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雁禹到了雨季仿佛变成了个雨城,那雨是一场连着一场,赶上来了台风雨下的更是大,风刮的也嚣张,即便坐在车里也能清楚的听见外面呼啸的风声和雨滴重重砸在车窗玻璃的声响。
韩闯很烦雨天外出,他讨厌被雨浇shi衣服,讨厌在雨里揍人,讨厌有人把他妹妹送给他的衣服弄坏,但是没办法,总有那些不开眼的家伙挑这种破天气找事。本来都叫来少爷伺候,马上要临门一脚可以舒坦享福就被老大通知带人去处理下码头上的械斗,抢底盘都抢到他头上纯属是不想活了。
从到场到收尾也就半个小时功夫,几个被打废的对家马仔躺在地上捂着被打断捅伤的地方惨痛哀号,血水被雨水冲刷蔓延到男人脚边,把身在中央满身是血的男人弄的像是地狱里嗜血的恶鬼一般可怖。
韩闯安排完人处理现场,借着雨水抹掉脸上的血渍,心疼的看了眼被血弄脏的外套,抬脚踹开挡路的废物钻进车里凶狠的关上车门,力气大到震得添越那大SUV车身都动了一下。
“这帮不长眼的孙子把老子衣服都给弄脏了,等回家又得听小悦唠叨半天,真他妈的烦。”
年轻的司机虽然早已习惯自家大哥对家里“凶狠”的妹妹的抱怨,但还是一时没绷住笑出声来,谁能想到在道上出了名的双花红棍“业火”会十分畏惧家里还在上高中的妹妹呢?
“徐怀钰,你笑什么?”
韩闯没个好气的推了把司机的头,要不是他收着力气那小司机漂亮的脸蛋怕是要撞到方向盘上。
“没什么,我只是想到小姐站在家门口叉着腰拦人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哈哈……”
很显然身后的男人并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车里一度低气压,小司机只能尴尬的笑了两声绕过这个话题,免得让人更心烦。
“大师说您近一个月有血光之灾,这昨天刚算完今天就浑身浴血也算是中了,您要不要行个善事攒点功德?”
一提做善事韩闯就是一个头两个大,像他们这种黑道打手跟好人好事他就不挨着,就是想做在雁禹也没人敢接他的好。
为此韩闯愁的头疼,捋了捋还在滴水的头发,脱下身上shi透的衣服换上干衣,闭上眼揉着太阳xue回人:“回仙都,看看路上有没有打不到车的顺道拉一个,要抓住每一个能做好事的机会,撑过一个月就好了。”
徐怀钰对自家老大过度相信封建迷信这件事很是无奈,虽然混道的多少会有信仰但是这沉迷可不太行,还是要相信科学,坚信唯物主义,像是“血光之灾”他们隔三差五的就会有一次想躲也躲不掉,做好事攒功德就能避免那是瞎扯。
从码头回市区那段路雨下的越来越密,风刮的也强,原本繁华热闹的商业街都没几个人,更别提拉个脚送人回家,正当韩闯觉得今天又做不成好人好事时就在公交车站那看见像是在等车的人。
韩闯在车里看着那人在风雨中打着伞傻乎乎等车的样子嘲笑的哼了一声,这个点钟公交车末班车都没了,风又那么大打个小破伞能顶什么用?赶紧拉上来送他一程算了。
“过去问问他去哪。”
徐怀钰把车停到路边放下车窗,还没开口就听等车的傻小子问:“先生能捎我一程吗?我手机没电了打不到车着急回去。”
“你去哪啊?”
“雁禹大学。”
“还是你校友。”韩闯在后面念叨一句。
“上来吧。”
也许是天黑傻小子眼神不好没看见车后座还有个大活人,顺手就拉开了右后方的车门。开门的瞬间韩闯抬眼看了人一眼,没经历过社会毒打的大学生,白白净净一副好欺负的样子。
可能是他面相凶,看人眼神也狠,那男生以为是在瞪他吓得立刻道歉连忙把车门关上,绕了一圈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收了伞坐上来,期间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像是他能把人吃了似的,好在车里还有徐怀钰这么个会说话的缓解尴尬。
“这天还出来玩不怕挨浇啊?”
“不是出来玩的,这不暑假了吗,当个家教做个兼职挣点钱。”
“知道自己挣钱不错啊。”徐怀钰走心的称赞,“我大学也念的雁禹大学,这是遇到校友了,念大几了?”
“大三。”
“那该实习了啊,学的什么专业?不着急找实习单位吗?”
“学的金融管理,有点不太好找工作。”
男生有问必答不怕生的状态还挺好,估计也是不认识他们,不知道身后坐着的是黑道武力榜上排第三的双花红棍,也亏不认识不然也不能聊的这么自在。
韩闯在后座听两人从学校聊到成绩又聊到高考发现他根本插不进去话。他没上过高中,没参加过高考,但是他妹妹再开学就上高三了,找大师算了未来大师直说考重点悬,毕竟成绩在班里考倒数的十五的人别说想上重点就是三本都费劲儿。
他父母没的早,就剩这么个妹妹得宠着,早些年没实力让人上个好学校如今都混成了高级干员怎么着也得让人上个好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