微微恍惚,听着这席话却突然想起了方才闪在脑海中的威严警示。
他细长的手指微微抽动的一下,指节抠紧了沙发缝。
周渡接着道:“因为过于敏锐的直觉,让他总是能捕捉到不同寻常的存在。”
江绵转过眼睛,看向周渡,听见他接着道:“玄师的规矩森严,出行是连一颗扣子都不能出差错的,我崇敬的那个人,十几年如一日无一疏漏,他是强大的象征,是当年所有玄师和预备玄师眼中的天花板白月光。”
等等……白月光?
这个词儿也熟悉。
“你的偶像,该不会是那个二十年前早就死透了的隐居在世外的玄师祖宗吧?”江绵缓缓道。
周渡:“唉,是啊,他和我不是一个时代的人,但我真的从小念着他的故事长大。”
……
空气又是熟悉的安静了几秒,
周渡突然爆出一声:“卧槽!”
江绵:“咋呼什么?”
周渡:“你再说一遍?!”
江绵:“你的偶像?”
周渡:“后一句后一句!”
江绵慢悠悠的“哦”了一声,“早就死透了?”
周渡:“卧槽卧槽!你怎么可以说出那个字!”
江绵左腿搭在右腿上:“我真服了那些人,死就死了还下什么禁令,掩耳盗铃的行径。”
周渡却好像刷新了世界观一样,看江绵的眼神活像在看什么千年鬼佬。
“你……你到底是谁啊?”怎么可以完全规避那些人的禁令!
江绵叹了口气:“谁也不是,一只被苦苦欺骗的孤魂野鬼罢辽……哦,对了,你只说你姓周,你叫周什么?”
周渡飘飘忽忽三观重塑:“我、我叫周渡。”
江绵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周渡?周而复始矣,千帆白舟渡,是个好名字。”
周渡突然一个激灵:“这是超度亡魂的灵吁!是我太爷爷翻遍了玄师手册给我起的名字,你一个软皮子野鬼怎么会知道?!”
江绵眉头一皱:“唉。”
周渡:“……草,你叹个气怎么听起来这么恐怖?你是不是又想搞我了?”
江绵哼笑一声:“我可以说我是小野鬼,但旁人不可以,我听了要不高兴的,我不高兴就想叹气,我一叹气就想揍人,你看着办。”
周渡皮rou一紧,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你这样的鬼,谁能治得了你啊……和我的偶像一点都不一样,我偶像品行高洁一丝不苟,才不会像你这样随性而为吊儿郎当。”
“你偶像那样的活法我听着都觉得累,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如果吊儿郎当无拘无束让我感到舒服,我愿意一辈子都这个样子。”
周渡愣怔的看了江绵一眼。
江绵却闭嘴不说话了,周渡最终还是不知道这只鬼为什么能够说那个字,看他实在是疲累,也不好再打扰,只得将一堆纸饭菜收拾收拾,又重新放回了柜子里。
等回到自己的卧室,还特意为江绵抱了一床薄被。
只是拿出去的时候,就见瘦小的鬼怪已经蜷缩在了沙发床上,他好像很累的模样,才几分钟的时间就睡了过去。
……真是放心他,看起来也怪好骗的,难怪要竖起浑身的刺儿来自我防御。
周渡将那张脸看了又看,心底那种奇怪的类似于疼惜的感情又逐渐冒了上来。
奇了怪了,当时看见他坐在马路沿上就觉得横竖都不妥当,非得请回家当个祖宗照顾,否则就好像要折寿一样。
他将被子抖散,盖在了江绵的胸口以下,头一次照顾一只鬼让周渡稍微有些手忙脚乱,微微俯下身的时候就多停留了几秒。
江绵的唇角突然动了动。
周渡轻声道:“什么?”
江绵眉头微蹙,含糊嘀咕了一句“陆昀修”。
周渡没太听清,顿了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子,衣柜因为刚才取薄被而大开着,最里侧的单独柜子挂了一件白色缎面的长袍。
周渡熟门熟路的走过去,伸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