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个儿剥去吧!”
青蓝转身去旁边净手去了。
“青蓝,青蓝,雀儿。”
“青蓝,你别生气。”
“怎么脾气这么大了?怕不是怀了。”
“可不是怀了!前段时日还苦夏。昨晚上还不给我弄前头。”
“青蓝,说话呀。”
“君君也还不大,青蓝,就这么急着替他添个小的一块儿耍呢,你也是性急。”
青蓝把茶杯递到桃李嘴边,道:“大nainai,歇歇。”
桃李没防备,还以为是凉茶,一口闷了,险些给燎出一嘴的大泡。
“烫死我了。”
桃李呼呼地吹着,瞪青蓝:
“我说的是实话。——先前你对我可好了,百依百顺的,重话都不敢说一句。常言道七年之痒。我们这还没那么多年头呢,你就开始嫌我了。”
青蓝撇过头。
“对不住。”
桃李莫名其妙道:“作甚么道歉?我只不过是同你说着玩儿。你这只叽叽喳喳的小家雀,除了我家的桃树枝上,哪儿也不能去。”
青蓝听桃李这般说,也知道桃李生性就是个霸道的,没计较,反而微微笑起来。
他开口说:
“也没什么……不过是如今日子过得太好了,有些不太敢信,竟是真的。”
桃李看青蓝神色惶惶,不像是说假的,便不说话了。
青蓝继续道:“其实指不定,当日我就在秦家饿死了呢,听闻君君死了,我当场就厥过去了,说不准秦家老太,那个心狠手辣的,早把我给做了呢?青蓝先前,向来得过且过,心底即便敢多许一个愿望,祈求少爷能多看青蓝一眼,祈求第二个孩子不要跌了去……都从未实现过。”
“可是当日,我想见大nainai,大nainai便来了。”
青蓝陷入回忆中:“仿若梦境成真。”
桃李把他拉上马车那日,是他在秦家痛苦的数月中,最逾越的梦境里都不敢梦见的。他那个不敢等的心上人,突然便乘风而来,伸出手,把他从苦海里一把拉出。
青蓝自顾自地在那头说完,后知后觉,才见桃李面色不虞,便又慌慌张张地,把手擦干净,去拉桃李的袖子:
“大nainai,我这几日发脾气多,心想你这般娇贵,总该和我置气的,大nainai却总是纵容。青蓝,青蓝心里害怕,觉着是梦。却又控制不住,想同大nainai索要更多。是青蓝的不是。”
“来此地后,你也一直都在想这些么?”
青蓝惴惴不安。
“我养你许久了。”
桃李伸手去摩挲青蓝的脸庞,轻声道:“你怎么还是这样。”
青蓝张开嘴:
“我魔怔了……”
“我在这儿。”
桃李说:“只这是真的。再真不过了。先前的事儿都忘了去,好不好?我不怪你总胡思乱想。日子还长呢,青蓝。”
青蓝只会点头。
他仓促撇开脸去看蒸笼,正巧见时候到了,便高兴道:“行了,熟了,我端出来,你去后院坐。”
“端甚,”
桃李拦住他,把他往外头推去。“家里又不是没买下人。叫姨来端,你把你房里的琵琶拿出来擦擦,咱去后院歇息去。”
分明说好了,在后院里乘凉,吃茶点心,说说闲话。
青蓝也不晓得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
他浑身都在发颤,桃李的指头,深深插到他的女xue里去,轻轻一搅,就能带出黏腻的水声,夏日里,常有骤雨,云层低迷,本就难耐,声音稠密,便更叫人口干舌燥起来。
“再叫一声。”
“大nainai……”
“错了,罚。”
青蓝呜咽着伸出手去,也不知道桃李为何又要欺负他,便把摆在桌上的琵琶,一手按着柱,另一手拇指用力,挑了个音出来。
“是个挑。”
桃李了然道:“青蓝喜欢挑。”
青蓝身子一紧,桃李在他身子里的手指,缓退了出来,换作拇指,学着他挑弦的动作,陷到xuerou里去,扣挖起来。
壁rou红软脂腻,又给捣了一会,早就翕张开合地吞吐起来了,只消得轻轻一扣,便如ru融呵蜡般,颤魏巍地含吮住桃李的指头。
“哭什么?”
桃李问他,“不是说好了要教大nainai弹琵琶。可是弹得不对了?”
青蓝道:“大nainai欺负我……”
桃李把他抱稳些,疼怜道:“乖些,这回叫对了,就赏你吃茶。”
青蓝给他弄得失了神去,顺口道:“难不成……是要叫娘子……”
桃李:“……”
他把青蓝又捧到琵琶前去:“罚。这回不用挑,我学会了。你换个指法教吧。”
青蓝勉强睁开些眼睛,忍着身下酸麻,又去勾弦。
“这我看太不懂,”桃李慢吞吞道,“用了